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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婚期

  莫說是今年冬日,就算是顧清池說明日成親,施慶鬆也隻會歡喜雀躍,因此他當下便笑道:“王爺做主便是,下官沒有意見。”


  他倒是想要擺一擺嶽父的款兒,可是一想到這位是皇帝的幼弟,他就什麽話都不敢說了。


  甚至於這位安陵王明明是紈絝草包,但他身上就是有一種攝人的威嚴,讓施慶鬆有些如坐針氈。


  見施慶鬆答應下來,顧清池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這麽定了吧。本王還有事,就先走了。”


  聽得這話,施慶鬆縱然是想要留著顧清池,也沒有那個勇氣,當下便巴結著將人送了出去。


  待得顧清池走了之後,施慶鬆這才去了施妙魚那裏,囑咐道:“下次王爺來,一定要好生招待。”


  他這話說的曖昧不清,施妙魚卻是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登時神情便有些不大好。


  施妙魚將手中的一顆棋子轉了半日,才淺笑道:“父親這話可不對,我一個閨閣女兒家,得顧及著臉麵,不然的話,一不留神給陽遠伯府抹黑怎麽辦?”


  這話是施慶鬆原先所說,現在施妙魚有事兒沒事兒便拿這話來噎施慶鬆。


  如今見施慶鬆被噎的瞬間說不出話來,施妙魚這才覺得舒暢了不少,淡淡道:“父親若是沒事兒就先回吧,畢竟我方才招待王爺時,他說我神情憔悴了不少,囑咐我,讓我多睡一會兒呢。”


  說這話的時候,她又打了個哈欠,那送客的意思格外明顯。


  見她這模樣,施慶鬆的神情頓時便有些難看。


  隻是礙於施妙魚現在的身份,施慶鬆隻能道:“那你好好休息,為父就先走了。”


  誰知他才走出兩步,就聽得施妙魚又道:“是了,有件事兒想問問父親?”


  聞言,施慶鬆這又回過頭來,道::“什麽事情?”


  施妙魚歪頭想了一想,這才道:“方才王爺跟我說,讓我跟父親提個醒兒。有個什麽衛刺殺了一名言官,說是身上帶了一枚令牌……皇上說令牌不是他發出去的,說要算賬呢。王爺說,讓我提醒下您,別丟了東西都不知道。”


  她這話說的清淺,施慶鬆卻是瞬間起了一身冷汗,臉色都白了下去。


  偏施妙魚還笑的天真無邪:“父親,這事兒跟您有什麽關係呀,王爺怎麽讓我提醒您呢?”


  施慶鬆幾乎站立不穩,踉踉蹌蹌的擺了擺手道:“沒事,你一個小孩子家,不要胡亂打聽。”


  說完這話,施慶鬆立刻便推門出去了。施妙魚隔著窗戶往外看的時候,分明看到施慶鬆的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等到施慶鬆走遠之後,施妙魚才衝著空氣中道:“跟上他,瞧瞧東西放在哪兒了。”


  今日顧清池來的時候,施妙魚跟他要了一名暗衛,說是要暗中保護自己的。


  顧清池當時便留下了一個影子暗衛,說是可以全天候的保護自己。


  其實施妙魚並不需要保護,她隻是需要讓這個暗衛幫自己摸清楚令牌的位置。


  隻可惜,施妙魚這一次失算了。


  ……


  “你說什麽?”


  那影子暗衛跟蹤了半日才回來,誰知回來之後,卻說根本就沒有看到施慶鬆將東西放在哪兒了。


  因為他進了內室之後,便再也沒有了動靜,而暗衛在外麵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那麽隻有兩個可能,一個是他房間之中另外有暗道,一個便是他膽子小,並未去檢查令牌。


  但是可以確定的是,那令牌不在書房了。


  因為不管施慶鬆選擇哪一樣,剛剛他那樣驚慌失措的時候,定然去的會是藏令牌的地方。


  而他沒有去書房,直奔內室。


  那隻能說明,令牌在內室。


  念及此,施妙魚有些焦灼的捏了捏眉心。


  她本想今日詐一詐施慶鬆,卻不想無功而返。


  若是令牌真的在內室的話,她該怎麽辦?

  總不能自己潛進去臥室去偷吧?

  問題是,她這裏根本就沒有密道可以通到施慶鬆的臥房!


  ……


  在定下來日子之後,顧清池又來了一次。


  這一次,他給施妙魚送來了一份禮。


  “這些是什麽?”


  見施妙魚滿臉的疑問,顧清池彎唇一笑,道:“聘禮。”


  他說著,又加了一句:“本王的聘禮。”


  論著規矩,他的聘禮是由宮中出的,隻是這一份,卻是他這些年攢下來的東西,想要留給施妙魚的。


  那是他年少時便住在心裏的一個夢。


  如今這個夢,要成為了他的現實,和未來攜手與共的那個人。


  所以顧清池甘之如飴。


  聽得顧清池這話,施妙魚心中一陣暖意。她伸出手來接了那份禮單,隻覺得上麵仿佛還沾染了男人的體溫,帶著灼人的熱度,讓她的心都熱了起來。


  下人們抬著那幾口箱子很快就走了進來,當著施妙魚的麵兒打開,恭聲道:“請施小姐過目。”


  施妙魚到吸了口氣,她從小到大看到過的寶貝不少,一眼就能辨認出,這些都是精挑細選的寶貝。


  一件東西,能養活十多口人家一輩子了。


  “這些?”


  顧清池溫柔道:“這些是本王的聘禮。”


  說著,還指了指她手上的禮單。


  施妙魚頓時翻開了那一份禮單,等到她看到上麵的東西之後,瞬間便瞪大了眼睛。


  “這……”


  這也太貴重了吧!

  禮單不厚,不過是幾頁紙,可這上麵密密麻麻所標注的每一樣東西,卻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那一箱箱寶貝隻能看個大概,可這些對應的名字,施妙魚卻是知道價值的。


  相較於她的驚詫,反倒是顧清池雲淡風輕:“這些年本王積攢不多,妙魚莫要嫌少。”


  聞言,施妙魚隻覺得一陣黑線。


  她不嫌少,真的。


  她嫌多。


  “王爺,這些我不能收,這都是您的……”


  “本王的,不就是你的麽。”


  顧清池溫柔一笑,揉了揉她的頭發,聲音溫柔道:“況且,總不能虧了你呀。”


  這話說的既繾綣且纏綿,讓施妙魚的耳根都有些泛紅。


  施妙魚還想說什麽,就聽得顧清池繼續道:“收著吧,你收了,本王才安心。”


  他知道這個小丫頭是不貪心的,可他沒有什麽東西,除了這些,唯有一顆心。


  現在這顆心怕嚇了她,便隻能怪先拿這些東西給她了。


  隻希望她不要嫌棄。


  聽得這話,施妙魚的眼眶瞬間有些濕潤,她的貝齒輕咬了下唇,輕聲道:“好。”


  總歸她是要嫁給顧清池的,這些東西,她會原樣帶回去。


  自己這個人,都是想要給顧清池的。這些東西,自然依舊是他的。


  念及此,施妙魚方才將禮單放在一旁,仰頭露了一抹笑意。


  顧清池不知她心中所想,等到下人們將那幾箱聘禮放好之後,這才想起另外一件事,因道:“皇兄賜下來聘禮約莫午後會到,他的東西,就留在這兒吧,總歸是養育了你這麽些年。”


  倒不是因為別的,隻是因為皇帝給的東西,顧清池一向不大放心。否則的話,當初要送的地方就會是林府了。


  施妙魚並不知道他的真實想法,隻是聽到顧清池這話,倒是也沒有反駁,點頭道:“也好。”


  顧清池說的不錯,總歸是養她這麽些年。雖說她跟施慶鬆並沒有什麽親情可言,不過自己要嫁給顧清池,總不能讓施慶鬆因聘禮再生事。


  況且,她還需要再想法子找出令牌的位置,暫時也不願意跟施慶鬆鬧掰。


  既然是皇上給的東西,施慶鬆愛收,那就留著吧。


  ……


  今日外間的天氣格外炎熱,顧清池陪著施妙魚說了一會兒話,便借著外間的酷暑,在她這裏賴了下來。


  “可要手談一局?”


  聞言,施妙魚不由得好笑:“王爺,我若是沒有記錯,上一次您似乎說,再也不跟我下棋了?”


  這人怎麽為了賴在這裏,連棋都肯跟她下了?


  顧清池卻是詫異一笑,道:“本王說過麽?”


  見他這模樣,施妙魚越發覺得好笑,因搖頭道:“唔,沒有。是我記錯了。”


  “多吃些核桃。”


  顧清池說了這麽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來,讓施妙魚瞬間有些疑惑。


  這是什麽意思?

  她愣了好一會兒,才突然後知後覺的想起來:“王爺,您才要多吃核桃呢!”


  這醫書上可都說了,核桃是補腦的!

  她才不需要補呢!

  眼見得這丫頭氣鼓鼓的模樣,顧清池的眼中也漾起了點點笑意,拍了拍她的手道:“好了,本王逗你的,讓你三步,如何?”


  “不行,五步。”


  施妙魚討價還價,顧清池脾氣格外好的點頭應了,眼中皆是縱容的笑意。


  接下來,施妙魚果然又發揮了自己非君子的品行,一盤棋悔棋不斷,直叫顧清池哭笑不得。


  等到綠枝進來回話的時候,正聽到顧清池笑歎道:“本王當真是給自己找事兒。”


  哪怕是想要在她這兒多呆一會兒,他彈個琴舞個劍甚至練幅字不好麽?


  為什麽要跟這丫頭下棋?

  可是在一看到施妙魚那滿足的笑意之後,顧清池又覺得,還是值得的。


  “小姐。”


  見綠枝進來,施妙魚才收斂了幾分笑意,回頭問道:“怎麽了?”


  “宮裏來人了,說是送聘禮的。”


  聞言,施妙魚點了點頭,就聽得顧清池道:“本王過去看看,你就不必過去了。”


  “這樣好麽?”


  見施妙魚這模樣,顧清池不由得又揉了揉她的頭發,笑道:“有什麽不好的?”


  他抬腳就要往外走,卻又想起一事兒,因囑咐道:“你休息一會兒吧,本王待會便直接走了。”


  聽得這話,施妙魚反倒有幾分不舍起來。隻是她不願表現出來,便點了點頭,乖順道:“好,那王爺回去時當心些。”


  顧清池應了,眼中閃過幾分隱晦的情意,轉頭便走了。


  ……


  皇帝賜下來的聘禮,的確都是些寶貝,隻是大多數隻能供著,並不實用。


  顧清池早就猜到了會是這種情況,所以當他看到時,一點也不意外。


  而對於施慶鬆而言,能跟天家結親已然是天大的福氣了,再加上這還是皇上賞賜的,就算是沒人說,他也會供起來早晚三炷香的。


  所以施慶鬆幾乎是笑的牙不見眼的將小太監給送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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