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豬頭的真相

  施乾錦在一陣穩而輕的晃動中幽幽轉醒，發現有人背著她，很快她知道背她的人是東方鬱，心裏感到陣陣甜蜜，很舒服愜意。


  好小子，老天總算是長眼了，讓你小子還回來了，終於讓你也背我一回。靜靜爬在東方鬱微顯瘦小的背上，感到很溫暖和貼心。


  “娘子，你醒了嗎？”東方鬱感到背上的人已經醒了，正拿手擢他腰戲玩，他怕癢，卻不敢放手，怕摔了她。


  “別鬧，再擢下去我可丟你下來了。”東方鬱見她不支聲，好笑地搖搖頭，開口提醒她別太過火。


  “東方鬱……”施乾錦收回手，輕輕地圈著他脖子笑，“你怕癢啊。”


  “嗯，所以你別鬧啊。”東方鬱努力地轉過頭，溫柔地看了她一眼，然後背著她繼續向前走。


  “東方鬱……”施乾錦拿手擢擢他的臉，想要問什麽又忘記了。


  “嗯？”聽了上文沒下文，東方鬱很疑惑，“娘子要問什麽？”


  “我忘了。”施乾錦坦然地說著，想起被賣掉的逸兒，心裏愧疚起來，嘟嚷著，“逸兒不見了，被老山羊賣掉了。你會怪我嗎？”


  “逸兒他……”東方鬱有點焦急，他是真的很擔心逸兒。但是，擔心也沒用，逸兒不會自己跑回來，更不會被人送回來，他們隻能自己找。


  “怎麽了？”施乾錦沒發現她問話都開始緊張不安了。


  “我們會找到他的。”東方鬱堅定地說著，怕她自責，又接著說，“逸兒被人賣掉都是我的錯，我沒有防備。娘子，我想和你說些事情，希望你聽完後不要生氣。”


  施乾錦猜出他要說什麽，心裏有點小得意和小緊張，故作自然玩笑道：“那可不行，該生氣時我還得生氣，當然，不排除會對你武力懲罰。”


  “那我還是不說吧，我怕疼。”東方鬱隨著她的玩笑話，心情變得輕鬆起來，開始和她鬥嘴。


  “不行，你一定要說，就算疼也要說。不然……”施乾錦威脅的用手掐著他脖子，在他耳邊陰森森笑道，“死刑侍候！”


  “你想守寡？”東方鬱眯著眼前停下來，回頭看著她。


  “寡什麽，少了你我再娶唄。”施乾錦敲敲他腦袋，臉有點紅，語氣微顯不足。


  “娘子，對不起！”突然，東方鬱變得很認真起來，嚇得施乾錦都不敢出重手，悻悻地收回手，規規矩矩地趴在他背上。


  “幹嘛……幹嘛這麽認真？”嘴裏小聲嘀咕，心裏卻做好了聽他敘述的準備。


  東方鬱背著她，感到步子沉重起來，因為拉下來他要向她坦白一切，他的一切。像一個做了很多壞事，突然有一天被旁人全麵當著麵抖出來，很尷尬、苦惱。


  他在思考，思考如何向她開口。施乾錦也不急，靜靜地等著，等著他願意開口。


  “娘子，有些事情我騙了你，對不起。”東方鬱終於開口了，第一句話就是向她道歉，真心實意，請求她原諒。


  果然有事騙我！施乾錦心裏不滿地複議著，點點頭輕聲應道：“我知道，現在請告訴我，為什麽？”


  “我和逸兒是兄弟不是父子。”語氣很沉重。


  “哇！”施乾錦怪叫一聲，沒辦法，誰讓他第一句話那麽有衝擊力，她小心髒還是受了不小的打擊。


  “是親兄弟嗎？”她不確定地問，逸兒和東方鬱長得一點都不像，而且年齡還差了許多。


  “不是，我的母親改嫁到洛家。娘子知道洛家嗎，就是控製鳳城經濟命脈的洛家。”說起洛家，東方鬱言語裏有些恨意。


  施乾錦更是驚訝，洛家在南翼國是有名的望族，聽聞洛家子孫個個擅長經商，將生意做得很廣，四國裏皆有他們一大席之地，每年上交的國稅是其他人的好幾陪。因為口碑很好，極受四國君主的恩寵，但凡宮裏缺些什麽，置辦什麽，首選商家都是洛家。怪不得這小子腦子聰明，將謊言編得滴水不漏，讓她找不出什麽破綻。


  她真的是有在生氣，對著東方鬱脖子泄恨地咬下去，小小地懲罰一下。


  東方鬱吃痛，忍著沒出聲，這本就是他應得的，誰讓他騙人，她有權生氣。好在她嘴下留情，隻小小咬了一口，就放過。想想接下來的話，她聽後，這脖子會不會還在呢？

  “接著說，我在聽。”是不是咬痛了，他怎麽不出聲呢？某人心裏開始後悔了，不安了，拿著手摸摸被她咬過的地方，輕輕地揉著。


  她的小動作讓東方鬱安心不少，知道接下來，不管她聽到什麽生氣的事，都不會對他下死手，因為她舍不得。嘿嘿，娘子心腸真好！


  東方鬱得意地偷笑，怕她催，趕緊掩了笑意，接著道：“大約三年前，大娘也就逸兒的娘親，生下逸後難產死了，爹爹外出談生意，被一幫馬匪劫殺。洛府能掌權的人都死了，我是外子，不能繼承家業，逸兒還是個吃奶的娃，沒有能力掌權。爹爹有個堂弟，雖也擅長經商，卻品性極壞，為人奸詐小氣，年少時因為犯過錯，被趕出家門。爹爹一死，他就勾接爹爹的幾位妾室，想謀取洛家財產。好在我娘聰明，讓縣太爺作主，將財產過給逸兒。可是，誰想到，那人心狠，下毒毒死了娘親。好在我發現及時，帶著逸兒逃出來。逸兒還活著，他們很不放心，一直派殺手追殺我們。我帶著逸兒逃了兩年多。才開始，派來的殺生不怎麽利害，隻要小心點就能對付過去。直到後來，突然派來的殺手變得很利害，我和逸兒根本沒有能力躲過去，眼見就要死在刀下，後來被路過俠士救了。那時，我就想，要找個武功高強的人做靠山，讓我有能力安心定下來做生意，然後反擊洛家人，把失去的東西奪回來。於是，我挑上了武林盟主這個大靠山，正巧遇上你的招親貼。所以我才會帶著逸兒棋行險招，騙親。”


  施乾錦聽得目瞪口呆，好半時才回過神來，瞄瞄他脖子，不客氣地又啃了幾口。這次可是下死手，勁兒足著呢。


  “啊，疼疼疼疼，娘子饒命！”東方鬱被咬疼了，知道她現在有多生氣，不敢鬆手把人放下來逃跑。


  終於，施乾錦把火氣發完了，再也不心疼拿手給他揉，爬在背上冷哼：“哼，以後再敢騙我，我就拔你舌頭。說吧，你是怎麽知道我胸口有紅梅胎記？”


  提起這事，東方鬱就生氣，那個百事曉真不是個東西。他冷汗淋漓，不知道該不該把這事說給娘子聽。


  “你在生氣？”施乾錦發現他的氣息變得，體溫也變了，疑惑地問。


  “嗯！”東方鬱點點頭，決定還是把收買百事曉的事告訴她，“娘子有沒有聽到百事曉？”


  “聽過，江湖裏的包打聽嘛。怎麽了？”沒事提這個做什麽？

  “就是他告訴我的。”東方鬱有點小抱怨，“娘子你太不小心了，怎麽能讓人隨便偷看到你的隱私。這些都是我的權利，其他男人想都別想。可惡的百事曉，我一定要他窮得穿紅褲衩逛街。”


  “是他說的！”又一個驚嚇，施乾錦現在才發現自己心髒有多強，在受到多翻打擊和驚嚇後，還能健康地跳動。


  “嗯，我花萬兩銀子買的。”想起飛走的銀票，東方鬱很肉疼。


  “笨蛋！”施乾錦聽說他還倒貼了銀子，心裏那個氣呀，掄起拳頭就在他腦袋上敲木魚。心裏怨恨起叫百事曉的江湖鼠輩，暗暗發誓，一定要讓他成為天下間最倒黴的人，逼他以死謝罪。


  其實，在某些方麵，這兩夫妻還是有共同點的，很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