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話（二）

  劉曉娜說的，我大概有譜了。203很有可能是死人的房間，所以才會夜裡有人打麻將。不過，打麻將的一定是203嗎？

  「劉曉娜，你怎麼知道，是你隔壁的203。」


  劉曉娜眉頭一挑，說的理所當然：「當然，我是住在202。……202和203，一道牆。對面又沒有人住！」


  我快速的思考一遍問題，每天夜裡都會出現的麻將聲，白天沒有人，是因為鬼沒辦法在白天出現？

  言溯閑言少語，不想說話的樣子，具體事宜只能我來問。


  「那你見過203的住戶嗎？是不是，每天打麻將都是一個時間？」


  劉曉娜確定的點頭。


  「時間我可以確定，每天我都是習慣打遊戲，不到十二點根本睡不著。不過，你問這個幹什麼？和謀殺案有關係？」她稍微思索幾秒鐘，又答：「不過想想也是，就住在隔壁，我還真沒見過隔壁的人。他們也就夜裡打麻將，白天門鎖的緊緊的，裡面沒有人。」


  沒有人？看來真的是鬼搞出來的動靜。


  我：「除此之外，你還知道其他住戶嗎？有沒有聽說過，這裡出現過什麼殺人的案件？」


  劉曉娜有問必答：「有，每層樓，都有人。人數不少。有的是晚班，有的夜班，有的是早班。」


  很多人？我看著這個破舊的小樓，不禁疑惑起來。


  如果有人居住的話，為什麼連走廊都沒有人打掃？房間里也沒有窗戶，他們每天清洗的衣物又是掛在那裡？


  「都見過嗎？」


  劉曉娜知無不盡。


  「沒見過，能聽到。晚班的晚上十一二點也回來，每天都能聽到走廊里的腳步聲。夜班的都是凌晨快要亮點時候，才回來，早班的跟跟夜班的差不多，偶爾會遇上打個招呼說說話，有的時候，會差長時間。這裡是老房子，其中大部分都是出租房，餘下的大多數都是短租，還有幾家根本沒人住。……我見到的，除了6樓的王磊，張紅梅，和5樓的朱富貴，齊通，李軒豪，也就是2樓的徐貝貝，偶爾還會遇到短租房東投訴的，也沒啥人。」


  「投訴？來的時候，我看網上不都是好評嗎？」完全和網上看到的不符，難道是余老太太深藏不露？

  劉曉娜一臉嫌棄的說：「別人不知道，住在這兒的還不知道嗎？要不是一個月才一千五的房租，鬼才住在這兒。」


  「看不出來呀，劉曉娜，又來什麼生意了？」一個中年男人，三十四五歲，見到我們在聊天，眼神飄到言溯身上，閃過幾分曖昧的光。「這次，可比之前的強多了。晚上有受的。」


  「胡說什麼呢？死鬼！」劉曉娜嗔痴的橫他一眼，「這兩位是警察，是來調查周圍情況的。」對我介紹說：「那是朱富貴，住在501。有什麼事兒，你可以再問問他吧」


  「沒事兒的話，我就回去了。」


  她說的差不多，問題也很明顯是在她說的隔壁那個夜裡打麻將的203。還有那些東西，在夜裡出現，樓梯間來回走路。


  住戶大部分都是出租，除了這裡最大的房東余太太，沒什麼老人。


  最關鍵的是，撇開夜裡吵雜的聲音，沒有任何人失蹤，也沒有人死亡。


  雖然詭異，卻不會死人。


  得到這個總結，我也沒什麼要問的了。


  「回去后，家裡門窗都關好，不認識的人，不要隨意開門，說不定，對方很有可能是……危險人物。」


  鬧鬼這種事兒，還是讓人產生畏懼心理，或者是因此導致的好奇心作怪，特地去證實，去花樣作死的。


  劉曉楠面色一變：「危險人物？」見我不想多說，屁股一扭一扭的跑開了，很快的傳來，噠噠噠的高跟鞋在樓梯上奔跑，接緊接著碰門的聲音。


  朱富貴聽說我們的職業，頓時尷尬起來。


  本著敬業精神，我又問了他幾個問題，換湯不換藥。


  最後，像模像樣的稍微警告一下。


  但從中也稍微了解到，劉曉娜說的夜裡打麻將，是事實。


  樓梯間里的腳步聲，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