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6章 對也活不過三日
最後一句更是說的囂張至極,眉眼都因此顯得越發的張揚起來。
“你區區一個姬妾,我如何不敢。”陌上花靜靜的望著露出本來麵目的南鶴,眸色平靜如斯。
南鶴唇角諷刺的孤獨越發的大了,她緩步走至陌上花麵前,方才道:“普通?你可別忘了,我才是王爺心尖尖上的人,王爺無論如何都不會讓我有事的,憑你,還沒資格殺我。況且,若我真的死於你手,我敢保證,你絕對也活不過三日。”
若她死了,閻北城還是要維護這賤人的話,那她的手下決計是不會同意的,勢必要為她報仇方可。
陌上花眉梢這才輕微的挑了挑,眸內快速的劃過幾分幽色,“你真的以為,閻北城會對你的死活在意?他在如何寵你,你也不過是個姬妾,而我才是王妃,又是皇城所來,我的價值比你要多的多。”
南鶴卻絲毫不怒,嘴角詭譎的勾起,“是不是如此,待日後便可見分曉了。”
話音剛落,木質門又是“吱呀”一聲,被人從外推開,竟是從一開始便不知所蹤的雲姬。
她瘋瘋癲癲的跑了進來,一見兩人便大喊一聲“鬼啊”,便跌坐在地上,哭的滿臉是淚,不停的呼喚著那個近前伺候她的婢女,卻始終沒人過來。
南鶴眸內閃過一抹狠絕之色,毫不猶豫的便將雲姬一把抓了過來,手中寒芒一閃,一軟件便直接穿過了雲姬的胸膛,而後一把扔到陌上花身上。
陌上花本可以躲開,但關鍵時刻,她眸內幽芒一閃,故作躲閃不開的樣子,直接接住了雲姬,垂眸看了一眼她的傷口處,一手悄無聲息的用一枚銀針刺入她的一處穴位。
在抬頭時,便見南鶴已然快速的將鬥篷取下翻轉一麵,重新係在身上,黑色鬥篷搖身一變,就成了她常日所穿的衣飾樣式。
與此同時,院內也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腳步聲越來越近。
還未等有人進來,南鶴便滿臉驚恐的開了門,“救命,來人,救命——”
“誰在那?”
“好像是南夫人!”
“還真的是南夫人,快過去看看!”
嘈雜的議論聲過後,一行人這才朝這邊靠攏了過來,原本漆黑的院內也點上了燈籠,燭台。
平姬一見南鶴出來了,眸內快速的劃過一抹得逞之色,忙上前迎著南鶴。
圓兒也在這時候匆匆跑了進來,到了南鶴身側,“夫人,奴婢可算找到您了,您怎麽自己來這裏了。”
南鶴未看圓兒,而是順勢一把拉住平姬的手,一雙美目包著濃濃的驚慌恐懼之色,說起話來都有些語無倫次,“平姐姐,王妃,王妃瘋了,她,她殺了雲姬姐姐!”
“什麽?”
一語激起千層浪,眾人皆是震驚不已,衝進了屋內,便見雲姬倒在地上,雙目緊閉,不知是血流盡了還是如何,血已止住,但胸前仍是一片鮮血淋漓,看上去分外的觸目驚心。
在場的多數是小丫鬟,也都是嚇得麵色慘白,卻因著沒有南鶴平姬的話,根本不敢妄動。
平姬望著躺在地上的雲姬,連連退後數步,既驚且怒的望著陌上花,悲慟道:“即便雲姬姐姐從前對王妃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可她如今已經瘋癲,在此處更是生不如死,王妃為何還要這般痛下殺手?”
陌上花眸光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旁邊的南鶴,向來平靜的眸內盡染冰寒之色,“你們哪個眼睛瞧到是我殺了雲姬的?”
平姬指著地上染血的軟劍,“物證就在這裏,還有南妹妹這個認證在,你還有何可抵賴的!”
說著,她又放緩聲音安撫了身旁的南鶴,“南妹妹,你莫怕,她既然敢做出如此惡毒的事來,王爺回來自是不會在包庇她,來,將你看到的說給我們聽聽。”
南鶴深吸了幾口氣,一副努力平息心中情緒的模樣,半晌,方才道:“我方才去看了雪姐姐,從雪姐姐這處出來,見有人來這裏,便讓圓兒在外守著,我獨自進來。沒想到,沒想到剛進來,就看到王妃瘋了一般,將雲姬一劍刺死。”
說到這裏,她麵色露出幾分心悸之色,仿佛當真經曆過一般,“王妃她,她還要殺我,若不是姐姐你們來的及時,怕是此時我也沒命了。”
平姬眸內快速的劃過興奮之色,而後意識到眼下還是慶祝的時候,便忙將心中的激動壓下,對陌上花冷目而視,“王子犯法如庶民同罪,來人,將這個歹毒的女人抓起來,關到柴房,等王爺回來在做處置。”
“誰敢動?”幾個小廝才剛剛動了腳步,陌上花便一記寒芒掃了過去,嗓音如碎冰一般清冷,帶著幾分淡淡的威嚴,頓時便將幾個小廝凍在了原地,不敢動彈分毫。
陌上花這才將目光落在了南鶴與平姬二人的麵上,眼眸分明漆黑幽深,偏偏透著一股分外攝人心魄的力量,讓人心中為之一振。
她紅潤的唇瓣輕挑,吐出的字卻分外冷然,“就憑你們的三言兩語,就想定我的罪?莫說這幾句話根本證明不了什麽,便是今日之事當真是我所為,你們身為連階品都無的妾室,打著‘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也是沒有資格動我的。”
頓了頓,她又道:“以下犯上可是死罪一條。”
這話一出,不僅周圍的小廝婢女個個都不敢動了,連平姬也是氣的麵色鐵青,咬著牙齒找不出反駁的話來。
南鶴卻是斂了麵上的後怕,鎮定自若的開口:“我們從未打算私自處置王妃,隻是如今證據確鑿,我們不得不為雲姬姐姐討個說法,且這一切的事情,都還是要等王爺回來在做定奪的。”
陌上花盯著南鶴看了一會,眸內劃過幾分淡嘲,她倏的挑了挑唇角,道:“好個證據確鑿,既然你如此肯定,那我便如你所願,讓你看看真正的證據。”
說著,還不待南鶴反應過來,她身子便如流光一般迅速掠到了南鶴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