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我若要離開,沒有人可以阻止我。」強忍著鑽心的痛,她眉都不曾皺一下,說出的話,輕淡中卻帶著絕裂。
的確,她若決定離開,自然有辦法離開,任何人也阻止不了,包括他。
他微微一怔,或因她的決然,或因她的冷靜,單手隨意地托起她的下頜,冷冷的一笑,,帶著一絲嘲諷,隱著一絲接受挑畔的玩味,「是嗎?那本王倒要看看,你如何從本王這兒離開。」
臉微微一側,劃開了他的手,身軀也很自然的向後移開。
先前打濕的衣衫,因著兩人的相擁,緊緊地貼在她的胸前,若隱若現的勾勒出一絲曖昧,惹人無限的遐想。
感覺到他的身軀一滯,抬起眸時,卻看到他雙眸深處那熟悉的熾熱,懿影不由一愣,順著他的目光垂下雙眸,頓時窘迫,奮力的想要掙開,卻被他箍得更緊。
看著他的唇突然的靠近,她的臉順時一側,恰恰避了過去,他的唇便貼在了她的頸上。
他卻並沒有離開,微微濕熱的唇在她的頸上不斷地蹭著,懿影只感覺到一陣酥癢,只是卻看不到他的面孔,自然不知道他意yù何為。
他的唇突然停了下來,緊緊地貼在她的頸窩處,不動,亦不語,正當懿影疑惑不解時,突然一陣疼痛自頸上蔓延開來。
他竟然又咬了她,似乎仍就是上次的那個印處。
還來不及生氣,便聽到他淡淡的,卻又霸道,狂妄的聲音在她耳邊突兀地響起,「你的身上有本王的痕迹,所以你這一輩子都休想逃開。」
一輩子?這算什麼?是霸佔,亦或者是承諾。
一輩子,對他是多長,對她又是多長,,恍然間,他的聲音再次響起,「所以,本王要你,你也不能拒絕。」
看著他靠近的唇,這次她沒有躲,卻冷然的,快速的脫口說道,「難道王爺想對我用強我?」
「女人,本王知道你的聰明,但是本王這次不會再上你的當,用強又如何,難道本王還怕別人笑不成,而且剛剛本王已經接了你的挑戰,所謂的是『兵不厭詐』,『勝者為王』,本王要的是結果,至於過程,用強,或用柔,那是本王的zì yóu,當然要也參考一下你的表現。」他的唇,在離她不足一厘米時停下,過於的貼近,讓她反而看不清他眸中的情緒,就連那聲音亦有些辯不清真實。
「若王爺要的是我身體,用強也許可以暫時的得到,不過,我的身子不是早已是王爺的了嗎,王爺覺得還有那個必要嗎?」抑住心中的怒火,她的聲音里是漫不經心的淡然。
只是,過於貼近的距離,還是讓她有了一絲無形的壓力,似乎連那空氣都被他霸佔了,讓她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
身軀微微一滯,他的雙眸一凜,她的言外之意是,他得的只是她的身子,而心,卻…..
「你以為,你除了身子,還有什麼可以取悅本王?」殘忍,永遠是他的xìng情,此時,卻傷了別人,亦傷了自己。
「既然如此,那王爺就……..」心已冷到了極點,冰滯的連話亦說不出了,眼眶卻澀的難愛,微微的有些熾熱,滾燙,滾燙地熾燒著她的胸口。
卻終究沒有形成淚珠,更不曾滑落。
「讓你洗個衣服,竟然洗這麼久,今天若是洗不完,就不要想吃,,,,,,,,。」突兀地傳來的憤怒的聲音卻在看到夜棱寒時,嘎然而止。
「王爺……您怎麼在這兒?」柳雲掃了一眼堆了一地的衣服,小心地望向夜棱寒,看到他與懿影緊緊貼在一起的身軀,雙眸中劃過憤恨。
「這些衣服便由你來洗,任何人不準幫忙,洗不完,就不用吃飯了。」冷冷的瞥了柳雲一眼,夜棱寒攬著懿影離開。
他沒有忘記剛剛看到的懿影搓的通紅的手。
「王爺……..」呆愣了片刻,終於明白了夜棱寒的意思,柳雲難以置信地喊道。
「怎麼?」出人意料了,他竟然停了步,讓眾人錯愕,卻讓柳雲增添了幾分喜悅,她就知道,王爺不會那麼殘忍地對她。
「王爺,你怎麼忍心呀。」含笑地走向他,柳雲嬌滴滴的聲音讓眾人不由的一顫。
「怎麼?嫌衣服太少了嗎?來人,再去收些衣服來。」奇迹般的,他竟然淡淡地笑著,那笑,很美,美的眩目,但是他說出的話卻太過殘忍,「以後這府中的衣服,包括平陽城內所有士兵的衣服都由你來洗,你想洗,本王就成全你。」
他從來就是這般無情,對誰都是如此,,,,,,
柳雲,怎麼說也是一個公主,從小嬌生慣養,怎麼可能做得來這些,這隻怕比要了她的命還殘忍。
眾人眼中卻沒有一絲的同情,平rì里這柳雲便仗著夜棱寒的寵幸作威作福慣了,每個人都受她欺負,只是不敢說吧了,如今見她如此,反而都有些幸災樂禍。
回去的路上,遇到杜言,說有要事稟報,夜棱寒便與杜言一起去了書房。
懿影暗暗鬆了一口氣,獨自回了房間,翠兒不在,不知到哪兒幫忙去了。
有了風落雪的前鑒,再有了柳雲的后例,眾人便明白了懿影在王爺心中的特別,是惹不起的,所以,再也無人敢為難她。
只是夜棱寒竟然在她的房外安排了四個侍衛,沒想到他竟然動真格的,是怕她逃了嗎?
看來,她想離開,真的有些困難了。
婚期,一天一天的近了,懿影仍就若平常時的隨意,只是心,卻一點一點的沉著。
她,要離開,她,不想看著他去娶別的女人。
只是他卻早有準備,不曾給她留下一絲一毫的機會。
………………………………………………………………………………………………
婚禮還未到,客人卻先到了,離婚禮還有三天,赫連逸便怒氣沖衝來了。
「夜棱寒,你不要太過分。」赫連逸揮開侍衛,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了,沒有了平rì的冷靜,更沒有了平時的飄逸,淡然。
似乎所有的事,扯上了她,但便無法做到自如。
夜棱寒微微抬起雙眸,卻並未惱,只是揮手讓侍衛退了下過,冷然道,「本王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要赫連王爺這般氣勢洶洶地來問罪?」話語近似平淡,只是雙眸卻慢慢地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