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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我瘋了才愛上你

  秋紅哎,人家說,女人戀愛不得,一戀愛的話,準會傻乎乎的。依我看,你他媽的就是!

  你不知道,那會兒的蕭雲,一門子的心思全在我夏雨身上。秋紅,這會兒給你明說了唄:你給蕭雲的那幾萬元錢,隻過了一下他的手。他拿在手裏,還沒把錢捂熱,那幾萬元,就給揣進了我的衣兜!


  秋紅,今天看你,要我怎麽說你,才好呢?我隻能這麽說,你還真是傻到了頂,傻出了頭!我可不像你!我夏雨可明白極了!聰明透頂極了!我心裏清楚:他送上門來的,那是不要白不要!來者不拒,照單全收!


  怎麽樣?秋紅,我還不賴吧?


  我醉眼朦朧,盯著屠秋紅;她也醉眼朦朧,緊緊盯著我,還給我豎起個大拇指,說了句:嗯,真有你的。


  真有我的麽?其實,我也無奈!

  秋紅啊,說真的,要是你爸能爽快點,跟我結婚,我絕不會再離開他!我三番五次提出來跟他結婚,他三番五次給我否定,我也是給他逼出來的!你想想,梁山賊寇,真想上梁山麽?人要不是,真到了走投無路的境地,誰不想好好生活下去?


  剛和你爸在一起,我確實隻想著,傍著他這棵大樹好納涼,借助你爸的力量來改變自己的處境。但後來,日久生情,我心裏好多次隻想著能和他結婚,給自己一個安穩的家。他每次都拒絕,我好傷心失望。遇到蕭雲,我的出軌,最初純屬一個意外;第二次呢,那就是你爸逼迫的結果。


  年關過後,我和蕭雲,正兒八經生活在了一起。


  蕭雲還算守信。為了我能生活得好點,他確實打了好幾份工。他就像一隻春燕,在人海中銜泥銜草築巢。


  我和蕭雲,雖然住在一處,但獨處的機會也很少。


  他每天都是那麽匆忙:早上三四點就得起床,夜裏十一點才得收工。他也從不在家吃飯,隻有和我幹那事的時候,他才在我身邊。所以,說是我倆住在一起,其實跟沒住在一起,也差不多。有幾天,我憋悶極了,很想跟他聊幾句解解悶。可他一來,就催著我跟他做事。事一結束,再找他談心時,他已呼呼大睡。


  凝視著他的酣睡,我無奈的搖搖頭:為了生活,為了我,他就得那麽忙,那麽累麽?


  看著想著,想著看著,眼淚無聲的,爬上了我的臉頰。


  看來,這真是命啊!能讓我閑下來的,卻不能跟我結婚,不能給我,想過的那種幸福的家庭生活;一心一意想跟我結婚的呢,卻又閑不下來,風裏來雨裏去的,腳後跟,跟著腳後跟。他不僅不能給我一份穩妥的生活,還得讓我花出大部分精力,去應對犯愁的日子。


  人間三月,春暖花開。


  我的心呢?數九寒冬,大雪飄飛。


  一天,蕭雲一進門,我就關好門,抱住他,親著他。他沒一點應不說,還有些不耐煩似的,叫我走開。我吃驚地看著他:“你不是最想人家的嗎?今兒個怎麽啦?”


  “不怎麽?我煩!我累!我隻想睡覺!”


  “不嘛,人家想你了,把事情幹了,你再睡,也不遲嘛。”我對他撒著嬌。


  他卻一下推開我:“你到底有完沒完,你讓我清靜清靜,行不行?”


  “你他媽的吼誰?我吃了你多少?我用了你多少?你他媽的,真不懂女人心!我這兩天排卵了,就想呢,怎麽著?你幹不幹?不想幹的話,就拉倒!”


  秋紅,你說,我什麽時候,被人吼過啊!我什麽時候,被人欺負過啊!


  “你說什麽?你沒吃我,沒用我,那我掙的錢呢?我沒拿給那些婊子用吧?啊?你怎麽用了,還不認賬?”


  他火一樣的雙眼盯住我,那情形,就像要燒毀我似的。


  “他媽的,我吃了你多少?我用了你多少?你全給我拿回去!沒有你,我還生活不了呢,才怪!以前,沒你的時候,我要什麽有什麽?而有了你,我真他媽窩囊極了!整天都皺著眉頭!這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


  我從牆壁上,拿過挎包,從包裏掏出所有的錢,全給他扔過去:“拿走你的小錢,別玷汙了我!從現在開始,我倆‘井水不犯河水’,單過!”我提起挎包,想奪門而出。


  他卻一下子翻起身,緊緊抱住我。我又抓又咬,他都不肯鬆手,抱住我,隻是一個勁的流淚。


  “別哭了,好不好?這都是我的不好!你別這樣了,行不行?我這不是,心情有些煩亂麽?”蕭雲給我求著情。


  “你心情不好,那我的心情就陽光一樣?我還陰霾著呢!哦,你心情不好,就拿我撒氣啥?我又不是你的出氣筒!我又不是什麽受氣包!”我把憋了好幾天的話,一吐為快。


  “雨,對不起!下不為例!”蕭雲一邊給我道著歉,一邊解開我的衣服,“來,我們做吧。”


  “做什麽做?做你個頭?我沒那個情調了!”我把衣服掖得緊緊的,護住自己的身子。


  “兩個人的事,說過就算了唄,何必耿耿於懷呢?”


  “你說得倒輕巧,嘴巴兩張皮!我又不是你的聽用呢,對我竟然吆五喝六的!”我不依不饒。


  沒想到,他一個單腿跪在地上,求我原諒他的粗暴。見他那樣,我也於心不忍。他的辛勞,我看在眼裏,痛在心上。算了唄,畢竟我也沒有更好的去處。


  我抱住他的頭,他卻順勢褪掉我的褲子。不過,那次我沒有享受到他帶給我的快感。我想,恐怕他也沒有什麽快感而言。因為,他來的太快,去的也太快。更何況,那陣兒,我倆都沒有好心情。


  有了第一次吵架,似乎第二次來得更輕巧,也更平常。


  幾天後,我的生日。那晚,我倆在“明月居”吃飯,就我倆人。我點了十多個菜,還叫了幾瓶啤酒。沒想到,服務員一走,他就拿一種怪怪的眼神看我。


  我看看我的周圍,人家也用怪怪的眼神看著,隻不過,那是在看我倆。


  我給他使了個眼神,他還是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不得不壓低聲音:“看什麽看嘛,怪怪的!人家都在看著我倆呢?”


  “喜歡看,看他的去!”


  他看看桌子上的菜,臉色很不好。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看我把菜點得太多了。


  “沒什麽,又不是經常出來吃呢。再說啦,今天又是我的生日,別掃興,行麽?”我把自己的聲音壓到最低,隻有我倆能夠聽見。


  他埋著頭,悶聲不吭的吃飯。


  服務生把酒倒好後,我舉著杯,好想跟他喝幾杯,可是,他一點兒也不搭理我。


  在人多的場合,我實在不想跟他較勁,就隻好自顧自的喝。不一刻鍾,我把本來該我倆喝的酒,一個人全搞定了。他居然,一點阻止的意思都沒有。


  我的心,那個寒涼啊!


  吃完飯,他不去結賬,我也不生氣;我生日,他不待見我,我也不生氣。我無法釋懷的是,他居然在我去結賬時,叫服務生把剩下的菜,全給打了包。


  秋紅啊,你想想,跟著你爸那陣,我有這麽窩囊麽?就算大桌大桌剩下,也沒見誰,把剩菜打過包帶走哇?

  我氣得走過去,紅不說白不說,奪過他手中的那幾個塑料袋子,給狠狠地扔在地上。


  扔就扔了吧,扔了也就算了。更惱人的是,他個悶蛋,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又去撿了起來!


  明明知道,我已經生他的氣了!他這麽個混蛋,就怎麽不明究理,悶葫蘆一個呢?


  哎呀,這世界上啊!還真有他這號人!

  沒有顏麵了!我的心也被他傷了!


  真是鬼摸了腦殼,遇著他這號人!我他媽的,倒了八輩子的黴!

  秋紅啊,二十多年來,我夏雨還是第一次,在眾目睽睽之下,丟這麽大的人!

  回去的路上,不論他怎麽招呼我,怎麽說著好話,我都不搭理他。我腦海裏想著的是,跟著你爸過著的,那些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日子!那些個神仙日子,去哪兒了?還會不會回來?

  我鼻翼一陣翕動,淚珠悄然爬到我的麵龐上。


  一回到家,我鞋也來不及脫,倒在床上,拉過被子,緊緊捂住頭部痛哭。


  他就坐在床邊,開始一聲不吭,後來見我哭著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他就開始賣著他的勸世文,說他這麽做,也是為了節約出發,節約一個是一個!

  他悶聲不吭,不來規勸也好。他一來規勸啊,我心底裏的那個無明業火,“刷刷刷”地就竄出來了。


  我騰地一下翻轉過身子,拿起枕頭就朝他摔過去:“你滾吧!滾得越遠越好,別在我這兒礙眼!別在人前丟人現眼,出我的大醜!讓你的節約,見鬼去吧!”


  接著,我又把被子,鍋碗瓢盆,凡是我能拿得起,摔得出去的,我統統給摔到地板上,摔得遍地都是!


  罵夠了,沒東西摔了,我就提著包,奪門而出。他緊緊跟在我身後,我走哪兒,他就無聲地跟我到那兒。把A城轉了一個大圈,實在沒處去了,我就索性去了“天籟之音”歌舞廳,邀著那些不三不四的狗男人跳舞。


  跳舞就跳舞,也沒什麽。那些狗男人,真他媽的不知趣!邀請他跳舞,算是給了他天大的麵子!可是那些狗男人賊膽挺大,色心不死,居然把手伸進我的衣服裏,放肆的摸著。他們忽略了,在我身後不遠的蕭雲,兩隻銅鈴般的眼睛,正虎視眈眈呢。


  我狠狠踩了那個狗男人一腳,他還是沒有醒悟過來。我沒法反抗,又沒法提醒他。


  這時候,蕭雲走過來,一下把我拉到他身後,再一掌把那個男的打倒在地。


  舞廳一時大亂:尖叫聲,驚呼聲……


  幾個男的圍了上來。他們大概是那個狗男人的哥們。


  蕭雲沒等他們動手,自己先下手為強。三下五去二,把他們全部撂倒在地。


  舞廳保安也趕了過來。蕭雲像是氣沒處撒似的,連保安也給放倒在地。


  秋紅,他打那些個狗男人也就罷了,怎麽衝動得,連保安也打?

  這下好了,大麻煩來了。


  隻幾分鍾時間,110就到了。他們把我們一幹人等,連同舞廳老板,一齊帶到了城南派出所。


  處理結果,很快出來了:舞廳滋事,要麽拘留,要麽罰款。


  舞廳老板、那些狗男人、蕭雲,三方麵,都各自罰款五千。蕭雲說他拿不出來那麽多錢,他願意拘留。沒辦法,我隻得跟警察求情說,放我出去,取了錢來交。


  我取錢時,本想給你爸打個電話,讓他幫幫忙。想想又不好,隻得作罷。


  交了罰款,出了派出所,我悶聲不吭走在前麵,他跟在後麵。


  我拿出自己的私房錢來,還沒埋汰誰,說他些什麽,他卻在那兒抱怨,說什麽一切都怪我:要過什麽生日,要點那麽多的菜,還要跑他媽的什麽鬼舞廳去,才給自己,找來那麽多的罰款。


  “活該!”


  我扔下這句話,再沒搭理他。到街道邊,去招了一輛出租車,一人坐上去,頭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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