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直播間的面試

  室內一片歡歌笑語。


  「動次打次」


  「動次打次」


  「哦哦～哦哦～」


  震耳欲聾，不少跟著節奏一起群魔亂舞。


  舞台上有個性感女人正在跳熱舞。


  36D，熱褲，刷動著秀髮，誘惑十足。


  被一群男人圍繞著，各自的眼底皆是冒著狼光，嘴裡不斷的尖叫著。


  角落裡，窩著不少人，幾次交杯過盞，玩著紙牌遊戲，還有幾個繼續獨自喝著烈酒，醉生夢死。


  剛進門旁邊就有一個人，等著我們。


  是個中年男人，有點肥胖，帶著無框眼鏡，看上去很是精明。


  他手裡握著酒杯，瞧著我們兩人笑容滿面。


  「面試的嗎？跟我來。」


  越過一排獨自喝酒的人，在一面牆壁上敲了3下，「導演，人到了。」


  話音剛落，露出一個門的位置。


  「進去吧！」


  看到門裡黑乎乎的什麼都沒有，總感覺很不安。


  「師傅，我不是來面試的，我只想找個人。」


  「你不是來面試的？」胖男人臉上的笑容，瞬間卸了下來，陰翳的瞧著我：「不是面試，卻還能過來，都只能死人。」


  ……


  好吧，我被威脅了。


  我硬著頭皮點頭，乾笑道：「呵呵，開個玩笑而已。我也是面試者。」


  我趁著能還沒有閉合，趕快進去。


  踏進那個門后，我發現剛剛的那個男人並不在，再一聽外面一點聲音都沒有，奇異的隔音效果驚天地好。


  我回頭去看進來的門，消失了。


  「這裡是《靈異直播間》。」空蕩蕩的聲音，從四角飛起，不帶絲毫的跌宕。


  「歡迎我們的新人過來報到。」


  「請，坐下。」


  「那是你的位置。」


  房間很大，舞台，觀眾席的布置。觀眾席只有兩三排，大部分都是空著的。


  最後一個聲音是從周圍的黑暗裡發出來的。


  那是第一排的中間，上面坐著兩個人影。


  頭頂探照燈的燈光很強，刺的我幾乎睜不開眼，緩和幾秒，我才適應過來，可以看清這裡的一切。


  房間里除了這兩個人，只有我一個面試的。


  在燈下，孤零零的板凳，是留給我的，我坐在那裡，根本看不清楚暗處的兩張臉。


  「剛剛那個人呢？他不是在我前面進來的嗎？為什麼他不在這兒？」2

  說話的是一直是左邊的那個男人，「他在隔壁。」


  「恭喜你，加入我們的大家庭。以後可要相親相愛。」


  「所以，新人，你有什麼需要提問的嗎？」


  新人？


  還沒見面就已經確定面試過了？

  哪個胖子明明說的是進來面試。


  我不禁很疑惑，外面的那些東西，是不是他們在搞鬼？


  書上寫的明明是只有一隻鬼，剛剛分明是一大群。


  「不是說，需要面試的嗎？」


  右邊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的男人開口，道：「張老闆，既然是新人提出來的，新人需要面試那我們就走走流程吧！」


  左邊男人小聲抱怨幾句，「哎，面試什麼面試？過不過？不都一樣？真是。」


  我……


  他無奈道：「這樣也好。」


  話音一準，不對勁緩過來似的，道：「不過，我們之前不是說好了，這次輪到我來面試新人的嗎？」


  「好吧，那就麻煩馬老大，你來問了。」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我忍不住搖頭。


  能不能把這些幕後工作轉到你們私密的對話里？這樣堂而皇之的交流，是不是有點太……隨便了。


  馬老大：「咳，下面我將會出生的快問快答，只要你能三十秒里迅速答上來就能成為我們的一員？」


  「第一題，1+1等於多少？」


  「……2」難道這是個哲學提問嗎？必須等於3？被忽悠了？

  「搞什麼！當我們是弱智嗎？」我的心聲居然自己冒了出來，那個叫張老闆的一巴掌向馬老大拍過去。


  馬老大被打的很無辜；「你不是說走流程就成了嗎？」


  張老闆：「少他媽廢話，說個難一點的。」


  「行行行，我知道了，廢話真多。」馬老大示弱，正襟危坐，道：「咳，之前都是考驗你的快速反應能力很好。」


  「下面，面試正式開始了。」


  ……


  「第二題，請簡單介紹一下你自己。」


  「……吳雨，女，24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