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紅妝學劍

  紅妝一覺睡得特別好，早早起床，收集來師兄和師傅的衣服，順便背著竹簍，往河邊去，這些日子以來她已經養成了習慣，清晨起床她會特別勤勞的拿上衣服去洗，有時候也會晚上拿去洗。


  等白景從房間裏出來，打算去紅妝屋裏看看她有沒有起來的時候，沈亦凡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笑著朝欲敲門的白景說:”紅妝早就起來了，白景你快過來用早膳。“


  還真沒想到紅妝這丫頭會這麽早，白景提步走到院子裏，今天他還是像往常一樣穿著白色的衣服，連鞋靴也是白色的，稱得他整個人更白了幾分，甚是好看。


  “師傅，今天我便教紅妝練習劍術。”在沈亦凡的對麵坐下，白景慢條斯理地說著。


  沈亦凡聽了，笑著點點頭，“也好，她已經十二歲了，再過三年她就快成年了，要行及笄之禮了。這時候教她武功正是時候。”


  紅妝背著竹簍，手裏拿著木盆，裏麵裝著她洗幹淨了的衣服。“師傅，你們在說什麽呢？”經過院子的時候，紅妝好像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誇你很勤勞，”沈亦凡笑著望著紅妝，“紅妝，你快把東西放下，過來用早膳。”


  “好嘞。”紅妝應了聲，把衣服和竹簍都放在了涼亭裏，手提著衣角往沈亦凡這邊輕步跑來。


  …………….

  早膳用完，白景回了房間說是有東西要拿，還叫紅妝去桃花林那邊等他。


  “不知道有什麽神秘的？”紅妝在桃花樹下，手裏把玩著從樹上掉下來的桃花瓣，白景走到她身邊的時候就看見紅妝一個人在那對桃花樹嘀咕著什麽。


  “紅妝。”白景出聲叫紅妝的名字，著實把紅妝嚇了一跳，她手中的桃花都掉了，笑著轉身，心裏想著：還是不能在背地裏說別人。“師兄，你來了。”


  “給。”白景扔給了紅妝一把劍，隻是這把劍也和他腰間的差太多了吧，他自己的是清風軟劍，紅妝的是一柄木劍，紅妝嘴嘟的老高。


  “因為你是初學，所以給你這柄劍，這還是當年師傅教我學武的時候給我的。”白景笑著。


  “沒想到還是一把曆史這麽悠久的劍。”仔細看了看木劍，上麵確實有些刻痕，時間的印記都留在了上麵。


  “紅妝，練習劍法其實和行草書是同樣一個道理，要注重精氣神的結合。”從紅妝手裏拿過木劍，白景開始舞起劍來，每個動作故意做得慢了些，紅妝在一旁認真的看著，手還隨著一起筆劃。


  一整套動作弄完之後，白景把木劍還給紅妝，“你練習一下。”


  紅妝點點頭，手裏持著木劍，腦子裏回憶著白景剛才的動作，一招一式，都和白景教授地相差無幾。


  白景站在她的前端，“記住，最後一個動作，力要使到劍刃上。”


  紅妝聽了，重複了最後兩招，劍畢，她笑著揚起頭，“我學的怎麽樣，大師兄？”


  “紅妝，你的悟性極高，再多加練習一番就會更好了。”紅妝學東西記憶裏特別的強，無論是沈亦凡之前教授她琴棋書畫還是行醫施藥，她都隻看一兩遍就記得很清楚。


  像是想到什麽，白景走到紅妝的身邊，持起她的手腕，兩根手指在上麵探了好一會兒，“紅妝，你有練習內功麽，師傅以前教過你麽？”


  紅妝還真沒想過，師傅以前沒教過她武功，不過好像給過她一塊布條，很久很破，上麵寫的一些什麽，師傅叫紅妝每天空閑時要按照上麵的練習，說是可以修養身體。“沒有啊，對了，師傅之前叫我學什麽吐納之法。”


  白景把手收回，其實他已經發現紅妝體內有內力，“那日後你還是按照師傅說的那個堅持去練習。”


  紅妝點點頭，瞄了眼白景腰間的軟劍，其實她很想要用那把看起來很漂亮很厲害的劍來練習。白景像是知道她的心思，“等你能夠贏了我，我就把這把劍送給你。“


  “你說話算話。”紅妝根本就沒想過自己是不是能打得過白景，而是隻想著軟劍有一天肯定是自己的了。


  白景笑著點頭，“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隨時歡迎你。”


  “看招。“紅妝手持木劍乘白景不注意直接刺去，隻是白景武功太厲害，反應能力也這麽強，先是被她逼著往後退，轉而腳尖一點就已經到了紅妝的身後，木劍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到了他的手裏，紅妝氣急。而白景淡然地說著：”你還是強加練習吧。”說完，往桃花閣方向走去，紅妝手裏拿著木劍，氣呼呼的，“我偷襲他還逃過了，就不信他會一直這麽謹慎。”


  說歸說，紅妝還是在桃花林裏練習琢磨劍術，之後的日子裏紅妝每次向白景學完招數之後，總會出其不意的偷襲白景，起先白景還不在意，後來日子久了，紅妝的劍術也日漸進步，有時候紅妝沒攻擊白景，而他反而很不習慣，總會笑著說：“怎麽今天不來了？”他話剛說完紅妝的木劍就會招呼上去。


  紅妝的悟性極高，很快就掌握了“逍遙劍法“的大部分招式，這逍遙劍法是沈亦凡自己所創，聽他本人說，此劍法如果練到最高層次，江湖上沒有幾人會是對手。才過了一個來月，紅妝就強烈要求換成真的劍，白景滿足了她的要求，給了一把普通的長劍給紅妝，而紅妝用起真劍來還真的像那麽回事，一招一式都會流露出劍氣。


  時間慢慢地流逝，紅妝也慢慢地長大，臉上的稚氣也隨著日子而漸退，最明顯的是她那一頭的青絲，這一個多月來長得實在是太快了，已經到腰以下了，她隻是簡單的用絲帶挽起。


  今晚，天空中沒有月亮，隻有幾顆星星，紅妝持劍，又朝白景刺去。已經微微學會了點輕功的紅妝，已經和白景可以打上幾個回合了，而白景永遠都是空手，不使用任何武器，在紅妝看來這就是刺裸裸的蔑視。


  一招落，白景眼角帶笑地站在那望著紅妝，紅妝的滿頭青絲早已經散開，隨著風吹舞著，白景手裏拿著的正是紅妝頭上的那條黃絲帶。


  這時候的紅妝，細致烏黑的長發，披於雙肩之上，略顯柔美可愛，讓人新生喜愛憐惜之情，潔白的皮膚猶如剛剝殼的雞蛋，大大的眼睛一閃一閃仿佛會說話，小小的紅唇與皮膚的白色，更顯分明，一對小酒窩均勻的分布在臉頰兩側，淺淺一笑，酒窩在臉頰若隱若現，可愛如天仙。


  她已長高了些，走到白景的麵前，“大師兄，三日之後，晚上我們來場決鬥。不見不散。“還沒等白景回答，她就跑走了，如瀑布般的長發在身後隨著衣裙一起飄揚著，白景望著她的方向，笑而不語。手上的那條黃絲帶，似乎還散發出一種清香味，夾著點點藥草香，白景笑著往來時的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