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慘絕人寰
真的是欺人太甚,簡直是豈有此理。他們雖不喜花都的為人,但花都好歹是草原的勇士,死後怎麽能那樣任人侮辱,這也是在啪啪啪的打他們的臉,可惡,今天是怎麽回事,聽到的全是噩耗,心情是徹底的不美麗了。
心塞,心堵,心好累。這世界一點都不陽光一點都不友愛,瞬間沒愛了。
“月仲,孤命令你徹查此事,務必找出殺死花都的凶手,以及是何人將劉昌送給孤的。若是查不出來,你就提頭來見!”
月靈皇震怒,自他登上王位以後,還沒有發生過如此讓他無比火大的事情,簡直是太離譜了。他一生輝煌,怎能在臨退位的時候添上這不光彩的一筆。
是誰?到底是誰在背後搗鬼,若讓他找到真凶,一定要殺了他才能解恨。
“兒臣領命。”
“花都如今已經死了,那麽攻打龍霄的事情你有何想法?”暫未查清的事情就先扔一邊去,還是先著眼現下的難題吧,迫在眉睫的事情也不少,他心裏已經有了打算,隻是他還是想想聽一聽月仲的想法。
月仲是他比較滿意的繼承人,和他年輕的時候很像,權謀野心欲望一個都不少,隻是他不會幫他,能不能拿下王位全看他自己的本事,若是沒那個金剛鑽就別攬這個瓷器活。
軍隊不能沒有將領,拖一天都是一種損失,既然攻打龍霄是月仲的主意,那麽接下來的走向想必他也應該有所打算。千萬不要讓他失望,因為他已經讓他失望過一次了,而他的忍耐有限,絕對不可能給三次機會。
“父王,兒臣仍舊認為攻下龍霄勢在必行,月靈地廣人稀,且土地貧瘠不比中原土地肥沃,單看糧食,就無法自給自足。若是能夠拿下龍霄,我們就能擁有大量肥沃的徒弟,到時就不會缺糧食了,子民也能過上好日子。而且,我月靈也能開疆擴土,這樣豈不是兩全其美。而且,父王,開弓便沒有了回頭箭,龍霄已經將我們視為敵人,這個時候若是退縮,會讓鳳鳴和言涼看了笑話!”
如今他已經失去了花都這個左手,可萬萬不能再失去盟軍這個右手了。
“笑話?你以為孤會怕了言涼和鳳鳴?”這世界上他怕的人恐怕還沒出生,或者就是早已上天了。敢威脅他,也得看看他吃不吃這一套!
“父王息怒,是兒臣說錯話了。不過兒臣依舊認為攻下龍霄對月靈百利而無一害。”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磨磨唧唧的做什麽,你什麽時候變成了中原的酸書生了,慢慢吞吞的,嗓子裏麵吞了針麽?你看看你現在,和那些中原人呆的久了,哪裏還有一點我們草原兒郎的灑脫不羈!”
月仲撇嘴,但是沒有反抗。他心狠手辣,他這父王和他相比,那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不是他慫,而是一物降一物。不過,他也隻怕他而已。
“父王,兒臣聽說月華王妹和龍霄的護國將軍關係不錯,何不讓月華表妹去龍霄探探虛實呢。”
“孤,準了。”
“父王,月靈已動,言涼和鳳鳴也不能總在後麵看戲吧,他們也應該有所行動才是。”
“告訴他們,若是再三推諉的話,就別怪孤翻臉不認人!”
給臉不要臉,就別怪他啪啪啪的狠扇他們的臉。
“兒臣領命!”
“現在滾出去,通知月華來見孤。”原來最爭氣的兒子,現在怎麽看都不順眼。
“是。”
月仲有些委屈,花都的死又不是他的錯,他也不想讓花都死啊,幹啥將氣全都撒在他的身上。臥槽,他還一肚子火沒處發呢。一腳將腳邊的碎石踢得老遠,月仲越想越氣,脾氣越大的暴躁。
他抓住一個正在巡邏的士兵,怒吼道:“去叫月華滾進父王那裏。”如同獅吼,震耳欲聾。
小兵戰戰兢兢的點了點頭,月仲鬆開了手,小兵連忙一溜煙的跑了。月仲看了更是氣不打一出來,罵罵咧咧的回帳了。可是剛走到營帳邊上,就聽到裏麵傳出來一陣陣高昂的吟哦聲。
那顯然是受到了巨大的歡愉才會發出的尖叫聲,這聲音他太熟悉了,月仲握緊了雙拳,怒火高漲,眼睛都能噴出火來了,這個賤人,竟然膽大包天的在他的帳子裏麵公然偷.人。此時的月仲急怒攻心,那凶狠的模樣就像是一頭發了瘋的野獸,看著格外的瘮人。
他猛地走進帳裏,果然讓他看到了目眥盡裂的一幕,他寵愛的女人竟然在一個小小的侍衛身.下承歡,屋子裏除了催情的香味,還有欲.望的香味,十分的濃重。看來兩人歡好已經很長時間了。
說不定他前腳走,這對奸夫淫婦就抱在一起了。混蛋混蛋混蛋,父王訓斥他,他可以忍,什麽時候連賤人和小兵都能給他難堪了。欺人太甚,簡直是欺人太甚。
月仲抽出了長刀,一刀刺進了正在努力耕耘的小兵身體裏,一刀不夠,月仲又刺了一刀,還不夠,他不知道捅了那個小兵多少刀,等他腦袋恢複清明的時候,可憐的小兵已經變成了血窟窿。
溫熱的鮮血飛濺到了正享受的不知今夕是何年的美人身上,那一股股飛濺的液體驚醒了女人,嚇的她失聲尖叫,與方才的歡愉不同,此時的她驚恐不已。
兩人的身體還在緊密相連,小兵早已經氣絕身亡無力的趴在美人的身上。美人雪白的胴體上開滿了妖豔的曼珠沙華,她狠狠地推開了身上的男人,隨手往地上抓了一件衣裳裹在身上,躲在角落瑟瑟發抖。
月仲殺紅了眼,一腳踹開了擋路的死屍,提著刀一步一步的向前又去,就像是魔鬼那樣可怕。美人抖得更厲害了,她嬌俏的臉上一片慘白淚痕累累,看著越來越逼近的月仲,她卑微的乞求道:“殿下,饒了我,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你這個賤人!”月仲朝著那張他曾經最愛的臉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力道之大瞬間讓俏臉腫的老高,月仲還不解恨,掐著美人的脖子使勁兒前後搖晃,美人被這凶悍的力量折磨的呼吸不暢,雙手拚命的推拒著月仲,尖銳的指甲還劃傷了月仲的臉!
“讓你背叛我,你這個賤人,老子今天要殺了你。”美人的背叛壓倒了他最後一根神經,他徹底的失去了理智,瞬間又變成了草原上殺伐狠厲的魔王。
美人絕望的垂下了手,見女人不再掙紮,月仲反而放開了手,他陰惻惻的看著正在拚命呼吸的女人,臉上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他單手拖著她的下巴,陰陰的說道:“既然你這麽喜歡男人,那我就讓你享受個夠。來人,將這個賤人給我丟到軍妓帳裏,一天不接夠五十個人不準休息。”
什麽?美人怒目圓瞪,他竟然這麽狠!若是真的那樣,那她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決絕的看著她心儀的男人,美人淒慘的一笑,所謂的愛情,不過如此!
多少都是有些感情的,但相見不如不見,若是沒有遇到他,她也不會為了處心積慮的討好他慢慢的沒有了自我。一切都是命,她無力抗爭,或許她從為有過抗爭。
一向柔弱的她竟然猛地抬起了月仲手中的大刀,直戳戳的刺進了自己的身體裏麵。
“嗯。”美人痛的輕呼一聲,對著月仲那張熟悉的臉,決絕的說道:“若是有來生,我再也不要遇見你,也再……也不要.……愛.……愛上你!”
話音剛落,美眸也緊緊的閉上,再也不會睜開了。
月仲對於美人的告白嗤之以鼻,真是婊子還想立貞節牌坊,愛他?愛他就是給他戴綠帽子?他嗬嗬噠,呸!
“算是便宜你了,來人,將他們給我拉下去喂狗!”生前折磨不了你,身後也別想安生。
兩人的屍體很快被抬了下去,侍衛們看到這香豔又恐怖的場麵,到底是怎麽回事,心裏跟個明鏡一樣,但是他們不敢說,看著月仲殺氣騰騰的眼鏡,他們抬起屍體麻溜的跑了。
“慢著!”
前進的腳步一頓,他們放下屍體,整理了一下悲壯的心情,轉過身恭敬的說道:“不知殿下還有何吩咐?”
“去將這兩個賤人的三族給我統統殺光,屍體全部扔到狼出沒的地方,敢背叛老子,老子就要讓他們承受代價。誰要是敢偷偷的給他們收屍,下場就和他們一樣。”
“是。”
果然是無毒不丈夫,可是月仲殿下這簡直是殘忍的令人發指。滅了滿門還不行,還要滅三族,天呐,以後萬萬不能和殿下為敵,否則他們就算是死了也要連累家人。
不過一夜間,草原上突然消失了二三十口人,等人們再發現他們的時候,屍首早已被狼群咬的破碎不堪。這樁滅族慘案在草原上流傳甚廣,人們對月仲的狠毒很是忌憚三分。
原來他們心中的勇士根本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那麽狠毒的手段若真的成了草原的王,那他們還有活頭麽,絕對是暗無天日,慘不忍睹!
即使殺了這麽多人,月仲心中的鬱結之氣仍舊難以消散。那一日,他便讓人拆了那個汙穢之地,想想都覺得惡心。每當想起這段恥辱,他都恨的忍不住想殺人。
“王兄,你怎能無緣無故的殺了那麽多人!”
“月晟,本王的事情和你有什麽關係,鹹吃蘿卜淡操心,本王現在沒時間和你說話,從哪來滾哪去!”月仲兀自倒了一碗酒,那不耐煩的神色好像是看到了蒼蠅一般的厭惡。
“月仲,你別不識好歹。你知不知道現在草原上在傳什麽,再傳我們王室濫殺無辜。真的是一個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叫他一聲王兄是顧念兄弟之情,可人家壓根都不在乎,那他又何必熱臉貼冷屁股。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月仲那蠢貨幹的蠢事讓他們也受到了牽連。真的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啊。
“你罵誰是老鼠屎呢,”月仲一掌拍在桌子上,還醉醺醺的打了一個酒嗝,嗆聲道:“有種你再說一遍!”
說就說,誰怕誰,好心當成驢肝肺,活該被帶了綠帽子,呸。
“說的就是你,要不是你因為自己的野心慫恿父王出兵攻打龍霄,我們怎麽會損失那麽多的勇士。若不是你做出如此滅絕人寰的事來,百姓們又怎會對王室有了質疑。這都是你一個人造成的,憑什麽要讓我們也背上這罵名!”
月晟越說越義憤填膺,越說越覺得委屈,若是哪天月仲死了,他一定會高興的手舞足蹈,還會真誠的為收了他的神明燒高香。
“誰敢質疑王室,誰敢罵老子,老子就殺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