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表白?腦補?
她故意冷笑道:“你還在假好心些什麽?誰不知道,‘鷹’是被你給殺了,現在說這些似是而非的話,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誰知道你究竟有什麽目的?”
“我知道,我知道你為什麽離開。”閆司慎突然說,“我知道那天的刺殺不是偶然,我已經查出了大概,那人似乎和你有些聯係,我也知道,他是你的父親,他還用我的性命來威脅你,所以你才要連夜離開,是不是?”
謝秋白心中一驚,她很想問他是怎麽知道的,她是真的沒想到,“閻王”的消息情報這麽靈通。
但是,就算他再厲害,也是不能與她父親抗衡的。她想吐訴衷腸,理智總歸阻止了她,她扭過頭,冷聲自嘲道:“不是,你想錯了,我哪有這麽偉大。”
“你也不必急著否認,事實是怎麽樣,我心裏明白的很。”
閆司慎非常堅持,他看著她在夜色下越發清冷的臉龐,似乎對什麽都不感興趣,對什麽都很無所謂的樣子,他心裏突然就竄出一股子邪火,伸手,狠狠地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
“你放開我,”謝秋白吃痛,她胡亂地扭頭,想要擺脫束縛,“你弄疼我了,快放開!”
“謝秋白!”閆司慎低聲怒道,他喊著她的真名,這讓她愣住了,一時間忘記了掙紮,“我就想知道,難道我在你心裏就這麽沒用?難道你覺得我是一個需要躲在女人身後才能苟且偷生的人?你看著我的眼睛,你休想騙我!”
看著謝秋白忍不住躲避的樣子,閆司慎更怒了,他掰著她的下巴,強硬地讓他看著自己,他真的很不喜歡她眼裏沒有自己的樣子。
“不,我沒有這麽想”謝秋白被閆司慎的怒氣給嚇壞了,她看著他黑沉沉的,滿含怒氣的眼睛,她連連搖頭否認,而後好像又想起什麽,諷刺地笑道,“你可是‘閻王’,我怎麽敢小看您?”
閆司慎看著她死不悔改,仍舊堅持要激怒他的樣子,他加大了手上的力度,“謝秋白,你聽好了,我不需要你的保護,也不需要你為了我委曲求全,如果我真的敗在了你父親手下,那就是我沒用。”
“這樣沒用的我,根本不值得你愛,你值得世上最好的男兒。”
“閆司慎!”謝秋白認真地看著他,一字一句地道,“這世上,沒有比你更好的人了。我知道你很厲害,但是,我隻是不想冒那萬分之一的風險,我不想拿你的性命做賭注,你明白嗎?”
“我知道,”閆司慎鬆開她,輕輕地將她攬進懷裏,柔柔地吻了吻她的發頂,“你說,你這是在向我表白嗎?”
謝秋白本來正躲在他懷裏揉著自己的下巴,在心裏嘟囔著“一定發紅了”之類的話,聽到閆司慎這驚人之語,差點兒沒有被口水給嗆死。
“閆司慎,你又在胡亂腦補什麽!”
謝秋白想推開他,可惜,力氣太小,他反倒是穩如泰山,原地不動,謝秋白氣不過,捶了他的胸膛一下,閆司慎倒是沒有什麽事兒,她的手倒是紅了。
謝秋白疼得眼眶發紅,她忍不住吹了吹發紅的手,渾身上下都充滿怨氣,氣鼓鼓地道:“胸膛這麽硬,難道是石頭變的?”
閆司慎看著她可愛的樣子,忍不住輕笑出聲,胸膛震動,引得謝秋白紅了臉,她伸出食指,點著他的心口,鼓起腮幫子,氣呼呼地瞅著他,“好呀,你在笑話我,是不是?”
“沒有,你最可愛!”
閆司慎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換來她的怒目而視,揚手,作勢就要打他。
“乖,不要用手打,怕你疼!”閆司慎握著她的拳頭,放在唇邊輕輕地吹著,謝秋白感受著拳頭上的溫度,她忍不住鬆了鬆手指,放鬆下來。
閆司慎淡淡地開口,“你放心,我一定會幫助你脫離他的掌控,讓你成為完全的自由之身。”
正在沉浸在“溫柔鄉”裏的謝秋白,聽了他的話,渾身一震,滿臉不自然地要將手從他手中抽出來。
閆司慎加大力氣,卻又控製著不傷到她,他將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地吻了吻,一雙眼睛柔軟而又堅定地看著她,“你不要走了,好不好?你放心,我一定會想到辦法幫助你的。”
“不好!”謝秋白看著他堅定又帶著些哀求的目光,她有些心軟了,差點兒脫口而出的“好”字,被她生生地咽了下去。
“為什麽?”閆司慎表麵質問,心裏卻對謝秋白突然的清醒感到遺憾,明明隻差一點兒,她就受到誘惑,能徹底答應了。
看著閆司慎一瞬間變得失落的模樣,謝秋白又忍不住提醒,“我要是不回去,他一定還會有大動作,那人向來心狠,他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我隻是擔心你和阿姨的安危。”
“要是因為我,而連累了你們,我一定會於心不安的。”
“你應當相信我,我會保護好自己,還有家人的。”閆司慎神色懇切,看得她忍不住心軟。
“阿慎,為了長久之計,我先回去,讓他放下戒心,”謝秋白循循善誘,“接下來徹底擺脫他的事情,我們才好徐徐圖之。”
“可我不放心你,”閆司慎狠狠擰眉,“那人不是好相與的,他心中根本沒有所謂的親情,隻有利益,我怕你回去會有危險。”
“怎麽會,我這麽機靈,肯定能全身而退。”謝秋白握著他的手,“答應我,為了我們以後能長久地在一起,你千萬不要衝動,知道嗎?”
“那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犯傻,”看著謝秋白堅持的樣子,閆司慎不情不願地妥協,“我會盡快想辦法的,你放心。”
“記住啦,囉嗦!”謝秋白白了他一眼,把方才營造的溫馨氛圍給打亂了,她最討厭這樣生離死別的氣氛了,一陣冷風吹來,她的身子抖了抖,打了幾個噴嚏,“阿嚏,阿嚏!”
“怎麽了?凍著了?”閆司慎擰眉,把她往懷裏帶了帶,抱得更緊了,他捏著她的手,“你的手可真冰!”
“既然事情已經說開了,你也不必著急著現在走,”閆司慎不住地揉著她的手,往她的手上吹著熱氣,“天冷,咱們先回去吧!”
謝秋白柔弱地點了點頭,她倚在他懷裏,有些嫉妒地感受著從他身上傳來的源源不斷的熱氣,同樣是人,怎麽差別這麽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