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意外（10）
我聽到自己說,\"是的，我需要一本書。\"
她把自己的作品推到一邊，拿了一本新的，一直低著頭，提醒你，然後說,\"你想把它寫給誰?\"
盡管此時此刻我很害怕，但事情發展得再好不過了。我舔了舔嘴唇說:\"托馬斯·普雷斯科特。\"
就好像她被綁在火車軌道上，我的名字的每一個音節都構成了火車向她疾馳而來的聲音。最後一個\"t\"，也就是車尾列車，在離她虛弱的身體幾英寸遠的地方尖叫著停了下來。她丟下鋼筆，抬起頭來。
當上帝創造她的眼睛時，他顯然使用了染料黃色5號和藍色1號，因為它們的顏色和酸橙冰棒一樣。過了一會兒，她笑了，露出她戴著的牙套和白牙套，說:\"你的彎刀呢?\"
砍刀？哦，對了。我在信裏寫了一些關於用大砍刀砍他的頭，現在又砍她的頭。這在當時是一種緩解壓力的方法，甚至很有趣，但是現在看來有點過頭了。\"我忘在車裏了。\"
她笑了，她的臉在所有合適的地方都起了皺紋。我用這段時間來肯定我是來給這個人下地獄的，而不是愛上他們。我在腦海裏又一次回想起她的缺點。黃鼠狼記者？沒問題。自大？沒問題。金錢販子？沒問題。衣架不錯吧？沒問題。漂亮的屁股？回頭再看。
她說:\"我就知道你今天會來。事實上，這就是這次簽售會的全部原因。那是誘餌。托馬斯·普雷斯科特的誘餌。\"她把頭歪向一邊問道:\"介意我問一下你為什麽咬人嗎?\"
我告訴她真相,\"我想確定你是醜陋的。\"
她又笑了起來，我想我的膝蓋都快融化到脛骨裏了。\"那你一定很失望。\"
我們不是謙虛的類型，不是嗎？我小心翼翼地起草了我的回複，特別強調不要說太多。\"非常喜歡。\"媽的。
她在10月份拿了一本《八》。不是她麵前的那個，而是我第一次接近她時她一直在寫的那個。我發現自己說,\"亞曆山大，是嗎?\"
她把書遞給我。\"叫我亞曆克斯吧\"
我安全地回到了路虎攬勝上，在十月份打開了我的第四本《八》。裏麵的封麵上有一張地圖，亞曆克斯在下麵潦草地寫著:
今晚8:30，拿酒來。
啊哦。
三點多，我開進了車道。我一整天都沒吃東西，而且我很想吃一個早餐玉米煎餅。他們說你渴望食物是有原因的:缺鐵的時候吃紅肉，缺鈣的時候喝牛奶，缺蛋白的時候吃雞蛋。我有另外一個渴望，但是它不像走幾個街區那麽容易得到補救。那是在費城，甚至是西雅圖，而不是在那裏。
走向小本尼的大卷餅攤——簡稱小本尼的——的路上，我腦子裏唯一想的就是亞曆克斯的晚餐邀請。如果我去的話，我還有另一個機會罵她寫這本書。如果我呆在家裏，我隻是在等待一些事情發生，悲哀的是，開始看起來像三條腿的馬在第八場比賽中與瑞奇湖的騎師。
當我第一次開始我的玉米煎餅朝聖之旅時，我有90%的支持不去亞曆克斯家吃晚餐。現在我隻剩下70%了。我的目標是想辦法達到五五分成，然後去參加\"古老的拋硬幣活動\"我想知道有多少重大決定是由古老的拋硬幣決定的？我敢肯定有幾場戰爭是因為一些白癡叫他們腦袋。反麵，我們簽署條約。正麵朝上，我們用核武器。
人們不知道你總是說反麵嗎。一直都是。
當我完成往返旅行，經過了20分鍾，我發現萊西正在廚房裏給巴克斯特洗澡。她聽見我推開玻璃門說:\"簽名售書會怎麽樣？你給他們下地獄了嗎?\"
我把小本尼的包放在廚房的桌子上，說:\"你是說，我有沒有讓她下地獄。\"
萊西不再擦洗那隻哈巴狗了，它似乎很享受洗澡的過程。\"亞曆克斯·圖姆斯是個女人？不可能。我希望我能看到你臉上的表情。哦，我願意付出一切。\"
我從袋子裏拿出一個玉米煎餅，坐在小橡木餐桌旁，說:\"我還在震驚中。\"
萊西嗤之以鼻。\"小班尼餐廳?\"
\"你的就在這兒\"
小本尼家的比巴克斯特家的更重要，蕾西和我一起坐在桌邊。她咬了一大口，歎了口氣，說:\"太好了，書店裏的戲劇。說吧，兄弟。\"
我把這個故事告訴了她，她全神貫注地聽著。當我回憶起那天晚上晚些時候亞曆克斯的晚餐邀請時，萊西開始哽咽。我不得不跑去給她倒杯水。她喝完杯子，咳嗽了一陣，然後說:\"你得走了。\"
這就是我想聽到的。萊西的投票正式達到一半對一半。萊西回到廚房的水槽裏ー巴克斯特在那隻死去的哈巴狗的花車裏ー我問她是否有一毛錢。她越過肩膀喊道:\"如果每次有人向我要一毛錢，我都有一毛錢，那我就有了。\"
我猜答案是否定的，因為沒有一個硬幣朝我扔過來。我走到廚房和起居室之間的一個木架子前。坐在窗台上的是一個象牙色的陶瓷花瓶，大約在1935年，法特夫婦留下的東西成了萊西和我的變化的避難所。
我並不是過度迷信，但是我確實有一些怪癖和庸醫，可能屬於這一類。兩分鍾後，我終於無意中發現了我出生那年的一枚硬幣。
我擲硬幣，揭出了反麵。看到了嗎？
蕾西問道:\"結果如何?\"
我嘲笑自己的愚蠢，說:\"我不確定。我對這兩種結果都沒有給出正麵或反麵的評價。\"
我啟動硬幣，分配一個結果給正麵，一個給反麵。萊西打斷了我的思路,\"等等。你不能自己分配結果。你需要一個公正的第三方來分配結果。例如，就像我一樣。\"
\"為什麽?\"
\"因為你是個白癡，你總是挑尾巴。所以你要把你想要的結果分配給下麵的人，即使這是下意識的。\"她轉過身來，微笑著說:\"走的是尾巴？是的，不是嗎?\"
哦。哦~~~
我把去亞曆克斯家吃晚飯的錢分到了反麵。這可不是什麽好兆頭。\"好吧，你告訴我什麽是什麽。\"
她想了一會兒說,\"扔硬幣決定吧。\"
我很困惑。這開始成為一個普遍的趨勢,\"什麽?\"
\"給我一角錢。\"我遞給她一角硬幣，她說:\"如果是正麵，那麽去亞曆克斯家吃晚飯就是正麵。如果是反麵，那麽去亞曆克斯家吃飯就是反麵。\"
這就像是阿伯特和科斯特洛遇見了本尼和瓊。\"為什麽不去亞曆克斯家吃晚飯?\"
\"去亞曆克斯家吃晚飯不算什麽\"
我以為拋硬幣做決定是為了簡化決定，而不是使其複雜化。\"隨便啦。\"
她擲硬幣，然後用右手食指敲擊硬幣頂部。\"人頭。所以去亞曆克斯家吃晚飯是正麵。實際上，如果你想完全不帶偏見，你可以拋一枚硬幣，看看哪個結果你會拋一枚硬幣，看看最後拋出的正麵和反麵是什麽。\"
我覺得有點頭痛，就從萊西手裏搶走了硬幣。\"那我就直說了吧，去亞曆克斯家吃飯是正麵，不去亞曆克斯家吃飯是反麵。\"
\"對。\"
我擲了硬幣，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我發現自己在為人頭祈禱。
反麵。三局兩勝。反麵。五局三勝。反麵。七局四勝。反麵。我告訴你，總是反麵。說實話，我開始緊張起來，我都不記得上次連續穿燕尾服是什麽時候了。我不停地翻轉，事情開始平衡起來。大約十分鍾後，人頭終於在65個分區中最好的33個中慢慢露出了尾巴。
在一家酒水店停下後，我打開了導航係統，愚蠢地選擇了語音命令選項。那個女人的聲音傳來，問我要去哪裏。那個女人惡毒的聲音聽起來似曾相識，但我還是無法辨認那個聲音。那個女人重複了一遍命令，沒有弄錯;希拉裏·羅德姆·克林頓在儀表盤上對我大喊大叫。
我在十月的時候打開了八本地圖應該在的地方，但是它要麽消失了，要麽我拿錯了書。我可以認為這是一個跡象，我不是命中注定要去亞曆克斯的，但那會是迷信，我不迷信。另外，我的幸運襪會抵消它，如果這是一個跡象。
我打電話給萊西，幸好康納在家。很顯然，他們兩個正要去看一部電影，奇怪的是，萊西仍然很喜歡聽這部電影。康納在10月份找到了我簽名的《八》，我把地址轉告給了希拉裏。幾秒鍾之內，我看到一個藍點沿著I-95閃爍著，朝著25英裏外的紅星去了。
我從手套箱裏拿出一張CD，悄悄放了進去。當我笨手笨腳地跟著魔力紅樂隊時，我注意到一個高調的伴唱歌手。實際上，是希拉裏對我發牢騷，要我合並到2號公路西行線上。我把音樂關小，聽從希拉裏的指令，直到來到麥迪遜東區。
亞曆克斯的房子在安普伍德露台。根據我的經驗，這裏隻有一個陽台上的房子，而且通常是這個街區最大的房子。我開了很長一段時間的五杆標準杆，然後左拐開了很短一段時間的三杆標準杆，這時街道的盡頭突然出現在一個巨大的熟鐵門前:安普伍德街1222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