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當頭一棒
這麽神秘?墨青咋舌,但也沒有追問下去。不是他不想問,而是他知道問了也白問,他那無良的主子也是絕對不會告訴他的。索性他就不去踩地雷了,省得爆.炸了,炸的自己一個裏焦外嫩,俊臉成黑炭。
“今天天氣不錯,惠風和暢,天朗氣清,宜出門踏青,所以,墨大侍衛,我們出去散散步吧。”
在房間裏坐了半天了,也該出去伸伸腰踢踢腿,活動活動身體了。
墨青看了一下窗外的天氣,瞠目結舌的看著走在前麵顧傾暖,王妃再搞什麽鬼,外麵的天空明明灰蒙蒙的一片,哪裏來的天朗氣清,而是秋風一點也不溫柔,呼呼的吹著,吹動著枯葉在空中旋舞,而後落在地上,發出沙沙的聲音。還有王妃是確定要出門踏青麽,分明踏枯葉才是正解。
看著漸行漸遠的顧傾暖,墨青無奈的歎了口氣,最終還是認命的邁開了步伐跟了上去。
月靈,王帳。
“吾王,此人到底是何人,又是什麽人將他丟到這裏的?”雅塔一臉嚴肅,但是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
“雅塔,你是想在本王這裏討答案麽,本王還想問你是怎麽回事呢,王帳可是交由你保衛的,結果呢,在你的眼皮底下出了這種事情,如此,本王怎能安心將性命交給你。廢物,我月靈從來沒有受到過這種恥辱,真是廢物.……”月靈皇仍舊在滔滔不絕的罵著,雅塔的臉色很難看,不是因為氣的,而是因為……不可描述的原因。
不問還好,一問就像是點燃了炸.彈的導火索,月靈皇勃然大怒,對著雅塔劈頭蓋臉的一陣臭罵,那口水炸.彈毫不客氣的全部噴到了雅塔的臉上,讓雅塔粗獷的大臉像是受了風雨的洗禮一樣,油光蹭亮。
口水有毒,因為王上的嘴巴裏有一股奇異的味道。但是他別無選擇,隻能硬生生的忍著。天呐,這種毒.氣攻擊真的是太難忍了,他快要被熏暈了,誰能來救救他啊。
月仲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雅塔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他有些幸災樂禍。雅塔此人極為古板,認死理,隻忠於王上,任何想要拉攏他的王子王孫皆被他毫無留情的拒絕了,當然這其中的可憐蛋當中也有他一枚,隻是,可以忽略不計。
他的手下能人巧士不少,連花都那麽張狂的人還不是在他的手下做事,所以一個小小的王宮禁衛軍的首領,拉攏他是看的起他,可是他不知好歹,那就索性不再搭理他,反正等他登上王位,他不是一樣得聽他的。
“父王,您找孩兒有何事?”
月仲來的路上心情很糟糕,因為月靈皇傳召他的時候,他正和新納的美人顛龍倒鳳,做那隻羨鴛鴦不羨仙之事。此女不同於尋常女人,花招奇多,每次都能給他變出新的花樣出來,讓他從此樂不思蜀,對於其他美人的求歡興致缺缺。他現下每天都在期待,她會給予他什麽特別的體驗,那種興奮又飽含期待的小心情,讓他像一個才開苞的愣頭青。
這不,這場情感的交流才剛剛開始,他就在美人幽怨的眼神中無奈的起身。月仲有些頭疼,等回去恐怕又是得一番好生安慰了。別說美人了,就連他都覺得父王掃了他的興了。
隻是現在,在月靈皇的麵前,他也能隨傳隨到,因為他的好父王喜歡聽話的孩子。王位眼見已經唾手可得,但是他的競爭對手太多,稍一不慎,恐怕就會被截了胡,這是萬萬忍不得的。
“你來看看這個怪物是誰?一大早的被人扔到了這裏,真是晦氣。哪個混蛋竟然如此的膽大包天,這根本就是挑釁!”月靈皇握緊了雙拳,手上青筋畢露,顯然這種赤果果的打臉式的挑釁讓這麽帝王氣的不輕。
月仲一眼便認出了劉昌,他有些訝異,劉昌怎麽會在這裏,還被人整成了這副鬼樣子。莫不是花都送來的戰勝品。隻不過即使花都再狂妄,也不會如此的沒有規矩。
“回父王,此人名喚劉昌,乃龍霄銀月城的守將!”想不出所以然來,索性便實話實說。
“銀月城?那不是花都現在正在攻打的城池麽?”
“回父王,正是。”
月靈皇背轉過身,沉默不語。月仲摸不清楚月靈皇的心思,小心翼翼的試探道:“父王,說不定這隻是花都給您的驚喜,沒有其他的意思,隻是純粹的想讓您開心罷了。”
倒也說的過去。也隻有花都有這個膽子,敢跟高高在上的王上開這種無傷大雅的玩笑。罷了罷了,不過是一個敵國的小將領,而且在他這裏也得不到任何有價值的情報,確實不值得他大動肝火。
“罷了罷了,花都這臭小子,越來越沒規矩了。”月靈皇的氣消了大半,但還是忍不住的將花都訓斥了幾句,雖然正主不在這裏,但這並不影響他逞幾句口舌之快。
誰讓那小子平時就一副拽上天的樣子,鼻孔都朝天。不可一世的模樣簡直太討厭了!若不是他有本事,他早就要了他的小命了,還會讓他在他的麵前裝大蔥。
分明他才是月靈的王上,是月靈最尊貴的人!
“父王息怒,花都為人雖然很張狂,但對月靈絕對的忠心耿耿,隻要能拿下龍霄,這點小驕傲還是可以給他的。”
月靈皇瞥了一眼月仲,冷哼一聲:“孤還用你來教,給我從哪來滾哪去,還有把這廢物給孤帶走,看著就來氣。”
劉昌早前痛昏了過去啊,在被帶到月靈時,暗衛唯恐他發出聲音驚動了王宮守衛,於是乎給了吃了助他好眠的藥丸,讓他可以安心的睡一覺,不必再經受疼痛的折磨。
他醒來時正好挺好月靈皇要將他哢嚓了,他頓時心急如焚,隻是他口不能言手不能寫的,隻能拚命的發出聲音以尋求關注,求得一線生機。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越想要找到存在感,就越快加速了他的死亡。
“帶下去,吵死了!”他不是收垃圾的,沒那麽好心白養一個廢物。
月仲聽到回去二字如同獲得了赦令一般,他按住急不可耐的心給月靈皇行了一禮之後,拽著劉昌就向外走去。他步伐輕快,出了帳子嫌劉昌太過礙事,就將他丟給了士兵,不耐煩的吩咐道:“把他丟到牢房裏麵,不必管他,讓他自生自滅好了。”
“是,大皇子。”
月仲像風一樣的離去了,月靈皇看著還跪在地上的雅塔沒好氣的說道:“起來吧。”隨後似乎又想到了什麽,表情變得很是嚴肅,口氣也是十分的淩厲:“雅塔,孤不希望還有類似的事情發生,下不為例,若是再出現這種情況,你就提頭來見孤吧。”
“吾王放心,絕對不會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雅塔心裏苦,可是他不能說。他是王宮禁衛軍的首領不假,但是他手下可用之人著實不多,絕大部分的勇士寧願上戰場都不願意成為皇宮的守護者。不為別的,隻因上戰場有酒喝有肉吃,而在這裏,有肉吃,卻不能飲酒。
因為他們時刻都要保持清醒的狀態,所以不能飲酒。但是草原的漢子無酒不歡,於是,原本門庭若市的禁衛軍報名處慢慢變得門可羅雀了。
“吾王,外麵有一名出征的士兵求見您,說有重要的事情想要稟告您。”
“讓他進來把。”
花都的部下不好好的呆在戰場上,跑回來做甚。看來不隻將領欠揍,就連手下的兵也這麽的沒規律。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王上不好了不好了。花都將軍死了!”
月靈皇蹭的一聲站了起來,他瞪著風塵仆仆,衣衫襤褸的士兵不敢置信的問道:“你當才說什麽,再說一遍。”
他方才一定是出現幻聽了吧,花都死了?這絕對不可能!
“王上,將軍確實死了,屬下親眼看到將軍的屍體的,絕對不會有錯!”
什麽?竟然真的死了!月靈皇有些不可思議,花都不僅孔武有力,而且腦子也特別靈活,這才出去幾天,怎麽就死了呢。他月靈失去了一員猛將啊。
“去把大皇子給孤叫來!”月靈皇氣的直發抖,若真的如此,那龍霄的守將就絕對不是花都的惡作劇。誰,是誰,到底是哪個混蛋在挑釁他的權威。
月仲前腳剛回到營帳,凳子還沒有坐熱,傳旨的人後腳就到,月仲不耐煩的吼道:“父王這次傳召本殿到底有何事?”還有完沒完了,有什麽事不能一次講清楚,有什麽話不能一口氣說完了。
這來來回回的,真是夠折騰人的。
“屬下沒聽太清楚,好像是花都將軍陣亡了。”
花都死了?月仲被這晴天霹靂驚的是腦袋一蒙。他使勁推開了坐在懷裏的美人,美人一個沒站穩摔倒在地上,露出一片白花花的冰肌玉膚,惹的前來傳信的小兵喉頭不自覺的滾動,情不自禁的咽了幾口口水。但月仲此時哪裏還有心情虛與委蛇尋歡作樂,更別提憐香惜玉了,花都是他拿下王位最大的籌碼,現在他死了,那麽他的地位岌岌可危。
越想越心驚,月仲邁開步子徑直離去,連後麵的小兵沒有跟上都沒有發現。美人一臉幽怨的看著揚長而去的月仲,那楚楚可憐哀傷不已。真的是絕情的男人嗬。
在權力的麵前,她可有可無,她不過是他的玩物。
身體裏麵好像有一團火焰在燃燒,為了伺候好欲.望旺盛的月仲,她每次都要吃藥和點催情香來助興,可是這次,藥效發作時,他卻走了,美人雪白的俏臉變得紅彤彤的,額頭上覆滿了薄薄的細汗,那不經意間做出的妖豔動作讓被催.情香所熏染的小兵全部納入眼底。不受控的上前扶起了柔媚無骨的美人,不管不顧的吻上了不時輕吟的紅唇。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現在他隻想要她,要她,要她!
月仲心急火燎的跑到王帳,還沒進去,就聽到月靈皇的咆哮聲,那清晰可聞的怒氣讓月仲頓覺大事不好。深吸了一口氣,他這才走進去,躬身問道:“不知父王找孩兒何事?”
“孤且問你,花都死了,這事你可知情?”
“什麽!花都死了,這絕對不可能!”
“王上,大皇子,屬下絕對沒有騙你們,屬下親眼見到了花都將軍的屍體,而且,花都將軍在死後也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年齡的將領將他看見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全部告知,沒有絲毫的隱瞞。而實事求是的說法毫無意外的讓兩人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