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夜遊

  喝醉酒的紅妝睡的特別香，沒有夢見任何不開心的事情，等到她一覺醒來的時候，窗外的天空已經高掛了一輪月亮，還有幾顆星星閃爍著。


  “哎，頭好疼。”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掀開被子下床，麵前整齊地擺著她的鞋子，紅妝不知道之前發生了 什麽事情，隻記得好像喝了很多酒。


  穿上鞋，紅妝推開門打算出去走走，睡得太久了，現在她可睡意全無了，看了看隔壁的房間，沒有光亮，心想肯定已經睡著了。


  一個人走在青石板上，腳底下發出輕微地聲音，抬頭望著天空中的月亮，像是在想些什麽，眼睛裏布滿了沉鬱之色，沒有了白天的快樂。


  花叢中的小蟲子們都在熱鬧地叫著，紅妝沿著桃花林裏的青石路一直走著，穀底的青石小路都是可以通到桃花閣的，所以不用擔心會迷路。


  突然前麵桃花林的空地上傳來了刺劍的聲音，紅妝走上前去，站在那她緊緊地盯著。一襲白衣，一柄長劍，如果不是她早前已經見過他，她會以為自己遇見了仙人。


  月色如此清澈，可也隻有這樣的月色如水，也唯有這般的月色，才能不在這樣的男子麵前自慚形穢、失了光華。劍若霜雪，周身銀輝。雖是長劍如芒，氣貫長虹的勢態，卻是絲毫無損他溫潤如玉的氣質。就像是最安謐的一湖水，清風拂過的刹那，卻隻是愈發的清姿卓然，風月靜好。


  劍氣如同被賦予了生命，環他周身自在遊走。帶起衣袂翩躚，頃刻間讓人產生一種錯覺：仿若這般舞劍，他就欲乘風歸去一般。足不沾塵，輕若遊雲。她遠遠地看著，隻覺得是哪裏的雲彩不小心飄落了凡塵。


  桃花瓣飛舞漫天，等紅妝回過神來的時候，長劍的劍端上麵停了一朵完整的桃花，男子已經移步到她的麵前。什麽話也不說，隻是用眼睛看著在那發呆的紅妝，而紅妝太過於震驚了，沒想到他的武功那麽厲害。


  “大師…..師兄……”紅妝回過神來之後結巴地喊著，白景微微揚眉，“大師兄，你的武功好厲害。”


  白景接受她的誇讚，“這麽晚了，你不睡覺出來幹嘛？”作勢往前麵走去，紅妝跟著他的身後，“我白天睡了太久了，所以出來散散步，那…..”其實她很想反問白景他為什麽這麽晚還在練劍。


  回頭看了眼紅妝一眼，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索性白景駐足，“你要說什麽？”


  “我想學武功，就你剛才的那種，特別厲害。”紅妝想到剛才看到的，就止不住的興奮，如果她學會了這些，日後就不會再有人敢欺負自己了。


  可是紅妝不知道的是，許多年後不是沒人敢欺負她，而是所有人聽見她的名號，都不會起殺意。


  白景沒有拒絕，“那明天開始就從劍法開始練起。”


  “恩恩。”紅妝開心地使勁點點頭，眼睛轉也不轉地盯著白景手中的那把長劍，白景順著她的視線也明白了她的意圖，“明天我送你一柄劍。”說完，動手把他的劍在空中揮了一下，劍就像一條蛇似的纏在了他的腰間。紅妝明白過來，原來這把劍是師傅口中提過的“清風軟劍”。


  “走吧，天色不早了，回去休息”白景往原路回桃花閣，身後的紅妝大喊一聲，“大師兄，等一下。”


  疑惑的回頭看著身後的紅妝，“怎麽了？”


  抬步加快速度走到白景的身前，用那種特別期待地眼神看著比她高很多的白景，“你輕功不是很高麽，帶我一起飛好不好？”還從來沒體會過輕功是什麽感覺的紅妝，好不容易逮到了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她怎麽可以白白浪費呐。


  話剛說完，紅妝開始大叫起來，“啊啊啊…..”白景已經將她拎起，對，確實是用拎的。隻是輕輕一點，白景就飛上了高空，紅妝起先特別害怕，沒做好心理準備的她手緊緊地抓著白景，整個臉都埋在他的衣服裏。等到過了一會兒，她慢慢地睜開眼睛，才發現飛起來地感覺那麽好，從上往下看那些桃花都很漂亮，而往上看，就覺得月亮和星星都仿佛離他們很近，紅妝用手戳了戳白景，“大師兄，你帶我飛出穀外看看？”其實紅妝不是想出穀啦，隻是想多飛久點，隻是白景理都沒理她，提步就往桃花閣飛去。


  落在地麵上的紅妝，很苦惱，因為她還沒有玩夠，白景淡淡地看了一眼紅妝，“等到你長大了就可以出去了。”然後頭也不回的往他房間走去，紅妝在他身後咬著牙。“我現在還不是長大了，咦，我可以讓他教我啊。”紅妝自言自語，開心的回房間。


  洗漱好之後，紅妝躺在床上，睡也睡不著，腦子裏一直在想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一幕幕都在她眼前重新回放了一遍，“武功，劍法。”笑著拉過被子蓋起，“師兄，輕功也這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