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魚也是播主
是提示,又不是提示。
光是應該是地下的白無常卻莫名其妙的變成了以恐怖主題的俱樂部餐廳員工就已經很奇怪了。
這條鹹魚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這個時間點出現,也很奇怪。
不過看鹹魚見到這個恐怖食堂之後的表現很明顯是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
鹹魚坐下后,他目光定在蜘蛛花紋的手術台上,保持沉默,似不知如何開口,又似陷於回憶中,還似難以言表。
言錦見我們幾個人都各自在位置上坐好,而她也沒辦法出去,只好靜坐下來,冷哼著:「你倒是說說呀,剛才不還是自信蓬勃的嗎?」
「不是說要和我們解釋的嗎?」
「你有什麼好說的。」
「還是說,因為有我在,有什麼不好說的?」
頗有幾分咄咄逼人,就像是個得理不饒人的潑婦。
一點也不討喜。
甚至有些煩躁,怎麼會有她這種妹妹的?
我看著言溯,他目不斜視的正襟危坐著。
若無其事,不露聲色。
我不禁心嘆:也不知道言大大如何忍受言錦的這個脾氣。
但同時我不得不佩服言溯,無論面對什麼樣的情況,都不為所動,擁有極其強硬的意志力,強大的心胸,強大的忍耐力。
言溯冷冷的喝止住她:「言錦,閉嘴。」
言錦被他一喝,立刻鼓著腮幫子,瞪了我一眼。
我瞪回去:關我毛事?
言溯寡然道:「鹹魚,該你了!」
鹹魚深深的呼了一口氣,然後又深深地吐了出來。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知道什麼。」
「但是我看到你,」說到這裡鹹魚指了一下,他上衣口袋裡放著的手機。
從《靈異直播間》里拿出來的那個。
「我才發現,原來你也是其中之一。」
他雖然這麼說著,他也拿了一個和我們款式相同的手機。「這是我的。」
這也是直播間里拿出來的。
言溯也把手機放在手術台上,與他的並排放好。
完全一模一樣。
是那種很老版的手機,就算是現代仿製的,也有很大的不同。
鹹魚也是播主。
言溯的目光在閑魚的手機上,而我則是注意到的是,鹹魚拿東西的時候是憑空拿出來的。
我左右看了一圈,他旁邊並沒有帶包,上衣是白色的,如果裝有東西,會很明顯。
當然,也不排除他會變魔術,或者是他的褲子口袋很大。
鹹魚拿手機的時候,我盯著他的手指看了一圈,發現他的手上戴了一枚戒指。
平滑無奇的那種,如果不仔細看的話,和普通的戒指沒什麼區別。
甚至給人一種下意識,想要忽略掉的想法。
這實在是太平常了。
平常的不對勁。
我仔細的想想,覺得很有可能發生的情況,頓時間,睜大了眼睛。
難道是傳說中的空間戒指?
這傢伙居然能有這東西,我是不是在做夢?
還是說我根本穿越到別的同類小說裡面了?我明明寫的是恐怖片,為什麼會出現修仙小說的亂入?
言錦關注點,卻是,鹹魚如何辨出來的手機,「你是怎麼做到的?」
她坐在鹹魚的旁邊卻根本沒注意到他的其他小動作,然後手機就出來了,她對此感到很新奇。
甚至拉住鹹魚的手左右的看了幾圈,試圖從他的手掌心研究出來什麼東西?
「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會變魔術嗎?」
鹹魚被她這麼一問,搞得有點尷尬,但勝在鹹魚經歷的事情太多,就像是有反抗的情緒,也不會立刻表露出來。
「這只是一點很小的技能。」
鹹魚從言錦的手中掙脫開他的手,對著言溯點點頭,目光劃過我之後,再次落在了手機上。
他苦笑著搖搖頭。
「本來以為開開玩笑,沒想到耽誤了一生。」
然後又不知道陷入到哪個回憶中開始沉思起來。
氣氛再次冷卻下來。
還等著知道答案的我有點憋不住了。
「鹹魚,抱歉,我不得不打斷你的沉默,你的秘密,我們也沒有想過去問。現在的重點是我們怎麼樣才能順利的安全的走出去。」
而且,既然大家都是搞這個的,就沒有必要藏著掖著的了。
大家團結一致的,相互合作,有什麼不好?
鹹魚想了想,目光意味深長的盯著我,說道:「任務提示只有兩個人,但是現在出現了三個,還有一個局外人。」
確實如此。
如果鹹魚是《靈異直播間》說的另一個主播的話,那我是誰?
難道是因為我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所以直播間沒辦法搜索到我的人頭,也就沒有辦法將手機上,錄入我的基本信息?
如果要這麼算的話,那我在《靈異直播間》只能算是半個主播?
……上述條件完全成立的話,那誰能告訴我,為什麼第三次的任務會這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