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離開
閆司慎冷笑一聲,對於不聽話的兵,就得揍,他拉著她趴下,狠狠地揍了她的屁股幾下,“怎麽樣?還鬧嗎?”
謝秋白咬牙切齒,臉色通紅,“你放我下來,咱們一決雌雄!”
回答她的又是幾聲響亮的“啪啪”聲,“怎麽樣,認錯嗎?”
謝秋白臉色爆紅,她忍辱負重,咬牙低頭,“我錯了,你放我下來!”
閆司慎有些不情願地鬆開她,謝秋白怒氣衝衝地跑到衣櫃那睡衣,直接就往外麵走。閆司慎直覺不對,他拉著她,舊調重彈,擰眉問道:“這大晚上的,你要去哪兒?”
“我要去找阿姨,問問她願不願意收留我一晚上!”謝秋白的臉色很不好看,她動了動手指,想要摸摸自己發燙的某處,她蜷了蜷手指,卻又不得不強忍了下來。
閆司慎狠狠地拉著她的手腕,強硬地道:“不許去!”
“你管我,你送開,鬆開!”謝秋白連連掙紮,可是,女人的力氣總歸不如男人,她掙紮不開,冷笑著捋了捋自己的頭發,努力冷靜下來,“閆司慎,今天咱們兩個是絕對不能住在一起的,你出去,還是我出去,嗯?”
“為什麽?”閆司慎很不解,剛剛還是好好的,怎麽突然就生氣了?
“為什麽?”謝秋白冷笑,“很簡單,我不高興了,這理由足夠嗎?”
閆司慎愣愣地看了她半晌,看得謝秋白心驚膽戰,險些以為他知道了自己的計劃,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鬆開手,低聲道:“我還有些工作,今天睡書房!”
閆司慎轉身離開,還為自己的行為找到了一個完美的借口。
看到閆司慎離開的背影,謝秋白跌坐在床上,一手摸著自己的手腕,上麵仿佛還留有他身上的溫度。
謝秋白將手腕貼在臉上,仰躺在床上,心中百味雜陳。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她隨意地看了一眼信息,“都已經準備好了!”她合上手機,把它扔到一邊,將自己的臉埋在被子裏,糾結萬分。
閆司慎走到外麵,將要進書房的檔口,碰巧遇到了閆媽媽,閆媽媽看著他,十分驚訝,“怎麽?這麽晚了還不睡?”
閆司慎輕咳一聲,含糊道:“我還有些工作,不急!”
閆媽媽恍然大悟,笑眯眯地道:“什麽工作?怕是被趕出來睡書房裏吧?哎,說實話,這才一會兒,你怎麽又惹到小瑾了?”
“別胡說,”閆司慎強撐著麵子,“小瑾是看我工作還沒有做完,她還在為我著想,才不是你說的那些!”
“對對對,我懂,我懂!”閆媽媽表示,她很明白閆司慎死要麵子活受罪的心情,她這種樣子,看得閆司慎牙疼不已,轉身就要離開,實在是不想再看見閆媽媽看戲的表情。
“阿慎,那你可要在書房好好工作,千萬不要辜負了小瑾的美意呀!”閆媽媽喜滋滋地說,“哎呀,最好呀,別忘了檢討書,說不定小瑾一高興,就允許你進房了?”
閆媽媽說完,也不管閆司慎僵硬的背影,頭也不回地進了自己的房間,臨走的時候,還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嘟囔,“哎呀,小瑾這脾氣,頗得我的真傳呀,我喜歡!”
閆司慎僵硬地握著門把手,一步一步挪進了屋,他看著書桌上擺放整齊的檢討書,默默地咽了一口血,真是太坑了!
他打開電腦,看著裏麵最新傳來的文件,擰眉看著,臉色越發難看。他重重地關上電腦,視線緊緊地盯著虛空,輕輕呢喃,“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夜晚悄悄降臨,周圍一片安靜,謝秋白悄悄地把房門打開一道縫,偷偷摸摸地探出頭來,發現四周安靜無人,這才躡手躡腳地走出來。
在黑暗中,她抿了抿唇,有些不舍地看了看閆媽媽緊閉的房門,還有閆司慎呆在的書房,心中不舍之意更濃。
她想起那天她那個所謂的父親所說的話,再待下去,怕是會給閆家帶來危險,那人說到做到,她必須得走。
謝秋白咬咬牙,輕手輕腳地離開了。
謝秋白走到門口的時候,她仿佛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那人如鬆柏一般,脊背挺直,也不顧自己的頭發被露水打濕,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看到閆司慎的那一瞬間,謝秋白就知道,她的計劃暴露了。
她心中難受,唇角卻還是勾起如往常一般的弧度,她走了過去,輕輕地問道:“你怎麽在這兒?”
“我在等你,”閆司慎扭頭看著她,眉眼一如往常的鎮定,他拉著她,輕輕地開口,好像她是空氣中的柳絮,說話口氣重了,就會飄走似的,他聲音溫和,極輕,“大晚上的,你就不要再賞月了,天涼,咱們回去吧!”
可能是夜色太溫柔了,謝秋白居然從閆司慎的神色中看出了一絲祈求,她輕輕閉眼,狠了狠心不再看他。
她冷靜地甩掉閆司慎的手,平時如鐵鉗一般的手掌,如今卻如軟綿的棉花一般,隨意就能推開。
“閆司慎,你就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明知道,我來這裏根本就不是在賞月。”謝秋白殘忍地把傷口扒開,血淋淋地攤在他麵前,她看著閆司慎有些蒼白的臉,咬了咬牙,長痛不如短痛,今天必須要做個了結。
“閆司慎,我接近你就是為了情報,現在我已經得到我想要的,所以,我要離開了。”
謝秋白說得特別冷酷無情,好似他們之間以前的那些柔情蜜意全部都是假的,都是逢場作戲,她完全否認了他們的感情。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譚小瑾,你是大名鼎鼎的,傭兵排名No.3的‘血狐’,你叫謝秋白。”
閆司慎認真地看著謝秋白,一字一句地說著,“我也知道,你接近我是為了調查你的戰友‘鷹’的死亡真相,那我要是告訴你,你是不是就不會離開我?”
謝秋白不忍心地低下了頭,她殘忍地道:“這不可能,我……”
“‘鷹’沒有死,”閆司慎根本不聽她的,或許是他不想聽到那麽殘忍的話從她口中吐出,他努力找些話題打斷她,“他本就是詐死,現在不知道在什麽地方逍遙快活呢,他根本就不值得你如此費心。”
謝秋白早就知道“鷹”死亡的真相,她還是故意誤會閆司慎,為的就是讓他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