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這個男人有問題
嘖嘖嘖，這男人長得真好看！施乾錦盯著走來的男人，誤以為他是這裏的小倌，想著他這樣的，應該是這家店裏的當家花魁了。
“老板，快救救青伶。”先前小倌迎了上去，拉著老板的衣袖，瞪了眼施乾錦。
“嚇，他是龜公？”施乾錦有點不相信，瞧著被叫作老板的男人。
老板點點，笑道：“請姑娘叫我老板，龜公一詞有些粗鄙，是市井賴皮話，有傷儒雅。”
“靠，我又不是來和你談情吟詞的，儒雅個什麽勁？”施乾錦放了手中的小倌，在眾人麵前小露一招打算敲山震虎，用常人看不清的速度，瞬間移動到老板身前。
老板反映極快，向後退了三步，驚訝地看向施乾錦：“姑娘找我何事？”
“把人交出來！”施乾錦不客氣向老板要人，盡管她什麽都沒確認。
“什麽人？”老板皺眉，有點不高興。
“我男人，被周扒皮賣來的男人。”施乾錦步步逼近，以自己壓倒一切的氣勢給老板造成壓力，逼他沒有時間去思考，做出最直接和最誠實的答案。
一聽周扒皮，老板有點印象，想起昨晚的事，好像真的有一個長得不錯的男人被賣進來。因為是好貨色，他還被多敲詐了一百兩銀子。不過，那孩子看起來才十三、四歲。而眼前的女人……
老板仔細地打量起施乾錦，由於胖子身體的特殊性，表相年齡會與實際年齡相差很大。這丫頭看起來應該已經二十好幾吧，怎麽會嫁那麽小的相公？
身邊的小倌早在施乾錦小露一招後，各自快速撤離，躲進樓裏，開著小窗戶偷偷觀察情況，嘴裏不時地小聲與身邊的同伴談論老板和突然闖入的姑娘。
“看吧，兩人準會打起來的！”甲小倌很興奮地說。
“別呀，他們打起來損了東西，倒黴的可是我們，老板一定會讓我們陪的。”乙小倌很擔心。
“陪就陪唄，好久沒看老板和人打架了。”丙小倌鄙夷地瞧乙小倌。
“嗯，看這陣勢，老板會被揍飛！”丁開始用目光分析兩人的戰鬥值。
“為什麽呀？”大家異口同聲。
“因為她胖，就算沒武功，一招泰山壓頂，借著身體的優勢就能將老板壓成肉泥。”丁對女客很有信心，邪氣地瞄了眼身材修長的老板，嘻笑道，“要是壓不死，老板就算非禮，咱們以後就會多個老板娘。”
“嚇，為啥不是女的非禮的老板？”甲小倌不解。
“你笨啊，有見過女人非禮男人嗎，就算有，那也不叫非禮，那叫情趣，叫勾引，叫挑逗。證明那女人看上我們老板了，要他從良，嫁作他人夫，懂不懂！”丁一邊說，一邊拿手敲甲的頭。
這些家夥完全不將兩位主人公放在眼，一個勁兒地調侃他們。兩人都有些抽搐，老板為有這樣的員工感到汗顏。施乾錦聽到有人拿她身體說事，怒火瞬間燃燒，直想將說話的家夥狠揍一頓，特別是那個幫倒忙的家夥，滿嘴胡話。
“秋離，你皮癢了是吧！”老板媚笑，抬頭瞟了眼他不聽話的員工。這些家夥太放肆了，已經開始拿他們下注了，個個買他輸。
“姑娘，你一定是來錯地方了，小店隻為男人開放。這次我就當什麽事都沒發生，請你離開好嗎？”老板很客氣地請人離開，沒打算和她動手。
施乾錦豈是那麽容易打發的人，在沒得到結果之前，她是不會輕意離開。而且，這個男人有問題，在她提及周扒皮時，男人的表情有一絲變化，雖然很快。他似乎知道些什麽？
“得到我想要的東西後，我自會離開。”施乾錦不敢放鬆，雙手已經開如聚氣為刃。
看得出眼前的男人有些武功，所以才不會對她剛剛小露的一招感到驚嚇，才會淡定、機智地向後退步，與她一直保持安全距離。
兩個人的距離越近，表示彼此越有自信壓製住對方，或是能夠全身而退。這個男人居然與她隻有三步之遠，該說他自信過頭，還是他真有那樣的實力？
老板看到她的氣刃有點驚訝，這招他似乎曾經見過，眼前的女人很熟悉。可是，一時半會兒，他又不確定。隻能搖搖頭，將她當作平日鬧事的客人，柔和地笑道：“看來姑娘是真的來砸店的。在打之前，我有件事情要告訴姑娘。你的男人不在我這裏。”
“有什麽證據？”她不相信，已經擺好攻擊的姿態，準備隨時給男人致命一擊。
“姑娘又有什麽證據，證明他在我這裏？”老板反問，沒有和她動手的意思，攤攤雙手無所謂道，“不信，你自己去搜，我允許你。”
搜？她才不會那麽傻！他能這麽坦然地讓她入內，要麽就是將人藏好了，料到她不會找到。要麽就是人真不在他這裏。無論哪種，結果隻有一個，她都不會找到東方鬱。如此，她不如以靜製動，以退為進，讓眼前的男人主動放鬆警惕。
不能明查，就隻能暗訪了。等她查完整條花街後，再折回此處盯梢，就不信他不會露出馬腳，讓東方小子接客。哼，有種你養他一輩子！
施乾錦假意思考很久，一臉為難地來回走動，將她的暴躁發揮得淋漓盡致，順帶調動周圍人的情緒，讓他們跟著她一起不安和暴躁。
在眾人即將爆發，開口怒罵時，她才大方地鬆了口氣，一臉認真地看著老板的眼睛，讓他看見她的信任，禮貌地道歉：“我相信你！對不起，打擾了！”
這是她的策略，意圖是讓敵人放鬆警惕，讓她有機可趁。
她的離去讓老板有點詫異，目送著她離開花樓，久久沒回過神來。直到，聽到眾員工失望的怪叫聲後，才收回心神。
“真是個奇怪的女人！”老板搖搖頭。
施乾錦離開後，立即排除了所有女性花樓，將查訪範圍定在小倌的花樓，大大縮小了搜索範圍，效率也得到提升。到了午時，她已經查訪完所有的花樓，除了第一家花樓外，其他花樓老板都很正常，沒有露出異樣的眼神，她敢肯定，東方小子被賣進了那家有問題的花樓。
有了嫌疑對像，她心裏踏實許多，決定先回周扒皮家與拂蘿商量後，再去那家花樓暗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