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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想看,大方看

  兵分兩路,兩人各司其職。東方鬱的工作很輕鬆,這裏的林子很少有人來,幹柴斷枝到處都是,隻是彎彎腰將它們收集起來運回溪邊。


  “你愣著做什麽,不是讓你拾些柴火嗎?”施乾錦提著兩隻肥兔向溪邊走來,看見東方鬱蹲在溪邊發呆。


  東方鬱瞄了眼她手中的兔子,指著一旁小山般高的柴堆道:“我早準備好了,隻等著你回來升火。”


  “為什麽要等我來升火?”施乾錦走到溪流邊,拿出懷中的匕首,利落地將兩子兔子處理好並洗幹淨,串上削好的樹枝上,丟了一隻給東方鬱。


  東方鬱接過兔子道:“我的火折子在古墓裏用完了,沒有火種怎麽升火?”


  “我也沒有火折子。”施乾錦覺得他說的是廢話。


  “可是你有武功啊!氣運丹田,用手一指,火就出來了。”如果他記得不錯,這些都是武林高手的拿手好戲。東方鬱很期待,眼睛閃閃發光地盯著施乾錦。


  “我的手指呢,是指不出火來。嘴巴呢,有可能會噴出火來,如果你有足夠的耐性等……”施乾錦一邊說著話,一邊從木柴堆裏找出一截粗木,再尋點幹草準備體驗老祖宗的升火絕技————鑽木取火。


  嘴巴會吐火,那不成了哪吒嗎?東方鬱半信半疑:“要等多久?”


  他是白癡嗎,什麽話都當真。施乾錦沒打算回答,削了半枝硬度不錯的枯枝,將幹草堆在粗木上,用巧力將枯枝打入粗木中,掌中暗運真氣,將氣調成螺旋形控製枯枝轉動。


  雖然怎麽看都覺得娘子是在鑽木取火,可是他很想看噴火絕技,這個應該是噴火前的準備吧。


  “娘子,你在做什麽?”東方鬱不確定地問。


  “鑽木取火,瞎子都能看出來。”


  ‘呼啦’,幹草被鑽出的火星點燃,施乾錦很有成就感,扔了把幹草後將枯枝架進火裏燒。東方鬱有點失望,拿著手裏串好的野兔走到火堆邊,學著她的樣子翻烤兔肉。


  “行了,把它擱在架上就行。趕緊把衣服脫下來烘幹,濕漉漉地穿在身上容易感冒。”施乾錦把兔肉架在做好的架子,動手要親自脫東方鬱的衣服。


  東方鬱嚇了一跳,抓住衣襟道:“幹……幹什麽?”


  “脫衣服啊!”看他跟貞潔烈女似護著衣襟,她的好心成了調戲民男。施乾錦的手伸也不是收也不是,就這麽尷尬地舉著。


  “我自己來,你轉過去。”東方鬱害羞地紅著臉。


  “行,那你自己來。又不是沒看過。”施乾錦背過身體,聽著東方鬱脫衣服時發出細碎的聲音,臉慢慢熱紅起來。


  他們不是成親了嗎,該看的早就看過了,昨天晚上他們還做了少兒不宜的事,為什麽她要這樣回避,還這麽臉紅心跳啊。昨晚她害羞,黑燈瞎火也沒瞧清他身材,不如趁現在偷偷看一眼!

  施乾錦偷偷背過身去,不料東方鬱正等著她,兩人四目相對,她被殺得丟盔棄甲敗下陣來,默默地將身子再轉回去。


  她憋屈的樣子很可愛,逗笑了東方鬱:“嗬嗬嗬,娘子想看大可光明正大的看,不必小偷小摸,為夫是你的人嘛。”


  “誰、誰要看你了!”施乾錦嘴上雖然這麽說,可身子早就轉回來,目光落在東方鬱身上。


  東方鬱這次倒大方起來,一改先前的扭捏當著她的麵兒脫起衣服來,解了上衣露出白嫩嫩的胸膛,隻留了條底褲,拿著脫下的衣服靠過去。


  “娘子,你也趕緊把衣服脫下來烤吧。”東方鬱拾了一根長樹枝,將濕衣服架在樹枝上放到火堆旁架起的樹叉上烤。


  明明就可以看到重點了,為什麽不脫了。施乾錦小小失望,脫了裙褥遞給東方鬱,穿著紅色肚兜和褻褲坐在火堆邊取暖。


  火上架著兔肉,已經烤油漬發出‘嗞嗞’聲,肉香撲鼻而來。施乾錦取下一隻烤兔給東方鬱,怕他燙傷小心提醒:“別急著吃,剛好的東西很燙。”


  “嗯,謝謝娘子。”東方鬱接過兔肉,開始找話題和她閑聊,“娘子,官府的人為什麽要抓我?”


  他一直很疑惑,為什麽來抓他的人是千夜城的官差。他和逸兒剛到千夜城,連東南西北都沒分清楚直接到綠林山莊,沒偷沒搶沒殺人,竟然會驚動官差出麵捉他。他不相信洛家的人會這麽快找到他們,更不相信他們能買通官府出麵。雖然他對千夜城不夠了解,但是千夜城的張知府是出了名的清官,不是銀子能收買的。況且洛家人根本就舍不得出銀子,為了殺他和逸兒,忍痛雇了三流殺手(十兩銀子一條命),才讓他們一直活著過上逃命天涯的日子。當然,不久前的那次刺殺是個意外,殺生個個都很生猛,一次出動三人,洛家人下了血本,要取他和逸兒的命。


  經過反複推敲後,問題可能不在他和逸兒身上,而是出在綠林山莊,或許與施乾錦有關。


  “他們要抓的人是你不是我,我怎麽知道原因。”施乾錦有意隱瞞張知府抓人的目的,想起另一個半路截胡,害他們遇險的人。她肯定那人是來找東方鬱麻煩,並且知道他到了綠林山莊。


  “東方鬱,三天後你就是我的人了,有些事情希望你不要對我有所隱瞞。”誰也不想身邊放一個不明身份相公,況且還是個被人追殺的相公。施乾錦希望東方鬱能坦白一切,關於他和逸兒的事。


  東方鬱也不笨,知道她在撒謊。不打算坦承他的一切,讓他和逸兒陷入困境。


  “娘子說什麽傻話,一直以來我都沒有騙過你,成親事真,逸兒也是真。你真的是我娘子,不論三天後成不成親,這都是事實。”東方鬱一口咬定先前所編的謊言,沒有半點虛心。


  施乾錦知道問不出什麽,聰明地換個角度試探:“行,就算你說的是真的……”


  “什麽就算是真的,本來就是真的。”東方鬱不給她留半點餘地,據理力爭做實他的謊言。


  “行,你說的都是真的。”施乾錦很想說他現在的行為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但想著要套他話,隻好忍著,點頭承認,接著問道,“雖然如此,但是一年前我遇險失憶,不記得你,也不記得逸兒。我隻是想知道我們是怎麽認識的,你的家鄉在哪裏,家裏還有什麽親人、朋友?”


  東方鬱心裏偷樂,這些問題他早就想到了,就防著有一天她會問。答案是現成的,都不用花心思背。


  “我沒有爹娘,從記事起就是個乞丐,一直在鳳城行乞,我們是在三年前認識的。當時,我正在鳳城以北的山神廟睡覺,那裏是我從小到大的家,養我的老乞丐死了,隻有我一人住在廟裏。我記得,那天晚上下著很大的雨,你帶著一身傷闖進來,破落不堪的樣子像溺水而死的水鬼,差點沒把我嚇死。我不知道你是否活著,慢慢靠近你。後來你……你……”東方鬱沒敢往下說下去,以下內容有點過分,會完全毀掉女孩子最重要的東西,雖然昨天晚上他已經把娘子的毀了。


  “怎麽不說了,後來怎麽了?”施乾錦最討厭講故事拖泥帶水,故事說到一半調人味口,故意留著下半段不講,讓聽的人憋得渾身難受,浮想連連腦補後段。等講故事的人揭露真相後,發現和自己想的不一樣,難免又是一陣失落和失望,倒不如不聽。


  毀人名節的事有點缺德,東方鬱實在說不出口,沉默了半天也沒說出半個字,後來被好奇的施乾錦逼急了,脫口道:“後來你強了我嘛!”


  “怎麽可能!”施乾錦眼珠差點掉在地上,張開的嘴沒法合上。


  “是真的,我沒有騙你。當時你被人下了藥,就是那種吃了會讓人那個的藥。”後麵的話東方鬱實在說不出口,心虛地不敢抬頭看施乾錦一眼。


  這一刻,施乾錦的內心很複雜。對於東方鬱的話有七分相信和三分猜疑,到最後完全相信了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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