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除夕之夜（一）

  那場雨下過之後，桃花穀的空氣更加清新了，夾雜了泥土的味道，還有濃濃的桃花香。紅妝站在院子裏，手裏拿著小碗碟，正在喂桃花露給極樂鳥，羽毛多彩的極樂鳥似乎心情特別好在架子上跳來跳去。 “極樂鳥，今天可是除夕，我采了很新鮮的桃花露喂你，你可要多吃點。”摸了摸它的羽毛，紅妝笑著又喂給它幾滴桃花露。 沈亦凡手裏拿著一些昨些時候已經曬了些時候的紫蘇往紅妝的位置走來，看到她開心地笑著，嘴角也不由得上揚，沈亦凡一直以來都希望紅妝能夠每天開心就好。“紅妝，和極樂鳥在說些什麽呢？”走到紅妝身旁的木架底下，伸手將紫蘇放平在上麵。 看了眼身旁的沈亦凡，紅妝笑著回答：“師傅，你覺得極樂鳥能夠聽懂我們說得話麽？”剛才紅妝喂極樂鳥桃花露的時候，說的話仿佛能夠被它所理解一樣，所以極樂鳥很歡樂，還發出清脆的鳴叫聲。 將紫蘇這藥草上粘著的一些雜碎葉撿掉，“紅妝，萬物皆有靈性。”一句話說得紅妝似懂非懂，沈亦凡轉身看著這個已經漸漸長大，而現在已經長到自己肩膀處的女孩，盯著她的側臉看，心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隻是越發覺得和曾經的那個人越來越像，不知道這究竟是緣還是孽。 一大早起來就沒看見大師兄白景，紅妝手裏拿著空碗，“師傅，大師兄去哪了？怎麽沒瞧見他？” “今天可是除夕，白景答應要親自下廚的，自然是去準備材料了，應該快回來了吧。”朝前方看了看，沈亦凡溫柔地說著。 紅妝點點頭，“師傅，大師兄的廚藝怎麽這麽好？”她從來沒有嚐過白景師兄做的飯菜，自然不知道味道如何，但是師傅總說白景師兄的廚藝在他之上，這令紅妝特別好奇。 “這個為師就不清楚了，不過我知道白景可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孩子。”沈亦凡想到白景，這麽多年以來，白景一直陪著沈亦凡待在桃花穀，什麽事情都是一教就會，是不可多得的武學奇才。 自是知道白景有多麽厲害，紅妝特別認同沈亦凡的說法：“師傅，以後我也要學會師兄的輕功踏雪無痕。”紅妝現在的輕功雖然算不上半吊子，但還是和白景差上好一大截的，每次她想飛得高些，都會出現狀況，在白景麵前都不知道出糗幾回了。 “恩，紅妝有心就好，師傅相信你會學會踏雪無痕的。”聽了紅妝那些豪言壯語，沈亦凡不自覺地笑了，溫柔的笑容那麽美，那麽溫暖，許多年後，當紅妝一個人在江湖中闖蕩的時候她總會想起沈亦凡溫柔的笑容。 “師傅，今天晚上我可要好好嚐嚐師兄的廚藝。”隻要一想到白衣飄飄，雙手白皙如滑的白景手裏拿著把切菜的刀就覺得肯定特別有意思，紅妝不由得咧嘴一笑。 “好啊，為師也是許久沒好好吃過他燒得菜了。”伸手摸了摸紅妝的頭發，“紅妝，桃花酒還有麽，今晚為師可要好好地喝一番。” 數了數自己的手指頭，”還有的，之前隻喝了兩壺。” 沈亦凡笑著轉身，走了。身後站著身著綠紗裙的紅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