第二十六章:用搶太落伍了
白未已不屑的看著他,說道:“我聽說這比賽隻能三人組隊參加,怎麽你身邊這麽多人幫著找?”
“這關你什麽事,他們都是本小爺的下人,根本不算。”高鶴來無賴的回答道。
白未已感歎道:“哦,原來他們是你的狗腿子呀。”
“對,他們就是我的狗腿。”高鶴來趾高氣昂的重複道,轉念一想他似乎是在罵自己是狗,又大喊道,“你敢說我的腿是狗腿。”
白未已搖晃著扇子,嘲笑道:“我可沒說,是你自己承認的。”
二人正在爭執中,一個黃色身影從空中飛落,不偏不倚的鑽進了白未已旁邊的鳥籠。
或許是穀子吃多了有些口渴,金絲雀也不怕人,自顧自的吃起蘋果來。
鳥籠門也在之後悄然關上,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兩人都沒反應過來。
“公子,金絲雀進了別人的籠子,還搶嗎?”高鶴來早有叮囑,隻要看見金絲雀不管是誰追到的都給搶過來,可現在本主就在旁邊站著,小廝有些猶豫。
“搶呀!”高鶴來一聲令下,小廝下手就提鳥籠,另有三四個小廝擋住白未已的身子不讓他靠近。
白未已這才反應過來,一邊踢開小廝,一邊大罵道:“高鶴來你還有點廉恥嗎,自己捉不到就搶。”
高鶴來才不管這些,抱著鳥籠撒腿就跑,還大叫道:“攔住他,都給我攔住。”
可惜雙全難敵四手,白未已被團團圍住,根本追不上。
無奈之下他隻得看著高鶴來的背影放棄,怒氣衝衝的向聞聲趕來的範盛二人講述事情經過。
“什麽,還有這麽不要臉的人。”範蒼萋一聽自己抓的金絲雀被別人搶走,氣的跳腳。
盛千山也怒罵道:“聽別人說過這高鶴來愛耍無賴,沒想到這麽無恥。”
“不行,我要給搶回來。”範蒼萋插著腰惱火的說。
“恐怕他已經跑遠了,也不知道會走哪條路回雀樓。”白未已有些懊惱,都是自己太大意。
範蒼萋眼睛一亮,自信的說道:“不用追,咱們守株待兔就是了。”
高鶴來搶到了金絲雀,高興不已,隻是慌亂中選了個最遠的路,擾了一大圈才看到雀樓。
此時一名女子站在廣場前,似乎是在等待獲勝者的到來。
高鶴來走上前驕傲的說:“小爺捉到了金絲雀,去哪找雀娘呀。”
見他色眯眯的樣子,女子回答道:“公子一人登上雀樓自然能見到雀娘。”
“弄得這麽神秘,不過我喜歡。”高鶴來抬腳就往前走,女子攔住後麵的小廝。
“金絲雀給我就行了,你們在此等候。”
高鶴來也未阻止,繼續向前,女子提著鳥籠跟在後麵,他現在管不了其他,就想著如何享受。
剛到雀樓門口,就看見白未已和盛千山一左一右的站著。
高鶴來大驚失色的問道:“你們怎麽在這?”
“別擔心,我們不會搶你的鳥籠,隻不過……”白未已使了個眼色,他與盛千山一左一右將高鶴來按在地上。
這時範蒼萋提著鳥籠走進雀樓,笑道:“多虧了這身衣裳,省了我們不少力氣。”
最終攬雀大賽獲勝者便確定,貞義侯二公子盛千山是也。
比賽獲勝後,範蒼萋是興高采烈,可盛千山卻一臉憂愁。
白未已不解的問道:“怎麽,獎金給了她,你舍不得?”
“不過是些銀子,有什麽不舍,我發愁的是……”盛千山扭頭看了一眼,一乘小轎跟在他們後麵,裏麵坐著另一個獎品,雀娘。
白未已壞笑道:“你豔福不淺,趕快回府享用吧。”
“我是無福消受,這要是讓我大哥知道了,還不罵死我,要不……”盛千山用哀求的眼神看著他。
白未已馬上拒絕道:“你別看我,報名的人是你,最終獲勝的名字也是你,我也沒幫上什麽忙,無名無分的,怎麽能奪人獎賞呢。”
“你們倆在後麵嘀咕什麽呢?”範蒼萋聽到後麵有聲音也放慢腳步湊了過來。
盛千山埋怨道:“都是你,非要爭個第一,現在人跟來了,我如拿個燙手山芋,接也接不住,扔也扔不掉。”
範蒼萋看了一眼轎子,果斷的說:“讓她來王府唄。”
“啊!”這下輪到白未已傻眼,他以為範蒼萋隻看上了銀子,沒想到連人她也要。
盛千山如釋重負,幸災樂禍的說:“王爺真是有位蕙質蘭心的賢內助呀。”
“什麽賢內助,他是他,我是我,這女孩我要了,跟我住到蓁華苑去。”範蒼萋解釋道。
白未已半張這嘴,還沒緩過神來,二人已走遠。
沒想到範蒼萋的這一舉動竟然牽出一樁駭人聽聞的事件。
雀娘本姓謝,閨名清歌,父親是名教書先生,雖不是什麽大富大貴之家,但也還算富足,母親娘家有幾畝薄田,一年也有不少收租,一家人過得是其樂融融。
謝家老爺平日沒有什麽不良嗜好,最愛收集字畫古籍,也認識些文人墨客,閑來時與大家品鑒。一年前,父親得到一副好畫,視若珍寶,每每遇到誌同道合之人總是拿出來一同欣賞。
後來謝老爺認識了一位書生,興趣相投,便與他共賞,誰知對方一口咬定此畫乃是贗品,抄襲他人之作,不值一提,謝老爺一時惱火爭吵起來,拉扯間書生被推倒地,竟然一命嗚呼。
“就這麽死了?”聽到這裏,範蒼萋不禁驚呼,繼續追問道:“然後呢?”
“說來奇怪,那書生家人開始並不難纏,聽了父親的解釋,還幫忙安慰,說興許是失手,我家與他們商定了賠償,三萬兩對我家來說也不是個小數目,可畢竟這是一條人命,父親也就咬牙應下了。”謝清歌說話很是溫柔,若不仔細傾聽還真聽不清楚。
“事情就這麽了了?”雖然範蒼萋並不認同這樣的做法,但現在也不多理論,隻想知道後麵發生了什麽。
“若是如此了了,我怎會落得如此地步。”謝清歌低下頭抽泣道,“半月後,突然有衙門的人衝進家裏,說是父親故意致死,還花錢收買他人,企圖掩蓋事情。”
這又是怎麽回事?難道對方收了錢翻臉不認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