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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天理不容的決心

  “各位戰友們大家好,在咱們軍營裏,活躍著這樣一群女兵——她們上天能跳傘,下海能潛水,見山能攀崖,遇水能泅渡,她們‘巾幗不讓須眉’,擔負著海軍陸戰隊的偵查重任,被譽為‘兩棲霸王花’!”


  大清早的,便在作訓場上看到一文藝女兵的播模樣,拿著話筒對著鏡頭報道著。


  “這位戰友,”那文藝女兵突然拉住正在聯係馬步衝拳的相思,“請問,你們女子海軍陸戰隊每日的訓練量如何啊?”


  相思被迫進入攝像頭範圍。


  她想了想,介紹說,“要想成為合格的女子陸戰隊隊員,必須過三個月的強化訓練關,每天‘5個500’,即500個俯臥撐,500個仰臥起坐,500個蹲下起立,500個馬步衝拳,500個前後踢腿,每周‘3個3次’:3次3000米跑,3次5000米跑,3次1000米徒手遊泳。”


  那文藝女兵頓時瞠目結舌。


  “還沒完,”相思繼續說,“在數九寒天,我們會突然被空降到北國叢林中,在領下30攝氏度的環境下進行抗擊嚴寒和偵查訓練,在漫天冰雪中摸爬滾打,練膽習藝,在七月流火,我們又被送上戰艦,駛向赤道附近的海域進行耐酷暑訓練,烈日下的甲板,潑水成煙,穿著膠鞋在上麵走‘吱吱’直響,可是隊員們個個像雕塑一樣,屹立在甲板上一動不動,任憑汗水淌過臉頰。。。。。。”


  “聽說你們還有孤島生存的必訓科目?”文藝女兵問。


  相思點點頭,“每年七八月份,登陸艇都要把隊員們送到一個荒蕪人煙的孤島,那裏有白骨、骷髏、毒蜘蛛、毒蛇、蜈蚣、毒螞蟻、蠍子神出鬼沒,而我們僅允許帶一把匕首、一盒火柴、一包鹽和三兩大米,要進行為期一周的生存訓練。”


  文藝女兵咋舌,“那如何生存的下去?”


  “有限的糧食用完後,可以四處抓老鼠,掏蠍子,捕毒蛇,挖草根,采野果充饑啊!”


  架鏡頭的記者手都搖晃起來。


  “聽說你上次坐公交車,行至半路,四名人高馬大的青年正在持刀搶劫乘客,結果你不到五分鍾,就把四名歹徒打的落花流水,跳車而逃!”


  相思不好意思的摸摸後腦勺,“這個就不用拍了。我們連長要是知道我竟然用了五分鍾,才打敗四個歹徒,非罰我十次三公裏海水泅渡不可!”


  正說著,那文藝女兵似乎受到了訊息,轉而又問相思;

  “剛剛台裏的領導告訴我,你是背景軍區參謀長聶輔周同誌的夫人,失敬失敬。”


  相思蹩眉,“在采訪過程中,我隻是一名普通的女子陸戰隊員!”


  那文藝女兵卻窮追不舍,“聽說您和聶參謀長伉儷情深,上一次您在紅棉島遭襲被俘,聶參謀長特地從北京軍區調來一艘兩棲艦,把您營救了出來。”


  相思厭惡地揮揮手,“你到底是采訪女子海軍陸戰隊,還是要做聶輔周的狗仔隊?”


  話說的這般犀利,那文藝女兵卻還是知難而上,“楚同誌,您為什麽對您的丈夫表現得這麽冷淡?我一提到聶參謀長,您就反映這麽激烈?莫非,外界關於您和聶參謀長伉儷情深的傳言,其實是假的?您和聶參謀長已經夫妻關係不合了?”


  相思被逼急了,反而笑起來,“敢情你就是久久電子書哪位‘真相帝’?這樣刨根問底,肆意踐踏他人的隱私權,是不是感覺特別刺激?”


  “楚同誌,您在逃避問題。”文藝女兵莊重的說。


  “我在逃避問題?”相思跳起來,“我是在維護權利!”


  文藝女兵望著相思,望著望著突然冷笑起來:


  “你可知聶參謀長選擇和你結婚,讓我們多少帝都女兵傷透了心?既然你和我們心目中的王子大叔結了婚,我希望你至少能認真對待這段婚姻,而不是和別的男人勾勾搭搭!”


  這話可把相思雷的內焦外嫩了,凸了眼珠子:


  “做人在要厚道呀,打劫,現在的人都久久電子書上多了,說的話一個比一個彪悍!我請問你,你哪知眼睛看到我和別的男人勾勾搭搭了?”


  那文藝女兵“嘿嘿”笑了兩聲:

  “近水樓台先得月,你們營長長帥的那麽妖孽,你不垂涎,你不口水?”


  相思惡狠狠地敲了一下對方的腦袋,“腦殘吧你!不知道69聖戰?血色聖光,淨化腦殘!姐今天就替panty行到,代表月亮消滅你!”


  那腦殘女兵頓時吃痛抱頭,悲鳴:


  “楚相思,你和你們營長勾勾搭搭,給我們聶參謀長戴綠帽子,已經讓你稱為眾矢之的!你難道就從來不反思一下?跟你說,小時候我媽就告訴我一個道理,如果你和某個人吵架,那不一定是你的錯,但如果你和很多人吵架,那一定是你的原因!”


  相思大呼一聲“果然腦殘”,然後奮起反駁:


  “你這是強盜邏輯!如果你媽被很多人輪J,一定就是你媽很yD的緣故???”


  周圍眾女兵馬上笑的稀裏嘩啦。


  那腦殘女兵頓時奇囧無比,漂亮的臉蛋都被憋紅了。


  “可是,可是,”她咬著牙,誓死抵抗,“我們曾經去采訪過聶參謀長,他表示,你楚相思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是他身體中的一部分,如果沒了你,他就活不下去啦!”


  相思橫刀向天笑:

  “腦殘女,你該不會連這個也信吧?老實告訴你,我的前男友也是這麽說的,後來我才知道,我是他的盲腸、闌尾、仔耳、六指這類可有可無的玩意兒!”


  圍觀女兵繼續看星爺電影似的爆笑不迭。


  許昌麟帶領海獅連從旁邊跑過,看到作訓場圍成一團,便即開人群走進來。


  “切,我就抵製高麗棒子怎麽啦?韓國還敢跟我們中國叫囂?”相思正在高談闊論著,“我們CCTV天氣預報至少要報三分鍾,而韓國隻有一句——全國陰天,或全國有雨,這樣的一個民族也敢與中國一戰?”


  那文藝女兵已經被相思氣哭了。


  場上氣氛熱烈,許昌麟必須站出來了。他跨前一步,“楚相思,你鬧夠了沒有?”


  相思歎息,“對這位腦殘同誌說話讓我感到前途很渺茫……”


  許昌麟正色,“幸福吧你!因為對牛彈琴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對一群牛每天對著你彈琴!”


  聽了這話,那文藝女兵真的很想衝到富士康去跳樓!


  相思大笑起來,走過來拍拍許昌麟的肩膀,“我懂得,不就是團裏的會議嗎?”


  “你們倆都吃了豹子膽是不是?敢罵團裏的領導是牛?”


  突然插進來的嚴厲喝聲,用腳趾想也知道來自於泰切膚。


  可相思本就是三寸不爛之舌,“營長,你誤會了,我們是說,團裏的領導同誌啊,是俯首甘為孺子牛!”


  泰切膚忍住笑,“那你楚相思就要被橫眉冷對千夫指!”


  相思馬上擺出一副大無畏表情,“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


  泰切膚大手一揮,“行了,你不要再標新立異,興風作浪,總之,我們的go-vean-ment最體貼最關心人民了!”


  相思擺出懵懂無辜表情,“營長。您忘記說‘幣’字了!”


  女兵們和海獅連的男兵們笑的幾乎斷氣。


  “好啦,笑夠了就給我繼續訓練,”泰切膚喝到,“還有一件事,今晚女兵要練習匕首刺殺,抗眩暈訓練和攀登十米峭壁!”


  相思馬上哭天搶地,“這不是要了我們的老命!”


  泰切膚嘴角抹笑,“不過呢,我剛剛接到團裏的通知,明天放假半天,整理個人衛生!”


  女兵們頓時三呼“萬歲”,高興的差點沒跪下來。


  然而,次日下午放假時,相思卻並沒有休息,她穿著運動服在健身房裏不停的舉啞鈴,做俯臥撐,上跑步機,推重杆,把健身房弄的“叮叮當當”直響。


  酷暑季節,汗水很快就濕透了她的衣服。但她還是不停下來休息會兒,一直這樣自虐著。


  最後她抓起一個排球,狠狠地朝牆上打去,不停地打。


  她一邊打,還一邊大聲叫嚷著,想把嗓子都叫破,試圖發泄內心的苦悶。


  她表麵上瘋魔了這麽久,實際上心情鬱悶。


  最近,她一直糾結於是否和聶輔周已出離婚的事兒。


  原因其實很簡單,因為聶輔周曾經想要置泰刻骨於死地。


  現在還沒確定泰刻骨是否犧牲,但誰都知道在那種情況陽下,生存下來的幾率實在太低。


  雖然他的遇難和聶輔周無關,但是相思總忍不住,把泰刻骨所遭受的一切,都怪罪到聶輔周身上。


  她知道這是不理智的,不公平的,但是她就是忍不住會那樣想。


  女人本來就是感性動物,即使是鐵血女兵,也會有很感性的一麵。


  也正式因為感性,所以無法做到無情。聶輔周對自己種種溫柔寵愛的情景,都浮現在腦海,揮之不去,把她推向了更加糾結的地域。


  從健身房出來,相思又去了射擊場,“啪啪啪”的練習者射擊,還在牆上掛兩塊磚,擺好射擊姿勢之後,一呆就是兩個小時。


  可是這個下午還沒消磨完。她不能停下來,一停下來就頭痛欲裂,她隻能不停的運動著。於是她拿著那兩塊磚,跑了一次五公裏,還拿著磚做擴胸和俯臥撐訓練。


  其實,不光是精神上的痛楚,這段時間,她還必須忍受肉體上的疼痛。


  前段時間的海練,指導員把一根兩米長的繩子拴在她的武裝帶上,繩子另一端榜上一個軍用遊泳圈,衝鋒舟開到深海區,就把她都趕下海了。


  如此這版,相思每天泡在海裏,泡了足足一個月,水母蟄的人生疼,身上的皮一層層的脫。經過上次的奇夢島海戰,歸來後,相思的身上開始長了疹子,在海水裏膿包破了,先是刺痛,很快又沒了知覺,到了晚上,卻疼得睡不著覺。


  然而,相思也是驕傲的。


  她在團裏的會議上,代表女兵發言。抬頭挺胸,擲地有聲:


  “以我們女兵的素質,對付兩三個普通的男性完全沒問題,而且,我們都很好強,隨時準備和男兵比個高下,男兵的爆發力強,但是通常‘三板斧’,女兵耐力強,而且精神意誌力比男兵更優秀。”


  大家鼓掌,相思繼續說:


  “我們女兵隊,80%的隊員具備了對打,武裝泅渡,3種車輛駕駛和5種輕武器射擊等技能,而且普遍都有堅毅、獨立和果敢的精神!我們信奉的是-——戰爭不同情弱者,陸戰隊不承認性別!”


  掌聲雷動,相思微笑著下台。


  團政委邊鼓掌便說,“果然是聶參謀長的夫人,就是有氣勢!”


  相思腳步一滯,慢慢轉過身,笑著麵對哪位政委同誌:


  “報告政委,我楚相思有氣勢,並不是因為我是聶輔周的妻子,而隻是因為我是楚相思!”


  政委笑的有些尷尬,“可你終究是參謀長的夫人。”


  相思眉一抬,“很快,我就不再會有那頂光環了。”


  會議室裏所有人頓時愣住,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


  泰切膚黑著臉站了起來,“楚相思,話不可以亂說!”


  相思冷笑,“我有沒有亂說,實踐自然會證明,我已經下定決定要和聶輔周離婚,所以,不希望有人再稱我為帝都軍區參謀長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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