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攬雀大賽
名單得到後，白未已與盛千山開始暗中盤查，此時暫且不提，眼看攬雀大賽即將開始，範蒼萋也是萬事俱備。
當日一早範蒼萋就拉著白未已去找盛千山，他們約在雀樓不遠的香露齋。
“大賽酉正一刻才開始，現在把我們叫來也太早了吧？”盛千山一來就牢騷不斷，似乎並沒有把比賽放在心上。
範蒼萋嚴肅的說道：“我們要提前熟悉地形，規則，而且還要商量好對策。我剛才已經問過了，大賽開始之前還有表演，報名者一定會陸續前來，知己知彼才能戰無不勝。”
白未已悠閑的搖著紙扇，事不關己的樣子更是讓範蒼萋著急，好在她有萬全準備，便讓人把準備好的東西都拿出來。
盛千山一看，又是鳥籠，又是彈弓，還有鳥食，滿滿當當的擺了一桌子。
“這都是什麽呀，就一隻金絲雀，你準備這麽多鳥籠幹什麽？”盛千山發現光是各式各樣的鳥籠就有十多個，不禁咋舌。
範蒼萋煞有介事的解釋道：“我問詢過養鳥的小販，金絲雀多是托娜國進貢，這些鳥生性靈巧機敏，不易捕獲，所以我各種樣式的籠子都做了，總有一種能合適。”
說著她開始教他們籠子陷阱的設置方式，有的是提拉式，有的是倒灌式，還有翻轉式，可見花了不少心思。
白未已一邊聽她說著，一邊打著哈欠說道：“不過是隻鳥，捉不到也就算了。”
“怎麽能算了，既然參加了比賽就要全力以赴，何況之後還有獎金。”開始範蒼萋主要是想證明自己的實力，後來得知比賽有白銀五千兩的獎金，更是勢在必得。
三人一直商量到申時，其實主要是範蒼萋在講解鳥籠鳥食的使用及布置地點，四周越來越喧嘩，白未已透過窗戶望去，街道已經站著不少人。
香露齋因地理位置極佳，現在也是爆滿，不少公子哥都在此休息等待。
小二又從外麵端來了一壺新茶，著急忙慌的放下，隻聽身後不斷傳來催促聲。
“茶呢！怎麽還不來，是不是要本小爺砸了這破店。”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前段時間在程先生家見過的高鶴來，原來他也是參賽者之一。
白未已突然好奇的問盛千山：“這個攬雀大賽很有名嗎？我看參加的人非富即貴呀。”
見他終於有了興趣，盛千山也興致勃勃的介紹起來，“有名說不上，開始不過是富家子弟相互玩樂，後來參加的人越來越多，也就形成了固定節目。”
“我記得是什麽商會舉辦的？”白未已有一嘴沒一嘴的問道。
盛千山回憶著說：“好像是，裏麵參與的一位蘇姓公子家的商會，獎金也是他們家出。”
兩人又說了幾句也就不討論了，靜等比賽開始。
範蒼萋又把放鳥籠的位置對了一遍，眼看酉時已過，三人便向雀樓走去。
雀樓在金光閣的旁邊，樓前一片空地，後麵便是秦淮河。雖然看熱鬧的人不少，但真正能進入廣場的人並不多，畢竟光報名費就有一千兩。
此刻這裏已經擺放好案幾和席墊，陸續有人入座，他們也找了個地方坐下。
不一會便有一位司儀模樣的男人走出雀樓，站在廣場中央雙手上下搖擺，似乎是在打招呼。
清脆的鈴聲響起，吸引著眾人的注意，男人立刻擠出笑容說道：“感謝各位貴公子的到來，此次參賽者眾多，遠遠超過以往，小人也是感謝各位支持。”
話不多說，男人簡單講解規則後，神秘的說道：“因參與者多是公子，為增加樂趣性，此次主辦方準備了雀娘，獲勝者除了可以得到獎金外，還能攬美人入懷，著實是件美事。”
“這是怎麽回事？”白未已看向盛千山，饒有興致的打趣道，“我就說你不是那種為了銀子參賽的人，莫非是為了雀娘不成？”
盛千山紅了臉，連忙解釋道：“往常都沒有這規則，今年怎麽變成這樣了，早知如此我才不參加呢。”
範蒼萋不解的問道：“贏了比賽就能得到雀娘？是個人嗎？這樣不犯法嗎？”
“嚴格來說這也不算人口買賣，不過是助興罷了。”白未已隨口說道。
範蒼萋撇著嘴，揶揄道：“你們金陵人可真會玩，拿別人的自由助興。”
“嘿，這又不是我想出的主意，你衝我發什麽火？”白未已著實覺得委屈。
範蒼萋不管不顧的回答道：“你是地方官，難道不應該管管嗎？”
“不是，我也是剛知道呀。”白未已有些著急，擺正姿勢剛要解釋，卻被人群的呼喊聲壓了下去。
原來是雀娘提著金絲雀緩緩而來，一妙齡少女身穿金紗半透裝，右手提著黃金樣式的鳥籠，裏麵有一隻小巧的黃色鳥雀。
少女半低著頭，嬌小的臉頰吹彈可破，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引得在場的公子哥無不歡欣雀躍。
範蒼萋看著周圍如狼似虎的眼神，心中都為少女捏把汗，看來她這次更要加把勁，奪得第一，解救這可憐的女孩。
戌時天色已晚，隨著一聲鑼響，金絲雀被放出了籠，開始還在半空盤旋，而後一眨眼便不見了。
月亮當空，依稀能看見它向南邊飛去，人群也跟著移動，有的人早已經跑出去，想得到後找位富家公子討點賞。
範蒼萋三人也出發，南邊他們一共放了七個鳥籠，裏麵有穀子，蘋果，香餌。
“先去平安街。”範蒼萋小聲說著。
“為什麽？”盛千山不解的問道。
“我剛才看了裝金絲雀的鳥籠，裏麵放的穀子，估計它不會去找穀子，所以先去看平安街上的鳥籠吧。”
三人一同前往平安街，到了街口又分散開來。
其他人有去追的，也有去事先放好鳥籠的地方查看的，到了這裏人群也分散開，偶爾能聽到一些人說話的聲音。
白未已負責查看的籠子還是空的，他望向天空，連隻鳥的蹤影都看不見。
“公子，這邊沒有。”不遠處也有追雀的人影。
“給我找，總之我一定要得到那雀娘。”這聲音有些熟悉，白未已向那邊看去，一群人聚在一起瞬間又分散開。
不一會高鶴來向他這邊走來。
“嗬，真是冤家路窄呀，你也在這。”
這句話也是白未已想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