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異的地方
鹹魚坐著不說話,盯著言溯,言溯看著鹹魚。
兩個人就這樣相互對視著,也不知道雙方眼神中對視出什麼對話。
一個不為所動,一個淡定如初。
我的心裡都為他們著急。
這兩傢伙到底要幹嘛?就算是,撕逼也要分時間地點的吧?
我想去勸勸鹹魚別和言溯一般計較,可會到嘴邊又想起來我們並不熟。
如果我開口的話,豈不是反客為主,喧賓奪主?
對鹹魚也不禮貌。
我只好轉而打算去和言溯說話。
但,看到他的對面,一個是他的朋友一個是他的親妹妹,又不好落了他的面子。
猶豫間,房間門被人從外面推了開來。
是剛才那個4號邪惡護士。
她手裡拿著一根快有手臂粗的注射器,裡面紅彤彤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抱在手裡,進來。
她進到屋裡,我發現她的背後還有人,和她一模一樣裝扮的女人。
頭頂上帶著同款護士帽,女生的五官畫著白皙的死人妝,血紅色的唇。
紅色的高跟鞋,黑色的網格絲襪。
一件粉紅色外套,兩排扣子披在身上,腰上別著一根黑色的細腰帶,顯現出前凸后翹的身材。
上衣的兩顆扣子,左右的翻開,在明燈下,可以,清晰的看到那若有似無的溝壑,隱藏在衣服之下。
漂亮的五官,妖嬈的身材,魔鬼的舞步。
赤裸裸的制服誘惑。這哪裡是吃飯的地方?這分明就是賣肉,吃肉的好去處。
我不禁的想,如果不是這令人毛骨悚然的背景下,光是這幾個護士就足夠讓這個餐館的營業額翻上好幾倍了。
而,在這個房間里,卻沒有任何人去犯這個愚蠢的問題。
第二個邪惡護士,端著一盤黑色的一團,像是動物的內臟,沾染著不少的血液,我這那團東西,總感覺能夠看到看到微微的跳動。
緊接著是,爬滿蟎蟲的黑褐色的腸子,白花花的豆腐花,散在上面。
黑綠白的既視感,讓人有些噁心。
在然後是,一盆湯,水中幾滴漂浮著的白色東西一層的管子,連著一根像是保護膜那般的東西,在看那個保護膜裡面,模模糊糊的能看到很小巧的手,腳。如同人蔘果,那般看不真切,又正是因為這副不真切,反而更加逼真。
最後是,五根火腿腸,被作成的手指,中間的關節是被雕刻的鮮活,油鍋炸過後,猶如帶血的皮膚上,一層焦灼的油光。
……
血腥,暴力,看上去好闊怕。
我盯著桌上的菜,在震驚的看向護士的時,她的嘴角突然裂開,五官流血。
與此同時,燈光忽明忽滅。
我嚇了一大跳,向後一退,差點摔倒,言溯手快的把我抱著。
在這個女人之後,還有好幾個人,他們的模樣身段都差不多高。
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模樣整出來。
一排排的站好,全都是七竅流血。
一共有8個。
一般高,身材一樣,就像是一個人分化成幾個人。
言錦懵逼的抬起頭,掐了一把自己的臉,「到底發生了什麼?」
邪惡護士帶血的牙齒,齜開一笑,燈光忽然滅了。
只留下微弱的燈光打在「飯菜」上。
就在這時,8個護士只剩下一個。
邪惡護士嘴角動了動,發出纖細又低沉的聲音。
「辣椒醬還是番茄醬?」
嗓音好似打結般喑啞,還有幾分說不出來的滋味,聽不出來到底是男是女。
言錦妹子乾脆利落的暈了。
鹹魚順手接住言錦,接話道:「手要番茄醬,內臟要辣椒醬,謝謝!」
邪惡護士一聽僵硬的動了,用注射器的針頭,對著桌面的菜色上,按著注射器的另一個推送器,猛地一壓。
針頭瞬間噴射出一堆粘稠的紅彤彤的東西,在手上。
隨之,門口又來了一個護士抱著另一個巨大的注射器,重複了一遍,這個護士的動作。
然後她們非常高冷的走了。
順道還碰上門。
我盯著桌面上的一坨,努力咽下口水,覺得有點偏頭痛。
說好要吃飯的,現在又是什麼鬼?
我們明明是在躲避無頭鬼和大頭鬼的追上。
而,這個白無常打工,一群群的鬼,碰不得人,惡鬼端盤子的恐怖餐廳又是搞什麼飛機?
問題是,驚悚了好半天,心驚肉跳的,嚇得要死,人家表示,只是嚇嚇你,不少人,我們是文明點好鬼!來來來,請你們吃人肉……吐血。
「這就是你說的大餐?」
「麻辣烤魚呢,瘋狂烤翅膀嗎?小青蛙呢?」
言溯糾正錯誤道:「牛蛙!」
我木著臉:「哦。」
言溯:「餓了?」
他說話就在我耳邊。
不遠不近。
鹹魚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們。
我摸摸臉,很奇怪嗎?
抬頭向1號直播間一看,這才發現我一直被他抱在懷裡,好半天。
他坐在椅子上,我坐在他的腿上。
大人抱小孩子的姿勢。
我不由得扶額,言溯找我秀恩愛,好歹也提前說一聲,或者是分個時間,地點場合的吧。
一天天的占我便宜,是什麼鬼?
可別說是,喜歡我→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