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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春風十裏不如你

  紅妝每日都在軍營裏,日子過得特別平靜,雖然一個女子在軍事重地是不被允許存在的,但是連城已經發話,又有誰能夠說出隻言片語的拒絕,更何況在眾人的眼裏,他們的帝王是這麽的寵愛這個女子,貌美如花,而且醫術是如此高明的女子。


  這兩日,紅妝一直在軍營裏幫忙,她會醫術,待在軍醫的身邊幫忙照顧受傷的兵士們 ,大家都特別的敬重她。


  “紅妝姑娘,你幫忙把這個士兵的傷口給包紮一下。”軍醫一邊在忙碌著,一邊朝正在整理藥材的紅妝說道。


  “是,我馬上就來。”紅妝聽到聲音,趕緊走到床邊幫忙,上麵躺著一個剛從軍帳外麵抬進來,腿部受了傷的士兵,順手拿了一把剪刀將他的褲子給剪破了,果然是傷的很重,一道很深的傷口,一直在流血。用清水簡單地將士兵的傷口給清洗了一遍,紅妝拿了止血的藥還有一些其他的藥粉,一點點慢慢地倒在那人的傷口上,然後最後采用白布條將傷口包紮好。


  終於弄完了,紅妝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看著沉睡著的士兵,她難免疑惑起來,這個時候怎麽會陸續有人受傷,不是說三日之後才會開戰麽,那不就是後天,怎麽提前了。其實她想問連城的,可是每日都根本見不到他的人,白天她自己在軍帳裏忙著照顧傷患,晚上等到她睡著了也瞧不見連城回來,所以一直都沒有機會。


  “李太醫,不是還沒有開戰麽?怎麽會有這麽多人都受傷了?”紅妝走到李太醫也就是軍醫的身邊,不經意地問道。


  看了紅妝一眼,李太醫歎了聲氣,“天齊國的人也不知道為什麽竟然言而無信,突然偷襲,我們在前線的戰士們根本就是被殺的措手不及,皇上,這兩日都在忙著這個事情。看來是要有一場硬戰要打了。”


  偷襲?白景什麽時候變成這樣了?那天下的百姓豈不是遭殃了,他不是一直都以天下百姓蒼生為首的麽?怎麽會做這樣的事情,紅妝想到的是從前的白景,她不由自嘲一笑,還真是糊塗了,過去了這麽久,早就可以改變一個人了,又何況是白景,他變了,又有什麽好奇怪的,其實這個世界上,真正不變的東西便是變化吧。


  “他們現在在哪?”紅妝關心的問道,她要去解救那些無辜的百姓,這是師傅曾經告訴過她的,要行醫救世,她不能夠看著百姓死於戰火,她要盡力去解救他們。


  李太醫像是知道紅妝在想什麽,他停下手中的活,看著紅妝,語重心長的說道,“紅妝姑娘,你一個女子,還是不要去那個地方,鎖陽城,是兩國正在爭的地方。隻是城裏的百姓苦不堪言。”


  鎖陽城,原是屬於天齊國的地方,可是統治者昏庸無道,百姓過著名不聊生的生活,紛紛搬離,想要去投靠岑興國,所以兩國之間才會爆發戰爭,而鎖陽城其實隻是一個小小的導火線,真正的原因不得而知。


  “李太醫,我雖然是一個女子,但是我不能夠放著這麽多百姓不顧。”紅妝留下這麽一句話,就轉身朝外麵跑去,石子的路,鋪滿了,紅妝踩在上麵還會發出聲音,有很多帶著武器的士兵們正在來來回回地走動,紅妝從他們的身邊穿了過去。


  “我想問一下你,皇上現在在哪?”紅妝拽著一個士兵大聲地問道,她不知道赫連城是不是已經回來了,但是她現在找他有急事,她想要去找他,像一個萬全之策,或者是能夠將鎖陽城的百姓都給救出來,戰火惹來的下場,倒黴的永遠都是那群無辜的百姓,她不能夠坐視不理。


  “皇上已經回來了,在他的營帳裏。”士兵給紅妝指了指方向,隨後繼續帶著隊伍前行,紅妝趕緊朝營帳的方向跑去。


  一把掀開了營帳,因為跑來的,停下來紅妝有些急促地喘,但是看到營帳裏麵並不是隻有赫連城一個人,她意識到剛才的行為有些失禮數,不敢抬起頭來,隻能低著頭,說道,“皇上恕罪,紅妝不是有意的,隻是因為有急事想要求見皇上。”


  軍帳裏麵站了很多的大臣,都是穿著鎧甲的將軍們,都是若有所思的看著紅妝,都為這個女子捏了一把冷汗,從來沒有人敢這般的。


  連城坐在那,看著低著頭的紅妝,嘴角上揚,隨後朝那些大臣說道,“今日會議就到這裏為止吧,你們都退下吧。”


  “是,臣等告退。”將軍們都異口同聲地說道,陸續的退出了軍帳,隻剩下紅妝和連城倆個人在營帳裏,氣氛有一些詭異。紅妝偷偷地抬眼往連城的方向看了一眼,就瞧見連城已經站起了身,一步步走到她的麵前。不是吧?難道他要來揍她?要是正常人的話,應該就是要將她處置了,可是連城大哥不是一直都對她很好的麽?難道這次也因為衝撞了他的龍顏,生氣了?


  紅妝的臉色變了又變,連城一步步地走到她的麵前,不由得輕笑出聲,這丫頭,腦子裏肯定又是在想著那些有的沒的,“紅妝,你該當何罪,衝撞了朕,可是要掉腦袋的。”連城故意用那種嚴肅的語氣和紅妝說這些話。


  “皇上恕罪。”紅妝作勢要跪下身去,但是卻被連城給扶著了,她有些疑惑地抬頭,看見了一向很嚴肅的連城竟然在笑,她就意識到自己被他給耍了,“喂,連城大哥,你竟然耍我。把我下了一大跳。”


  連城輕笑,伸手摸了摸紅妝的鼻尖,“傻丫頭,也隻有你敢在朕的麵前這麽放肆。要是其他人,早就治罪了。”


  紅妝吐了吐舌頭,輕鬆一笑,不過想到了正經事情,她認真地說道,“連城大哥,我聽說你們已經開始打戰了?”


  連城其實這兩日來,根本就沒有休息,臉上布滿了疲憊之色,想到那些戰場上無辜死亡的戰士還有那些百姓,他就不由得露出了無奈的表情,“現在的戰況,是天齊國占了優勢,我們的士兵們因為不習慣這裏的氣候,都不適應。”


  “那可不可以先采取緩兵之計,先把鎖陽城給穩定下來,這樣就可以救那些無辜的百姓?”紅妝其實不懂戰場上的事情,因為她自小都隻是學習醫術還有那些女子該學的東西,戰場上的,兵書什麽的她一本都沒有讀過。


  連城搖了搖頭,“現在的局勢緊張,天齊國的統帥是他們的六皇子白景。”紅妝聽到白景的名字心裏還是一緊,雖然表麵上裝著沒事人一樣,可是聽到他的名字,還是忍不住。


  “連城大哥,我想去鎖陽城。”紅妝想了很久,才緩緩開口,她想要去城裏麵,給那些無辜的百姓有依靠,想要去醫治那些百姓。


  她要離開了麽?聽到是白景來帶兵,她就想要離開去找他麽?連城的臉色很不好,他看著紅妝,雙眼布滿了血絲,“你真得很想去麽?想要去找他麽?”他真得很不想聽見紅妝說出肯定的答案。


  “連城大哥,我不是去找他,又怎麽可能去找他呢?我隻想要去幫助那些困在城裏的百姓,連城大哥,我想要用岑興國的使者的身份去找天齊國的人談判,想要去城裏待著,這樣民心所向的便是我們,我們裏應外合,勝算不是很大麽?”


  不知道紅妝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但是連城聽了紅妝的這番話,仔細想了想,也是有道理的,更何況,隻要是紅妝想要去做的事情,他從來都不會拒絕,無論她是不是下一秒就選擇離開。


  “好,我答應你,但是此行必定危險重重,你一個人,我不放心。”連城握著紅妝的手,看著她擔心地說道,紅妝身體才剛恢複沒多久,如果隻身一人前去的話,一定會出事的,他不想要她去冒這個險。


  “連城大哥,你不用擔心,我的武功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這兩日來,我堅持喝藥,晚上又用針刺激穴位,恢複的很快,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我一定會平安的。”紅妝笑著說道,盡量讓自己表現的開心一點,她不想要連城大哥為了她而擔心,國家大事已經足夠讓他忙得。


  “真的嗎?”連城有些不相信,懷疑的說道,“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紅妝白了眼連城,“是真的,難道你不相信我麽?”


  “我相信你,無論你說什麽我都相信。”這句話連城說的特別深情,盯著紅妝的眼睛,令她無處可逃,“你想好了麽?那天晚上,我問你的事情,你能夠給我答案了麽?”


  “連城大哥,那個事情,可不可以等到這次的事情都解決了,我再告訴你?現在我們都要應對戰事,不要想其他的事情,好不好?”紅妝是真的想過的,隻是目前的局勢情況根本就不適合談論男女之事,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好,我聽你的。”就這麽簡單的一句話,確是把所有的信任都交給了紅妝,連城他此刻不是帝王,而是一個等待女子答案的男子。


  夜,終將還是來了,紅妝一個人坐在椅子上,麵前擺著筆墨紙硯,她不知道該寫些什麽,這是明日要交給天齊國的信,她是使者,自然是要見到白景的,這麽多天沒見,要是再見麵又會是什麽樣子。那日的事情,她忘不了,也根本就不會忘,雖然連城大哥一直陪在她的身邊,想讓她把一切不開心的事情都忘記,可是一個人靜下來的時候,又怎麽可能把那些不堪的事情忘記。白景,她到底是該恨還是要怎樣?為什麽她就不能夠簡單地生活,非要卷入那些爾虞我詐。


  今夜的月亮還真是圓,可是明日便注定是分別的日子,連城大哥,你放心,你對我那麽好,我一定會幫你的,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紅妝心裏默念著這番話,提筆在信箋上落筆寫下,隻是簡單的幾行字,紅妝終於寫完了,明明是簡單的幾十個字,她卻像是花費了全部的力氣一般,將信裝好,紅妝朝床邊走去,將自己的外衣給脫了。


  “嗖”的一聲,房間裏的蠟燭突然滅了,一片漆黑,紅妝正準備轉身去看一看怎麽回事,卻沒有想到會有一個人出現在她的身後,將她的嘴給捂了嚴實,還將她的穴道給點了。她不由得害怕起來,這個人到底會是誰,穿了夜行衣,根本就看不出來到底是誰。難道又是那些蠻人麽?不可能,連城已經將他們全都拿下了,那還會有誰?


  “沒想到你果真在他的軍營裏。”頗有磁性的聲音傳來,紅妝自是明白這個點了她穴道的人便是當日趕她走的白景,沒想到他竟然會夜闖軍營,實在是太膽大了。可是他來做什麽?難道是想要來看她的笑話,那未免也看得太起了吧。


  紅妝根本就不想和他說話,更何況穴道被點了,她也不能夠說話,隻能夠用眼神看著他,很複雜的眼神,有埋怨,也有疑惑,更有傷感。


  白景將他的麵紗給解開了,他的整張臉就暴露在了她的麵前,雖然從前已經見過他的臉,可是如今再看一次,還是不由唏噓,還真是不公平,一個男人長得比女子還要貌美。


  “還以為你會回來求我,看來你早就已經找好了下家,不知道當初那個口口聲聲說著我拋棄了她的女人,現在還有那個勇氣再把原話說一遍麽?”白景嘲弄地對紅妝說道,他是因為聽了軍營裏的那些人都在說岑興國的皇帝特別寵愛一個女子,他再也忍不住了,所以才會夜闖敵營。


  紅妝不能說話,但是聽見白景這樣說,她不由得在心裏苦笑,還真是從來沒有想過,白景竟然還可以這麽理直氣壯地質問她,嗬,當初的約定早就已經不作數了,當他在婚禮上迎娶那個她討厭的女人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會是這樣的結局,可是為什麽現在他又來質問她?難道所有的事情他都不記得了,才發生沒多久的事情,他就已經忘記了麽?

  白景出手,將紅妝的啞穴給解開了,像是意料到紅妝不會大聲地喊叫似的,“怎麽沒話說了?你不是很會說麽?”


  “我不知道天齊國堂堂的六皇子半夜三更的來找我這個小女子,到底想要做什麽?如果你是要追究當年的約定孰對孰錯的話,不好意思,我已經不記得了,所有的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我根本就不記得我們之間還有什麽值得商量的。”紅妝眼神犀利地看著白景,裏麵平淡無雲,不像是掩飾的。


  白景不相信她會這麽快就把一切給忘記了,邪魅一笑,“是麽?這麽快就忘記了,那我正好找一個辦法幫你把事情都給記起來。”說完,他的唇就已經貼上了紅妝的,他的唇是涼薄的,像是要汲取紅妝的溫暖一般,在她的唇上輾轉反側,而紅妝因為被點了穴道,根本就不能動,隻能任由白景胡作非為。


  可是明明是討厭他的,甚至是恨他的,她卻一點都不討厭他的吻呢?不行,她不能夠這樣,他的唇吻過別的女人,不行,下一秒,紅妝的嘴裏多了一股血腥味,因為她咬破了白景的舌頭,可是白景卻根本就不覺得痛,像是被咬的人不是他似的,繼續狂亂地吻著她,而他的手早已經附上了她的前胸,他的吻一路吻下來,吻著她的脖頸,吻著她裸露在外的皮膚,紅妝終於還是忍不住掉了眼淚,她的記憶一下子就回到了那晚,那個男人在她身上所做的一切,原來就算過去了那麽多天,她還是覺得無比的委屈。


  從前有人說過女子隻有在在意自己的人的麵前,才知道有多麽的受不得委屈,可是白景是麽?是會在意她的人麽?如今他現在正在對她做的事情,不就是另外一種傷害麽?


  白景像是感覺到了紅妝的不對勁,抬起頭,看著她,發現她正在流眼淚,心裏不由一疼,抬起手,輕輕地給她擦眼淚,腦子一下子就清醒了,他剛才都做了一些什麽,這樣子的他太失控了,根本就不像是平時的他,“別哭了,好不好,不要哭了。”白景抱著她,輕聲地安慰,“都是我不好,我不是有意的,不要哭,你哭了,我會心疼的。”


  紅妝沒想到忍了這麽久的眼淚,今夜卻像是打開了垡子一樣,掉個沒完,“唔,你們男人都是同樣的,都是一樣的,白景,我恨你,都是你,都是你把我趕出來,我才會遇到那群人,才會被欺負,唔,我恨你。”


  被欺負?男人都是壞人?白景根本就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聽到紅妝這樣講,他滿腦子的疑惑,“告訴我,那些人是誰?到底出什麽事情了?”


  “你點了我穴道,你們都是壞人。”紅妝自知自己的武功沒有白景的高,白景聽了紅妝這樣說,隻好無奈地將她的穴道給解開了,挽著她坐在床邊,環抱住她。


  “告訴我,到底出什麽事情了?”白景滿眼的關心,他想知道紅妝離開了青築小樓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紅妝止住了哭聲,看著白景,她想要找到他的眼神裏到底是不是認真,是真的關心還是假意,“白景,是麽?你還關心我麽?當我被那些人欺負我的時候,你在哪裏?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要不是連城大哥,我早就已經被人欺負了,你知道我有多絕望麽?”


  白景一愣,他沒想到紅妝遇到了這麽多的事情,心裏不由一疼,“我不知道,紅妝,我不知道,告訴我,那些人到底是誰?”


  現在才來問,還有意思麽?紅妝止住了哭聲,看著白景,自嘲一笑,“是麽?現在才來問有意思麽?六皇子又怎麽會關心我這個身份地位的女人的額生死。天色不早了,我要休息了,你還是早點走吧,被人發現了,恐怕又是要發生些什麽了。“


  其實她還是關心他的吧,白景想到這一點不由得上揚了唇角,“其實你是關心我的對吧?你擔心我,怕我出事是麽?”


  紅妝真是服了白景,不對,是現在的白景的想象力,怎麽就沒發現他的臉皮變得這麽厚了,“六皇子,還真是佩服你的想象力,我隻是擔心你們會影響我的睡覺時間而已,你走吧,不送。”紅妝說完,脫了鞋子,爬上了床,蓋好被子。


  白景坐在床邊,看著紅妝,什麽話都沒有說,不過心情沒來由的好,就算這個女人嘴上說不在意,其實心裏還是擔心他的吧,“你明日不是要去鎖陽城麽?”


  紅妝沒想到這麽快白景就已經知道了,她坐了起來,“你怎麽知道的?”她很疑惑的是,原以為隻有她和連城才知道的事情,現在白景卻也知道了,難道是有人在軍營裏是內奸。


  “你怎麽知道的?”


  白景輕笑,“你給我寫的信,我已經提前看了。自然是知道你的事情。”


  紅妝沒想到他竟然提前偷看了她的信,不過反正都是給他看的,她也不生氣,“是嘛,那既然這樣,明日我就不用去見你了。”


  “其實你是為了見我才想出這個辦法的吧?你怎麽可以去當岑興國的使者,你知道你自己的身份麽?”白景的語氣很不好。


  紅妝知道白景說的是哪個方麵,她是新月國的聖女,“那又怎麽樣?我是傳言中的聖女,就有拯救百姓的使命。”


  “可是你卻在幫著赫連城,你的心裏是不是一直住著他,你夢裏喊著的人是不是就是他?”白景的語氣很不好。


  紅妝冷笑,他竟然這樣問,說她心裏的人是連城大哥,嗬,還真是好笑,她從前一直愛的男人,現在卻在問她是不是一直喜歡另外一個男人。“這些事情都不關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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