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意外(25)
我給凱特琳打了電話,沒想到她會接,我在她的語音信箱裏留了言,讓她謹慎對待聯邦調查局的行動計劃。7:30,一輛黑色轎車的淺色車窗在我身後停了兩個車身。好耶,我的聯邦調查局手下來了。
在我讓他站在車外近一分鍾後,我打開車門走了出去。專業的禮貌之類的。我的美聯儲是一個25歲左右的小夥子。他留著炭黑色的短發,幾乎是橙色的眼睛,除了右臉上那道薄薄的疤痕,他本可以成為科林·法瑞爾的絕技替身。
我們握了握手。
\"托馬斯·普雷斯科特,兩個t。\"
多麽親密啊。
加裏笑了,我問:\"路上怎麽樣?\"
他搖了搖頭,\"一排有二十七個黑色的卡普裏斯,而且還不是為了參加葬禮。你可能以為紅樹林自己去了官府。\"
我喜歡這個孩子,他似乎不怎麽喜歡他的同齡人。我們有很多共同點,交換了幾個聯邦調查局的笑話,我們都沒有注意到亞曆克斯的吉普車,直到她幾乎把我們碾過去。加裏迅速敬了個禮,我們倆都輕快地走到各自的車上。從我的周圍,我覺得我察覺到加裏的步態有些扭曲。沒有什麽明顯的,隻是步履沉重。
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亞曆克斯提到的那家餐廳,它最終坐落在老波特蘭或者老港口。亞曆克斯把車停在弗雷迪的鮮魚停車場,那裏還有另外兩個類似主題的棚屋。我把車停在離餐館最近的路邊,美聯儲的加裏掉頭,把車停在了遠處。
亞曆克斯走下吉普車,穿著藍色牛仔褲和石灰綠色的背心。她沒有朝我看過來,我猜測她是不是真的在和別人約會。我的槍呢?
一分鍾過去了。我知道我最終還是會進去的,爭論的焦點是在亞曆克斯點開胃菜之前還是之後。我扣上兩個扣子,打開引擎蓋、後備箱和汽油插銷。當我解開安全帶,關閉這三個賬戶的時候,亞曆克斯已經取出了她的信用卡,對吧?
我搖下所有的窗戶,打開雨刷,鎖上門。給自己多爭取了30秒。我打開月亮屋頂時,一輛汽車經過,駛進餐廳停車場,停在亞曆克斯的吉普車旁邊。帕薩特的門開了,迦勒走了出來。他繞到乘客座位旁邊,幫助一位美麗的年輕女士離開乘客座位,據說她的視力是0/0。我不太相信陰謀論,但這裏有些不對勁。
當我解開安全帶,關上雨刷,拉上窗戶,打開門(然後鎖上門),關上煤氣門閂和箱子的時候,卡萊布和萊西已經穿過了那些被天氣困擾的門。
我把手機放在口袋裏,從後座上抓起多餘的對講機,穿過街道走向那輛黑色轎車。深色的車窗搖下來,我說:\"我要進去待一會兒。\"我遞給他一個額外的對講機,\"如果發生了什麽事,我會在第九頻道。\"
他點點頭。
我穿過街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走近那個地方。我問:\"有三個人在等一個叫托馬斯·普雷斯科特的人嗎?\"
她檢查了一下名單,說:\"跟我來。\"
我們不需要走很遠。亞曆克斯、迦勒和萊西坐在最近的一個座位上,三個人都靠著窗戶擠作一團。亞曆克斯用手撬開木製窗簾,我問:\"我們在看什麽?\"
他們三人一致轉過身來。亞曆克斯微笑著說:\"哦,隻是一個白癡把車蓋忘在他的路虎攬勝上了。\"
我就知道我忘了什麽。我盯著萊西,她臉上的傻笑說明了一切。我問:\"這是你的蠢主意嗎?\"
\"隻是想讓你滾床單兄弟\"
我們都舒服地笑了一下。這是我們普雷斯科特家族最擅長的。除非其他人的臉都紅了,而且他們正在吃心悸,否則我們不會感到舒服。我說:\"不是我不喜歡,麗思,但是下次能提前通知我一下嗎?\"?如果你給我發了一份備忘錄,我就可以問問特裏斯滕,下周我們是否可以一起監視/謀殺。\"
我不能那麽沮喪。萊西離卡萊布隻有一臂之遙,我不介意亞曆克斯離我隻有一臂之遙。我們把監視工作放在了次要位置,四個人一起吃飯,就好像整個世界都掌握在PBS高管的手中。我喝了一杯啤酒就和迦勒斷絕了關係,女兒們彌補了我們酒精攝入量的不足。
亞曆克斯和萊西喝了第二瓶,卡萊布拉開百葉窗說:\"一個家夥剛剛穿過街道,關上了你的引擎蓋,鑽進了一輛黑色轎車。\"
\"哦,那是加裏。他是亞曆克斯的聯邦調查局跟蹤者。\"
卡萊布看起來有些茫然。他看著萊西,\"康納不是說過聯邦調查局隻能調查二十個男人,所以他們不會派一個男人去調查托馬斯調查過的女人嗎?\"
她點點頭。\"是的,康納說他告訴一個叫格裏森的家夥,你讓你的學生為你工作,而格裏森正在給那些女人拉尾巴。\"
這就能解釋為什麽一輛黑色轎車沒有跟蹤迦勒的車進入停車場。這就是格裏森打電話來的原因,他想確認一下我報道過的那些女人。不過,他也不至於那麽冷酷無情,把一個男人從亞曆克斯或萊西身上拽下來,放在書店老板瑪格麗身上。話又說回來,他本質上是個美聯儲。
這很簡單,我隻需要打電話給格裏森,讓他查查加裏的名字。我肯定這隻是一個簡單的溝通失誤。問題是我忘了加裏姓什麽了。我從臀部拿出對講機說:\"嘿,加裏,你在嗎?\"
然後是靜電幹擾,\"我能去哪兒?\"
\"對。你說你姓什麽?\"
\"斯特林特,兩個'e。為什麽?\"
\"隻是好奇。\"我關掉收音機,對自己說:\"加裏·斯特林特,兩個'e。\"
我拿出手機,迦勒抓住我的胳膊,\"等一下。我需要一支筆。\"
亞曆克斯從她的錢包裏拿出一支鋼筆遞給他。他在一張餐巾紙上潦草地寫了些什麽,然後抬頭看了看,嘴巴大張著,\"你也許想看看這個。\"
他把餐巾推到我麵前,我驚恐地盯著它。卡萊布劃掉了那些字母:
加裏·斯特林特爾就是特裏斯頓·格雷爾。
卡萊布關上了百葉窗,但奇怪的是,那輛黑色轎車不見了。
我簡直不敢相信。我和特裏斯頓·格雷爾握過手。我和魔鬼握過手。這家夥有多無禮?他在刺激我。\"來,好好看看,因為你再也不會離我這麽近了,托馬斯·普雷斯科特。讓我和這個可憐的笨蛋握握手,他的生活正在被我毀掉,他甚至連一點線索都沒有。\"
我們倆都知道,下一次我們相遇的時候,隻有一個人能活著出來。
我開始注意到我的朋友身上那些不為人知的地方。他的右太陽穴到下顎有一道薄薄的疤痕。我看著我的右手拇指,回憶起他們從指甲下麵刮下來的大量皮膚。同時,步態也很笨拙,他用左腿拖著夾子回到我的腦袋裏。有趣的是,一年前我開槍打了一個人的左膝蓋骨。人們不會忘記子彈在膝蓋上起泡的聲音。
我擺脫了憤怒,把它轉嫁給了我在聯邦調查局的朋友。這是聯邦調查局吝嗇性格的一個典型例子。如果他們告訴我他們要撤走他們的特工,我可能會發現格裏斯有點可疑,也許,隻是也許,他的名字是變位詞。說實話,如果他說他的名字是格裏斯頓·特雷耶,我會把我的疑慮拚湊起來,但是我想對我的朋友托德·格裏高利發火。等等,是格裏森從我嘴裏撬出了這個消息。該死的,格裏斯。
迦勒問:\"我們該怎麽辦?\"
我們可以跳進車裏仔細搜查附近的居民區,但在紅燈時我們把車停在格雷爾先生旁邊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我可以打電話給韋德·格裏森,告訴他發生了什麽,看看他想怎麽玩。或者我可以試著用對講機聯係。我沒有心情和聯邦調查局的人交換信息,而且我感覺特裏斯滕想和我談談。
我們三個擠進了路虎攬勝。萊西悄悄地走到亞曆克斯的後座上,迦勒坐在副駕駛座上跳了起來。萊西問:\"巴克斯特在哪裏?\"
\"他就在附近。\"我希望。
我們尋找那隻哈巴狗,但實際上它不在附近。我拉起對講機,大家都安靜了下來。我按下按鈕說:\"特裏斯滕,偷走一個盲女的哈巴狗,即使按連環殺手的標準,也是不道德的。\"
一個聲音闖了進來,\"我沒有偷他。我去合上你的帽子,當我回來的時候,他正在我的儀表板上睡覺。聽著,你剛才的偵查工作做得真不錯。\"
\"別客氣。\"我不知道還能說什麽。
\"不是你。那個孩子迦勒。如果不是因為他,你可能已經邀請我回到亞曆克斯的餐後飲料。告訴我,托馬斯,你今晚會上她嗎?我會的。你放心,我會的。\"
我看著後座上的亞曆克斯,她的嘴唇顫抖著。我對著話筒喊道:\"你對這些女孩所做的和我對你所做的相比,根本不算什麽。隻要把這個想法記在腦子裏就行了。\"
萊西從我手中奪走了對講機。\"聽著,你這個混蛋,你要是敢碰那條狗一下,我就讓你把你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