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知情識趣
丟了半條命的羌活,此刻早已經躲回了藏身之處,若是有人看到了羌活的藏身之處,怕是都要驚訝得下巴都掉下來了,
這裏竟然是寵妃才能住的承歡殿,如今的主子,正是嬌嬌,不過羌活卻不是住在宮殿裏麵,而是宮殿下方的密室中。
承歡殿的太監和宮女,不慌不忙的抬著幾具屍體出來,一點都不忙亂的分工把這幾具穿著華貴的女子給扒光了衣服,埋進了一旁的花叢中,那些衣服也被人給拿走焚燒掉了,
整個過程,這些人相當的熟練,顯然是駕輕就熟,經常幹的事情。
嬌嬌的眼神有些厭惡的看了一眼密室的方向,隨後吩咐宮女把小公主給抱來,仔細的檢查了小公主的身體後,才鬆了一口氣。
“娘娘,那位大人受了重傷,咱們還要繼續騙一些貴人過來給她用嗎?”
承歡殿裏麵的宮女和太監,顯然都是嬌嬌背後的人安排的,一開始嬌嬌以為這些人隻是為了監視她,讓她更好的為他們做事,但直到她懷上小公主後,那個一副高高在上的女人,就堂而皇之的住進了她的承歡殿,
也是那個時候,嬌嬌才知道,承歡殿下麵,竟然有一間奢華的密室,她隻去過一次,也僅僅隻是那一次,讓她徹底歇了背棄這些人的心思,哪怕她已經是唯二的寵妃了,
那奢華的密室,隻讓她覺得無比的毛骨悚然,也不知道是因為通風不好,還是裏麵死的人太多了,血腥味經久不散,盡管嬌嬌是住在承歡殿的宮殿裏麵,都總是覺得心裏膈應得慌。
最讓嬌嬌膽寒的是上次那個女人,一直盯著她的女兒看,似乎她的女兒是什麽美味一樣,讓嬌嬌整個人簡直都快要瘋了,她雖然不是什麽好東西,但絕不會把自己變成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更不會把自己的骨肉給獻祭出去。
與虎謀皮的日子,就是過得膽戰心驚的,嬌嬌如今把小公主看得很緊,同時也十分賣力的跟賢妃鬥,爭奪景宗的寵愛,隻要她足夠的有用,這些人,就不會動她的女兒,
嬌嬌唯一慶幸的是,那個女人十分的自傲,總是一副自己是天之驕子的模樣,看不上她低賤的出身,所以從來都沒有打過她的主意,倒是宮裏那些失寵的嬪妃,好些都是一些家族精心教養出來的,身份貴重,被這個女人給盯上了。
宮裏如今都在傳言鬧鬼,那些失寵的嬪妃失蹤了不少,但這些事到底是被嬌嬌給壓下去了,別人都隻以為那些人是因為得罪了嬌嬌而被嬌嬌給弄死了,宮裏死幾個人,是多正常的事情,隻是他們做夢都想不到,那些人,還真的不是嬌嬌給弄死的,而是被那個女人給弄死的。
以往那個女人,兩三個月才需要幾位貴女的血,她到也不為難,誰能想到,宴會剛結束的時候,她被賢妃搶走了風頭,景宗不滿她直接去了賢妃的宮裏,她也因為見到了溫如玉心情不好,不想去爭寵,正打算好好休息一下,
回來就遇到了一個這麽大的爛攤子,這女人竟然擄走了好幾個大臣的女兒,還有幾個是嫡女,其中甚至還有一位是郡主的身份,
她才知道,這女人受了重傷,但她隻能給這個女人收拾爛攤子,好不容易糊弄過去,如今才一天,這女人已經殺了快十個人了,還不夠的趨勢,她壓根就不知道到哪裏去找身份貴重的女子來給她取血。
幸好如今是六國論政的時候,就算是有貴女失蹤,也到底沒有引起多大的動蕩,不過嬌嬌是真的覺得那女人真的是惡心至極,好好的人不當,非要當怪物,不過麵上,嬌嬌還是十分的聽話,人家怎麽吩咐,就怎麽做事。
右史已經回到了京城,傅青橙也被右史給召喚回了悅來酒樓,
姚革知道傅青橙離開天下樓了,都快要哭了,他可是答應了師兄要好好的護著傅青橙的,沒想到傅青橙這麽不省心。
傅青橙見到右史的時候,竟然莫名的有些心虛,雖然這件事,好像從頭到尾她都是受害者,但她就是心虛。
右史倒也沒有時間找傅青橙算賬,提著那具屍體和那詭異的蔓藤就進了密室,或許是之前就有了頭緒,這次右史倒是沒有花多少的時間,隻用了短短三天的時間,就出關了。
看到右史有些疲憊的眼睛,傅青橙難得沒有蹦躂的心,十分老實的等著右史的責罵。
右史看著傅青橙一副焉了的樣子,心裏有些恨鐵不成鋼,他雖然嫌棄傅青橙,經常責罵,但他就是見不得傅青橙被外人給欺負了一副衰樣,他的人,他想怎麽打罵都可以,但是別人要是欺負上來了,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你平時不是一副了不得的樣子嗎?如今怎麽就焉了?難道本座平時就是這樣教你的?受了委屈,那就打回去,逍遙門就沒有慫貨,若是你連這點都做不到,那就趁早滾蛋,本座見不得你這沒出息的樣子!”
傅青橙也是委屈,她不消停的時候,右史恨不得抽死她,她消停了右史又看不慣了,突然覺得,心好累,大佬的世界,看不懂。
不過大佬發話的時候,她要是還不上趕著搭話,那就是真的作死了。
“右史大人,小的受了天大的委屈,您可要幫小的報仇,小的可慘了,膽汁都吐出來了,您不知道,那女人,看著一副人模狗樣,但是她發飆的時候,嗖的一下子,身體裏麵長出許多這紅色的藤蔓,還去吸那些屍體的血,好惡心的,
她一開始就是衝著我來的,我都不認識她,更沒有招惹過她,這點十二叔和啞七叔可以給我作證的,我看那女人就是看著我長得好看,想要我的血,右史大人,我可是逍遙門的人,她竟然盯上了我,這是不給逍遙門的麵子呢!”
除了告狀,傅青橙還拚命的在上眼藥,還給鬼十二和啞七使了眼色,讓他們幫自己作證,她這段時間,真的可乖了,沒作死,也沒有作妖,根本就不認識那個女人,
她之所以會吐成那樣,就是因為那女人一開始的目標就是她,在她看到那個女人吸血的時候,傅青橙詭異的把自己給替代進去了,這才惡心成那樣。
鬼十二和啞七看到傅青橙給他們使眼色,兩人故意把視線移開,裝作沒看到,廢話,都這個時候了,他們敢說話嗎?嚴格來說,這次他們也算是差點就失職了,他們自己都自身難保,哪裏還顧得上傅青橙。
右史順著傅青橙的眼神看過去,就看到鬼十二和啞七一副眼神飄忽的模樣,心裏那叫一個氣,他和左瞎子精心調教出來的人,跟在傅青橙身邊才多久啊,既然學壞了,現在都學會推卸責任和偷奸耍滑了,真是近墨者黑,跟著小兔崽子,就是不學好。
頓時就把手裏的茶杯給砸在地上,對著鬼十二和啞七吼道:“本座看你們是真的太得意忘形了,這才多久,你們在這群人手裏栽了幾次了?若不是看在你們是本座和左瞎子一手調教出來的,今天本座就讓你們去見閻王去,廢物!”
被罵廢物的鬼十二和啞七,半點都不敢反駁,腦袋像鴕鳥一樣縮著,像極了被教導主任訓斥的學生一樣。
“現在立刻去把那個女人的行蹤給找出來,要是找不到,你們也別回來了,本座見到你們這樣的廢物眼睛疼!”
鬼十二和啞七連忙退下來了,心裏已經發狠,再次見到那個女人,一定要把那個女人給大卸八塊不可。
鬼十二和啞七離開了,根本就是解脫了,傅青橙心裏更是忐忑不安了,右史大人這是要收拾她的節奏了,
麵對別人還可以硬杠,麵對右史大人,傅青橙很是慫,當下就笑得十分的卑微又諂媚:“右史大人,小的真的什麽都沒有幹,真的!”
傅青橙發誓,這輩子,她都沒有用過這麽真誠的表情看過別人,若是這樣右史大人都不相信她,那就真的沒有天理了。
右史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傅青橙:“不管是不是你招惹的,但是這次你還是讓本座費神了,你自己說該怎麽辦!”
聽到右史大人的話,傅青橙就知道,這是右史大人在跟她談條件了,其實她現在都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了,反正債多了不壓身的感覺。
“您說,小的沒意見。”
若是以前,傅青橙可能會擔心,但現在,她很清楚,右史哪怕會罩著她,但是也會防備著她,是絕不會在把她給留在身邊了,加上現在她的嫡親表弟竟然是陳國的大都督,有這個身份,右史肯定是不願意讓她簽什麽賣身契了,能讓她繼續以半個逍遙門的人身份存在,都已經是網開一麵了。
“十年時間,每年五十萬兩銀子,少一個銅板,本座就捏死你,你應該知道,本座捏死你,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這筆“買命錢”,傅青橙是認的,尤其是現在她的身份不同了,她還真的不會再斤斤計較的討價還價了。
“是,小的知道了,一定會按時付錢的~”
傅青橙的知情識趣,右史總算是滿意了,但要他直接說,那是不可能的,直接冷哼了一聲,把父親給趕出來了。
宮裏丟了不少的侍衛和宮女太監,連屍體都沒有找到,這件怪事,讓不少人知情的人,都人心惶惶,何況其中還失蹤了好幾位貴人,
這樣的小事顯然是不會報到景宗的麵前,有了嬌嬌的掩蓋還有背後人的幫忙,就算是現在掌管了六宮一部分事務的賢妃梁欣兒都沒有查到什麽問題,最後這件事,隻能交給了蕭寒這個大都督。
而這個結果,是不少勢力博弈的結果,一方麵是因為有人記恨蕭寒占據了大都督的位置,還有人是因為覺得這樣的事情交給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毛頭小子,肯定查不出什麽結果,根本就是皆大歡喜的結果。
還是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蕭寒看似隻有十五歲的年紀,但加上上輩子的年紀,他都是好幾十歲的人,心性根本不是常人能比的。
他曾經是在宮裏底層待了十年之久的人,宮裏的事情向來都是瞞上不瞞下的,很多貴人不知道的事情,他們這些小太監都是知道的,甚至消息靈通得讓人驚訝。
宮裏的很多密辛,他都知道,甚至那些人,是幹什麽的,那些人手裏有消息和隱秘的人脈,他都一清二楚。
蕭寒隻是簡單的在宮裏四處晃了一圈,就準確的抓了不少的太監和宮女,別人以為他隻是因為著急破案所以胡亂的抓人,想要用刑來得到消息,
但隻有蕭寒的心腹才知道,他們抓到的這些人,爆出的消息,是多麽的驚人,甚至連先帝時期的密信,都被蕭寒給挖出來了。
蕭寒做這些,可不僅僅隻是為了破案而已,還有就是掌握更多的消息,他現在就跟海綿一樣,在瘋狂的吸收曾經他不曾掌控的一些消息。
蕭寒得到了消息的同時,也知道了曾經有不少的貴人莫名的消失,還十分的有規律,就好像這些宮裏失寵的貴人就像是被圈養的一樣,到了時間,就會被人抓走一個。
這時蕭寒才突然想起,曾經他還是一個十分卑微淒慘的小太監的時候,聽過的一個傳聞,皇宮裏有吃人的怪物,有人見過那個怪物把人的血給吸幹,然後把屍體給弄去做花肥,他還怕過許久,
後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隻是聽人說,承歡殿下麵好像有一個神秘的密室,就是那個吃人的怪物住的地方,幸好那人隻吃貴人的血,看不上他們這些低賤之人血,
最讓蕭寒有些詫異的是,前世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賢妃娘娘這個人,現在宮裏竟然有賢妃,蕭寒越發的覺得,現在跟前世,有不少的改變,他越發的不敢完全寄希望於自己曾經的記憶了,愈發的重視手下人的消息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