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交換條件
第八十九章 交換條件
“為什麽要問?”女孩子忌諱和人談有關年齡的事情,小音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淩雪衣被問住了,摸著鼻尖說:“有點好奇。”
“你好奇呀?”小音縱身躍到他麵前,神迷地笑,戲耍道,“就不告訴你!”
“做為交換條件如何?”施乾錦來了興致,湊起熱鬧,“告訴我們你的年齡,然後我去見你的爹。”
小音笑容很燦爛,彎著好看的大眼睛,不屑道:“你們已經是甕中之鱉,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趕緊跟我去見爹,不然,我會殺了你們喲!”小音調皮說著,配上一臉的天真無邪,很難想象她會對人放狠話。
很惡魔!淩雪衣和東方鬱感到毛骨悚然,都看向一臉淡然的施乾錦。
施乾錦嘴角輕場,笑得邪肆:“我從來不受人威脅,你想玉石俱焚嗎?我是無所謂,就怕你爹舍不得你!”
“你……”小音被氣著了,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狠狠地看向施乾錦。對於她話深信不疑,而且她也有這個能耐。
磨蹭了會兒,小音敗下陣來,她要帶人去見爹爹,爹爹似乎有話要問,總不能帶個死人去見他。
小音咬咬牙,心有不甘,說話時帶著怒氣:“本小姐今年三十八,足夠讓你們喚我一聲姑姑。這下滿意了吧,跟我去見爹爹。”
這是一個嚇人的數字,沒有人會相信,眼前這位看上去隻有六歲的小鬼頭,實際年齡已經三十好幾,步入大嬸行列。
“娘親說小孩子說謊不好,你在撒謊!”就連逸兒都不相信,生氣地指著小音。
“誰撒謊了,本小姐從來就沒撒過,也不稀罕。”小音丟了個白眼,傲氣地說,“我說的都是事實,從今天起,你們都喚我百裏音一聲姑姑。”
等等,她說她姓百裏,會是那個百裏嗎?
東方鬱對百裏二字尤為敏感,讓他不由自主想起一個人來,嶽父大人曾經和他提過的百裏輕然。
她會和那人有關係?
心裏五味雜陳,說不出是什麽滋味。東方鬱瞧著生得漂亮,五觀精致的小音。如果她能長大,一定會是位絕世佳人,這點和百裏輕然有些相似,都是神仙一般的人兒。
這小子有點意思,看小音的眼神讓他心癢癢,生出許多好奇。淩雪衣無意中看到東方鬱的眼神,覺得他似乎對小音知道些什麽。
再觀被定在一邊的施乾錦,她看小音的眼神很陌生,帶點排斥,很附和初識一兩天的陌生人,並不知道小音的一切。
有意思,這對夫妻總能給人意外!
要有一出好戲可觀了,淩雪衣眉梢微挑,桃花眼裏帶著微微小電,十分迷人。
“你先給我解穴,我隨你走就是。”施乾錦不習慣被人押著,既然小鬼頭回答了問題,自己就不能耍賴,陪她去見一次昨天的男人。正好,有些話也想問問男人。
小音沒有懷疑的她的誠意,立即為解了穴,走在前麵:“跟我來。”
施乾錦就了一聲“嗯”,然後緊跟在小音身後,見她施展輕武,有一較長短的架勢,自然不能怠慢,腳下一踏,運氣追上去。
看著兩人一前一後,以光速度離開,能追上去很難。東方鬱很擔心,想確定昨日看到的男人是不是嶽父說過的百裏輕然。雖然傳聞中說他已經死了,可他還是不放心。因為他叫娘子阿娣,讓他想起祖母南宮娣。
怕跟丟兩人,抱著逸兒一直追在身後,無論隔了多遠,都不放棄。
跟著他的淩雪衣沒敢走太遠,一直與他保持百步的距離,等人追上來後,再繼續向前。他是看戲的,主角沒有到齊,會有遺憾。
嫌棄東方鬱走得太慢,要和前麵二人失去聯係,情急之下,淩雪衣隻好出手,帶著慢行的父子,追趕已經將他們甩得很遠的施乾錦。
穿過曲橋,小音在湖中心的木樓外停下來,帶著施乾錦從東門進去,一路爬著樓梯,到第六層,才停下來。
小音上前扣門:“爹爹,女兒將人帶來了。”
“請她進來說話!”屋裏傳出昨天銀發男子的聲音。
接著,門被人從裏麵打開,有兩名侍女迎了出來:“姑娘請進!”
小音走在前麵,施乾錦跟在後麵,一進屋後,她將四處的環境快速看了一遍,發現這間屋子的格局與樓下不同。
隻在東麵設了一道門,進門後,看到的是花廳,用來待客、請宴,屋內的陳設極其奢華,古董、玉雕隨處可見,好像都不用花錢似的,滿目都是。地上鋪著一層厚厚的波斯紅毯,邊沿裹著雪白的狐毛。走在上麵如墜雲端,軟棉棉地,很舒服。
主位設著一方軟榻,專門為這棟樓的主人使用。榻上鋪著柔軟絲滑的上好雲錦,上麵的花鳥出自北辰第一繡女之手,相傳繡女隻為有緣之人繡弄絲線,連皇室她都可以不賣賬,這是花再多的錢財都難買到極品。
軟榻上放著一張小桌子,上麵攤開一幅畫,隔得太遠無法瞧個仔細,隻覺得色彩十分亮麗奪目,觀知賞心悅目。
榻上散放著幾個美人靠,昨日的銀發男人端坐在軟榻中,靠著美人靠,靜靜地看著桌上的畫,看得入神。
“爹爹”小音輕輕喚叫男人。
“來了?”男人終於把目光從畫中移開,招頭看了眼十步之外的施乾錦,指著軟榻右邊說,“過來坐。”
“不用,我坐下麵就可。”施乾錦一口回絕,在最右邊選了個認為距離很完全的位置坐下。
男人看出她很排斥與他相處,借著距離疏遠,他沒開口說什麽,默認了她無禮的拒絕。
小音看不慣她這樣,剛坐到軟榻的身子,輕輕一翻,穩穩落在地上,正要衝過來教訓她的無視,卻被男人伸手給拉回去。
“小音,乖乖坐著。”男人像誆小孩子睡覺一樣,輕柔地摸著小音的頭,纖長手指細心地理著她的頭發。
不是有話要說麽,怎麽剛開口就沒了,這會兒又與女兒逗上了,他不會這麽無聊,請她過來見證他們父女情深吧!
施乾錦鬱悶了,抬頭看了眼男人,想開口催促,最後又將話咽回去,靜靜地等著。
“咚咚咚……”門外傳來陣陣敲門聲,很急促。
男人總算是有所反應,眉間輕攏,對身邊的侍女說道:“看看是誰?”
“是,主人!”侍女臉很蒼白,一點血色都沒有,戰戰兢兢地去開門。
“回主人,是另外兩位客人來了,來找他們的同伴。”很快,侍女跑來回話,沒有大膽地直接將人放進來。
“讓他們都進來吧!”男人揮揮手。
東方鬱抱著逸兒走進來,忐忑地偷望了眼男人,怕被發現,很快就將目光收回來,低頭向施乾錦走去,在她旁邊的下位坐下。
有些事他不能告訴娘子,嶽父大人曾經交待過,他不能違背。眼前的男人十有八九會是百裏輕然,這是他個人的直覺,很強烈,強烈到讓他感到不安和心虛。
淩雪衣坐在對麵,客氣地向男人施禮:“見過前輩。”
可惜,男人沒作理會,隻是淡淡地看了一眼,然後就一直把目光放在施家夫妻二人身上,還有他們懷裏的逸兒。
男人看了會兒,不知道在想什麽,突然開口問道:“你可認識施習恩?”
祖父的名字?施乾錦抽了口涼氣,不敢和男人對視,怕被他發現她的不自然。一個認識她祖父的男人,在不明白是朋友還是仇家的情況下,要多留個心眼。
東方鬱被突來一問,徹底弄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