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9章 情勢所逼
“最關鍵,當然還是娘娘您教的好!”
月風真是時刻不忘吹她彩虹屁。
淩雪薇笑罵,“行了,快滾吧!”
“得嘞!”
話罷月風麻溜溜地滾了。
淩雪薇好笑,隨即閃身進了空間,繼續每日的修行與鍛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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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稟魔尊,下麵傳來消息,問天城始終城門緊閉,未有動靜。”
翼龍城中,魔臨淵聽著下麵的人稟告,眉頭微蹙。
“怎麽可能?可有什麽疏漏之處你們沒探查到的?”
一長老詢問,結果並沒有,魔臨淵揮手讓其退下了,若有所思。
這時,虛空一閃,幽冥裂天出現,“魔尊不必想了,剛得到的消息,那位帝後娘娘蒞臨問天城。”
“又是她?!”
魔臨淵當即明白過來,大怒,一掌轟在石柱上!
“賤人!處處壞本座好事!”
“魔尊又何必動怒?如今你已拿回魔淵三海及大半州域,如今正是修養生息的好時候。”幽冥裂天淡淡說道,“再者,大樹底下好乘涼,有一個如此大的靠山,魔尊又何必在乎那一個小小的問天城?”
“問天城乃我魔族要塞,背靠西海。西海礦產豐富,又有強大的人魚族在手,你讓本座如何安心?”
魔臨淵眯眼,“倒是你鬼族,之前與梵胥大軍交手之際,處處留手,插科打諢,暗皇莫不是忘了你我的約定?”
“先忘約定的難道不是魔尊?”幽冥裂天冷笑。
“你這是何意?”魔臨淵的臉冷了下來。
“魔尊何時與神界之人結盟,本尊倒是不知?”幽冥裂天也沒什麽好臉色。
“事急從權,本座並非有意隱瞞,實在是情況緊急,不得已而為之啊!”
幽冥裂天神情淡淡,“魔尊打得什麽主意,你我心知肚明。既然魔尊的目的已經達到,想來也無需我鬼族助陣了。”
“暗皇這是何意?”
幽冥裂天說道,“你我之約,就此作廢,從今往後,你我各走一方,互不幹涉。”
“站住!”
魔臨淵一聲厲喝,倏然,四麵八方出現無數魔族,將殿內團團圍住!
“魔尊這是何意?莫不是想要動武不成?”
幽冥裂天紫瞳幽深,散發著冰冷的光。
幽冥裂天氣勢大盛!
紫光乍現,頃刻捏爆最近一魘魔透露!
頃刻間,血漿四濺!
魔臨淵目光一沉,眼見下麵魔族嘶吼著要衝上去,“住手!”
“本座讓你們出手了嗎?退下!”
很快,魔族盡褪。
殿內的血腥氣卻始終彌漫著,衝鼻得很。
幽冥裂天揚了揚下巴,“那便告辭了。”
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魔尊,就這麽放他走了?”
“啪!”
“蠢貨!不放他走還能如何?你們攔得住他嗎?”魔臨淵一掌給他摑飛!
一旁他的鴻蒙魔鯤張嘴便將人吞下,魔臨淵暴躁之下,將殿內東西毀了個徹底。
這個幽冥裂天真夠狂妄!竟敢當著他的麵如此放肆!
總有一天,他要將這些膽敢忤逆他的人通通殺光!一個都不放過!
“閣下何須如此暴躁?有我們在,你還怕什麽?”
這是殿內出現三人身影,為首的,正是亓原。
“亓公子。”
“嗯。”亓原倨傲頷首,走了過來,“不過就是些不入流的小角色,無需動怒。隻要日後你們魔族為我千帝宗效力,好處少不了你們的!別說是魔淵四海,就算是整個中土,本公子也能幫你拿下!”
“那便承公子吉言了。”魔臨淵皮笑肉不笑。
“哈哈哈好說好說……”
說著亓原猖狂地大笑離去……
待人一走,魔臨淵溫和的神情頓時陰沉。
滿目煞氣。
若非情勢所逼,他何須依附這些人?不過是群陰險卑鄙的無恥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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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魔皇看著真的動了怒,是否要屬下……”禦邪眼中閃過一抹殺氣。
“不必。”
幽冥裂天乘在鬼獸上,閉眼假寐,“他如今自顧不暇,暫時翻不出什麽大浪來。”
“沒想到魔臨淵竟與神界之人聯手。”
“哼,那些人又豈是好相處的?”幽冥裂天神情充滿了不屑,“人族,向來都是些虛偽貪婪的生物,等著吧,他遲早有後悔的一日。”
“是,殿下,我們回去?”
“嗯。”
鬼獸衝入天際,眨眼間便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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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天城。
此刻正經曆一場風暴。
軍營中,氣氛緊張。
就好像是山雨欲來。
“將軍!為何要退兵?末將不明白!之前明明商議好的,今晚子時夜襲翼龍城!為何忽然變了主意?!”
“是啊將軍!八千將士已整軍待發,如此朝令夕改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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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住口!”
宗遊一聲厲喝,帳內頓時安靜下來。
“老夫說了,取消夜襲,都聽不懂嗎?怎麽,連老夫的話都不聽了?”
“末將不敢。”
“屬下不敢。”
“不敢?我看你們敢的很!”
宗遊拂袖而坐,望著下麵眾人顯然不服氣悠然憤憤的神情,他歎息,“夜襲計劃已經暴露,魔臨淵於渡河設下埋伏,五千魔族此刻正等著我們自投羅網……”
“什麽?!”
“怎麽可能?我們計劃周密,隻有我們在場幾人知道,魔臨淵那孫子是怎麽知道的?”
“無論怎麽知曉,我們都不可能眼睜睜看著麾下將士送命!你們幾個,最近都給我收斂點!眼下什麽局勢看不明白嗎?魔族被後有神界之人推波助瀾,我們此刻發兵,無異於白白犧牲戰士們的性命!”
“你們是覺得之前一戰流的血還是太少了?!上趕著送人頭?!”
宗遊牛瞳一瞪,下麵眾人立刻熄聲。
再不敢多言。
“可咱們士兵的命就白白犧牲了不成?”
“是啊!魔族殘骸咱們這麽多戰士!這口氣,末將咽不下!”
“末將也是!”
……
若說咽不下,宗遊亦然。
可正如娘娘所說,他們不能為了一己私憤,隻顧一時爽快,讓更多的戰士們喪命!
明知前方是懸崖,還有爭先恐後地跳下去!
這不是義勇!
而是愚蠢!
“你們誰人去過傷患營?”
宗遊忽然問了這麽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