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苦寒國風情
“怎麽,這些是冰雕?”方平與張別任來到近前,方平好似不敢相信自己所見的一般。
正如方平所見的一般,這一座座城牆,卻好似那一座冰雕一般,晶瑩透徹,讓人匪夷所思,而一塊塊磚瓦,皆是由那一塊塊四四方方的冰塊組成,別看是冰雕,比別地的磚瓦,好像還要硬上幾分,不僅如此,也更顯得美麗幾分,陽光一照,冰雕上五光十色,煞是好看。
“哈哈,方道友是看出來了,不錯,這些砌成城牆的磚瓦並不是你在其他國家見到的一般,用木石之術營造起來的,不過方道友可莫小看了這些冰塊,他們皆是從百丈深處挖掘而出,比鐵石還要硬上三分,並且隨之每日受到冰雪的凝結,一年比一年要硬上許多,這也是為何我們要這些冰塊砌成城牆的原因。”張別任對著方平說道。
“原來如此,那照張道友所說,假如一些冰塊年深日久,還真能用來煉製法器不成?”方平卻是打趣一般,對著張別任問道。
“還真讓方道友說對了,我們苦寒國內,如我這般的散修,因為貧苦,沒有多少材料煉製法器,也不乏深挖數丈,到地底取些冰塊煉製法器的人,煉製的法器雖說威力有限,可用起來倒也實在,尤其是在苦寒國內,因為環境的原因,更顯得厲害三分,不過方道友可別小看他們挖掘冰塊的行為,說不得機緣好的,還能挖出寶貝來,記得上次就有一位散修,在挖掘時,竟然得到一塊千年冰塊,著實讓人羨慕,別說那些爐鼎期的煉氣士,就是金丹期的煉氣士也出**奪,那散修可謂發了一筆橫財,隻是後來……”張別任一副略有深意的對著方平說道。
方平又怎會不知張別任的意思,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想必這位散修已然引起了他人的注意,殺人奪寶的事是不可避免的,十有八九這散修已經不在人世了,方平對此也不再追問什麽,便跟著張別任朝那城門走了過去;經張別任所說,這城牆有抵禦妖獸的作用,因此,內中陣法連連,特別是怕那些飛禽來攻,因此,那禁空陣法也有,如方平與張別任這般,隻有築基期的修為,也隻能徒步走進苦寒國內。
當快走到城門時,方平舉目四望,隻見一座四五丈長寬的城牆屹立在他眼前,這城牆上上書三個大字“苦寒國”;而城牆下,整齊的站著七八個煉氣士,看其修為,也大多是煉氣期而已,城牆的旁邊,則有一張太師椅,上麵正躺著一位邋遢老道,一臉睡意的他,正呼呼大睡,絲毫不顧其有事發生的模樣;而進入國中的,不僅有煉氣士,還有凡人,也一一要經過守門之人的檢查。
“張道友,怎麽我們煉氣士也要經過檢查?”方平看到眼前的場景,不免開口朝張別任問道。
“嗯,此事不假,可能方道友還不知道,我們苦寒國與他國不同,煉氣士與凡人混雜在一起,在別的國家,煉氣士對於凡人來說是秘一般的人,神龍見首不見尾,每每見到,還會燒香膜拜,而我們苦寒國卻不同,凡人對煉氣士司空見慣,心中一樣敬佩,但也不想其他國家一般燒香膜拜,隻是略微讓讓就是了。”張別任對著方平解釋起來。
隨後,方平也沒有多說什麽,隨著張別任一起,朝那城門走了過去,而正如張別任所說的一般,這裏的凡人見到煉氣士後,皆是自主的讓出一條路來,讓她們先行,不僅如此,每每都用羨慕的神情朝她們這些煉氣士看了過來,眼中充滿了崇敬與嫉妒;方平對此也沒有多問什麽,繼續上前。
“站住,你們是什麽人?”卻在這時,那正在城牆便上一連睡意的邋遢老道突然醒了過來,毫不客氣的朝方平等人說道。
“這位道友,在下張別任,這是在下的苦寒國令牌。”張別任客氣了一番,便將手中的腰牌送了過去。
那邋遢老道一下子接住了腰牌,拿在手中把玩一陣,滿意的點了點頭,將令牌還給了張別任,接著一眼朝方平看了過去,開口對著方平說道:“這位道友麵生的緊,不知是否是第一次來我們苦寒國?”
“道友所言極是,在下方平,一介散修,居無定所,如今修煉無所建樹,這才出來遊曆一番,看看是否有機緣,能讓自己修為更進一步,這不,聽說苦寒國與其他國家風情不同,在下這才來此,隻是在下第一次來苦寒國,不知有什麽規矩,還請道友示下。”方平客氣的對著那邋遢老道說道。
“原來如此啊,那方道友還真是來對了地方,我們苦寒國的確異於其他國家,道友在此住過一段日子,便知道了,不過方道友可能不知,想在我們苦寒國內暫住或是定居,需要我們苦寒國內四大門派頒發的令牌才可,不知方道友可有令牌?”邋遢老道朝方平問道。
“令牌,莫非是剛才張道友那張不成,在下還真沒有,不知這令牌從何而來,還請道友示下?”方平也沒想到會有這個規矩,便朝邋遢老道問道。
“其實這要獲得令牌,也沒有什麽其他規矩,隻需要繳納一定靈石就可隨意居住,不過隻要道友加入苦寒國內的某個門派或是家族,這令牌便已經無用,如今方道友既然沒有令牌,不知方道友是打算暫居還是久住,這些各有分別。”邋遢老道朝方平介紹起來。
“這暫居和久住有何區別,又需要多少靈石?”方平開口問道。
“暫居分為二十年一期,每次需要繳納一千塊下品靈石,如若到期,隻需要拿著令牌到附近的門派重新繳納靈石,重新加設封印就行,至於久居則是百年為期,每次需要繳納四千塊下品靈石,如若到期,隻能到四大門派中重新繳納靈石,加設封印……”邋遢老道詳細的朝方平介紹起來。
“好吧,那在下要久居,這是四千塊下品靈石,請道友收好。”方平想了片刻,便將一個乾坤袋交給了邋遢老道。
邋遢老道接過乾坤袋後,靈識一掃,便知道了內中的一切,接著隻見他抬頭一彈之下,隻見一物遁出,朝方平這邊移了過來,方平抬手一接,便將那物拿在了手中,仔細一看,卻是一塊好似手掌般大小,上麵雕刻著寒風暴雪圖案的令牌,正麵之上,還有“苦寒國”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方平小心的將令牌放入了自己的乾坤袋中。
“好了,方道友如今可以在我們苦寒國定居了,不過看方道友是第一次來我們苦寒國,在下好心的提醒方道友一句,要是真有什麽困難,不妨在我們苦寒國內加入一個門派,可保無恙,以方道友如此的修為,想要進入門派,想必也是一件輕鬆的事情,如若想作為散修修煉,不妨靠著這令牌,入駐自己洞府附近門派之中,每次繳納一定靈石,也可尋求庇護,可保無憂。”邋遢老道略有深意的對著方平說道。
方平又怎會不知這邋遢老道暗示何事,正如一路之上張別任對方平所說的一般,如方平這般,從外地來到這苦寒國的煉氣士,不乏有惹上大仇家之人,也因為苦寒國內風土人情異於別國,他們也大多跑來苦寒國避難,尋求苦寒國的庇護,因此,別看苦寒國內氣候惡劣,修煉比其他國家要辛苦一些,煉氣士也少於其他國家,可因為這一點,來此避難的煉氣士不乏少數,可以說他們補充了苦寒國不少力量,這才讓苦寒國能夠抵禦別國的侵犯。聽到這裏,方平也客氣的對著邋遢老道說道:“如此多謝道友提醒了,在下記下了。”
說完,方平與張別任也沒有再多說什麽,便立刻離去了,邋遢老道也沒有多說什麽。
隻是方平不知,在方平與張別任離開的時候,邋遢老道並沒有繼續躺著休息,而是略有深意的看著方平與張別任的離去,當他們二人的身影消失後,那邋遢老道不免冷哼一聲,口中喃喃道來:“前幾日那傳立國的人還來此查人,看這方平的相貌,還真與那傳立國要尋找之人有幾分相像,真不知道此人遇到了什麽事,竟然得罪了益陽門的人,不過算你小子走運,來到我們苦寒國,你算是靠岸了,益陽門的人想來我們苦寒國尋你麻煩,也要先看看我們的顏麵。”
三日後,苦寒國北麵,有一山脈,名曰“清寒山”,這山脈不大,占地也沒有多少,不過雖說是山,但叫做冰山更是恰當一些,因為此地四處下著鵝毛大雪,寒風呼呼的刮著,山上隻有那些耐寒的植株而已,其他皆是一片冰天雪地,卻別有一番風味;至於山下,稀稀落落的有幾處村莊,在村莊某地,卻有一塊花花綠綠的地方,仔細一看,竟然是一畝畝良田,良田中種著各種植物,人們也在農田之中勞碌著;這時,卻見兩道遁光,劃過天際,正在務農的人們,不約而同的停止了手中的動作,眼中充滿崇拜的看著遁光,直到遁光消失在他們眼中,他們這才有開始忙碌起來;這些凡人不知,那兩道遁光進入到清寒山之中,落了下來,顯出兩人,一人三旬左右,生的是相貌堂堂,儀表不俗;另一人則是一頭銀絲倒束身後,白眉鷹眼,正是那張別任與方平。
來到苦寒國後,方平原本是打算找地方修煉,隻是沒想到那張別任好心挽留,非讓方平到他的住處一敘,方平想來,初到苦寒國,的確也有許多不明之處,既然這張別任如此好客,正好借此機會,朝方平問訊一番,不過方平一向小心,他心中也明白,自己是第一次來這苦寒國,何況這次是要去張別任的住處,這對他來說是福也是禍,別看剛才在割界山中,他救下了張別任一命,但煉氣士一向薄情寡義,誰知道他會不會翻臉無情,對自己恩將仇報。
“好了,方道友,這就是在下的洞府所在。”張別任朝著方平說道。
“咦,這座清寒山說來也不小,沒想到張道友一人竟然占了這麽一大塊風水寶地。”方平看了看四周,不免點了點頭,開口朝張別任說道。
“哈哈,方道友真是說笑了,在下不過一介散修,如何能夠占據這麽一大塊風水寶地,方道友可能不知,這山中可不止在下一名散修,在這清寒山中,有在下這般築基期的散修五人,至於煉氣期的散修,在下就不得而知了,隻是個人都有個人的地界而已,平日裏算是互不侵犯,有機會,還坐在一起,共同交換一些修煉心得。”張別任對著方平說道。
“原來如此,隻是剛才在下看見山下世人都在勞作,實不相瞞,在下以前還未修煉之時,也幹過農活,對此也是略知一二,如今這苦寒國內天地惡劣,他們又是如何生存,還有剛才他們幹活的地方,明明有許多農田,農田中還有許多農作物,這到底是?”方平一連串提出了一些問題。
“這些事情啊,方道友,不如我們到洞府之中,在下再一一告之道友,不知道友意下如何?”張別任請了一番,便率先朝前走去。
方平也沒有多說什麽,也隨著張別任一同走去;轉眼之間,張別任便帶著方平來到一處山洞門外,洞門開啟,張別任走了進去,方平猶豫了一下,也走了進去;這洞府中也很簡單,和其他散修洞府沒有什麽不同;來到一處較大的地方,張別任便讓方平坐了下來,他也坐了下來,接著張別任一連拍掌三聲。
頓時,隻見從一個通道內走進來一個與常人一般大小的雪人,手中捧著茶具,朝他們二人行了過來,到來近前,奉上香茗,便離開了此地。
“這時機關傀儡獸不成?”方平好奇的朝張別任問道。
“嗯,讓方道友見笑了,這的確是機關傀儡獸,也因為我們苦寒國與其他國家不同,煉製機關傀儡獸的材料也大多以冰雪為主,方道友不必如此好奇,其實這些機關傀儡獸在我們散修之中盡享流傳,也因為材料好尋,價格也便宜得進,煉製過程也簡單許多,不過這些也是相對於我們使用的這些幹粗活的機關傀儡獸而已,至於那些能夠戰鬥的機關傀儡獸,這價格可不菲,往往要高出其他國家一倍以上,但方道友不要多想,至於其他國家的機關傀儡獸也可在本國販賣,盡管價格低廉,可使用起來,不免有一些,至於內中的道理,想必在下不說,方道友也應該是心知肚明。”張別任對著方平說道。
“哎,沒想到苦寒國的天地如此惡劣,竟然帶來了許多不便,今日要不是遇見張道友,在下方平還真是……”方平也沒有想到苦寒國會是這麽一個地方,可以說,苦寒國與其他國家相比,簡直是個異類,往往在其他國家不可能發生的事,在苦寒國卻是常事一般。
“方道友不必如此,剛才方道友也問了在下許多有關凡人之事,其實在下已經說過,苦寒國有別與其他國家,四周冰天雪地,別說是莊稼,就是一般的花草也難以存活,凡人也因此與其他國家相比,少了許多,也因此,經過苦寒國內四大門派的商議,決定要給凡人一個可以生存的地方,也就號召各處的門派、散修、家族等,運用陣法和一些神通,創造一片能給凡人生活的地方,這些也是剛才方道友看見的那些東西的由來。”張別任對著方平說道。
要知道凡人可是煉氣士的根本,百個凡人中,可能有一人存在靈根,因此凡人多了,煉氣士也相對來說也多了許多,那些大門派為了自己的利益,又怎會讓這些凡人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一旦凡人離開,要不了多久,門派也會跟著覆滅,到時候苦寒國還真是名存實亡了,而依照這張別任所說,這散修可以在苦寒國內隨便的地方加以修煉,門派或是家族並不幹預,不過這也是不損害他們利益為首,至於選好了地方,則一定要運用一些神通,開辟一些良田,在良田範圍內提供凡人耕作的地方,讓凡人沒有後顧之憂,這才行,不僅如此,為怕散修做事馬虎,各大門派還不斷派出一些巡察使,專門巡察散修,一旦有所怠慢,後果可想而知,隻是這些對於煉氣士來說,也不是什麽為難的事,每人也都遵守這些規矩,所需的東西,也不過是一些簡單的陣法而已;至於開辟的良田,也會因為個人的修為,大小不一,方平對此也自然沒有什麽異議,於是,方平又開始朝張別人打聽其他事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