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嗎

  「問題回答很好，一聽就是用心的思考過！」


  ……


  馬老大遲疑了一下，提醒道：「第三題，也是非常重要的，一道題請你認真回答。」


  要增加難度了，我點點頭。這可是我也來第一次面試，想想還有些小緊張呢！

  馬老大聲音放低，壓著嗓子問我。


  「你相信這個世界有鬼嗎？」


  ……什麼鬼問題……


  「這個世界上無法用科學解釋的事，本來就很多，我們不能因為無法解釋，就欺騙自己的眼睛，看錯了。」


  「是的，我相信。」


  馬老大客套的笑道：「張老闆，你瞧，這苗子可以呀！過了。」


  「怎麼說話的？」張老闆上手就是一巴掌，他站了起來，插話道：「恭喜你，通過我們的面試，加入我們一員。」


  「請上前幾步，拿好你的裝備。」


  逆著光，我看不清楚他們的人。


  幾步走過去，光線沒那麼刺眼，稍微緩和很多。


  是兩個帶著半張面具的男人。


  一個穿著休閑的米白色西裝，頭髮被梳的一絲不苟。


  身材是鍛煉過的，略帶肌肉的大長腿。


  在微弱的燈光下，隱約看他露在外面的鼻樑唇色，頗有居居的幾分風範。


  按照位置推斷，他是張老闆。


  另一個，也是半張臉被遮蓋住，紅色的頭髮，亂糟糟的，花襯衣，四角褲，熱帶雨林風。


  是馬老大。


  馬老大正小聲嘀咕著：「老張，這不是在新人面前，你就不能讓我裝裝逼？」


  他們的桌前也打著光，讓人無法看清楚他們的模樣。


  裝備是個黑色皮箱，拎上去，並不重。


  「謝謝，張老闆。」


  張老闆輕輕頜首嗯了聲：「面試的任務，會在一天後，發送到你的手機上，你沒有多少時間準備。具體事宜，打開你皮箱里的手機，自己看。」


  「作為資深主播，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新人，你的敵人，從來都是你看不到的地方，你的危機，永遠躲在暗處。活下來，才能繼續走下去。」


  然後，輕輕一敲擊牆壁，從他背後一推，一道門被打開，回到是沒有門牌號的過道。


  而，在我出去等時候，之前一起進來的男人，正從旁邊的那個門出來，手裡也拎著和我一樣的黑皮箱，有幾分是90年代的質感。


  門口的號碼是444。


  我快速的看了眼，剛剛出來的房間門，已經消失了。


  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就屬於眼前的這個男人，和我比較熟一點。


  我拎著黑皮箱，趕快小跑過來，笑問：「面試過了嗎？有沒有很難？」


  他沉默不語，走了兩步，才緩緩道：「還好。」


  此刻，旁邊的門再次出現，我看清了，門牌號寫的也是444。


  出來的人是個衣衫不整，破腿褲的屌絲男，裸露著胸膛，也帶著面具，是遮住上半張臉的金色面具。


  手裡叼著一根煙，惆悵的臉，煙霧繚繞。


  「女主播？！」


  「在你之前，女主播不少。」頓了下，吐出一口煙，憐憫，可惜的搖搖頭：「可，死的都很快。」


  眼神微眯，打量著我，又打量著，旁邊站住腳的他。


  他也在打量這個屌絲男。


  我受寵不驚，笑不露齒：「大哥，你也是資深主播嗎？」


  屌絲男眼角眯眯，對我笑道：「不錯，還知道資深主播。」


  「以後，要不要考慮下，跟著哥哥混？」


  ……能不能，不要用那種，要不要考慮給我包養的語氣？

  我笑著避而不答。


  「大哥，你認識言溯嗎？」


  「熟人？」


  「我是來找他的。」


  「不熟。」


  屌絲男弔兒郎當風走在前面，嘆息：「新人，低調些，才活的，長久。」


  說的很輕，我知道他對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