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頭都未抬,懿影不想理會,手下的動作亦沒有停頓。
「本王在問你話,你沒有聽到嗎?」戲謔不再,取而代之的是難以置信的憤怒。
「聽到了。」懿影不得不停了手中的動作,微微抬起頭,男子一襲的白衫,背對著陽光,卻仍就映得刺眸,
對著她的臉卻因著憤怒而略顯yīn沉,他與夜棱寒有幾分相似,只是沒有夜棱寒的冷硬,卻反而多了一絲狡猾,狐狸般的jīng明。
懿影便已猜到了他的身份。
隨著懿影的仰首,男子有了片刻的呆愣,雙眸中也不由的閃過驚艷。
那完美的無可挑剔的面孔,那純凈到一塵不染的雙眸,如此美麗,清純的女子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獃獃的忘記了說話。驚愕的有些忘情。
「王爺若是沒事,請不要打擾我做事。」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懿影繼續低下頭洗手中的衣衫。
「呃….你是這兒的丫環?」看了看她身邊堆的很高的衣衫,夜棱楚不確定地問道,難不成是專門洗衣的丫頭。可是怎麼看,她都不像。
單地回道,懿影不想與他有過多的糾纏。何況她現在也的確是這兒的奴婢。
「哎,寒還真是不懂的憐香惜玉。」微微一嘆,夜棱楚似惋惜地說道。
她回答的太快,反而讓他更加懷疑,她的氣質,她對他的態度,讓他知道,她絕對不是一個丫頭那麼簡單。
遠遠望見走過來的黑sè身影,夜棱楚的唇角閃過一絲詭異,「剛剛本王來時,好像看到夜棱寒受了傷,被人抬進城了。」
洗衣服的手一頓,心亦驚得生痛,懿影下意識地抬起雙眸,卻捕捉到了他唇邊快速閃過的那絲詭異。
低下雙眸,繼續洗著衣服,她雖然不明白他是何意,卻能確定他在說謊,夜棱寒怎麼可能那般輕意的受傷,何況若是夜棱寒受了傷,他又怎麼會若無其事地站在這兒。
黑sè地身影在不遠處停了下來,責怪地望了他一眼,卻並沒有阻止,夜棱楚便知道自己猜對了,遂故意憤怒的指責道,「怎麼?你好像一點都不擔心呀。」
「我為何要擔心,他若受傷,自然有大夫。」看也不看他一眼,懿影的聲音中已有了惱意,他似乎太無聊了,竟然拿這種事開玩笑。
不遠處的黑sè身影猛然僵滯,冷冷的氣息不斷的散開,冰冷的若極地的冰層,彷彿連那空氣都要凍結了。
「你就不怕他受傷過重,死了。」不甘心地繼續激道,不是他判斷有誤,便是這個女人沒有心。
「即便是死了,應該擔心的也不是我吧。」不耐地掃了他一眼,懿影意有所指地說道。
夜棱楚一怔,便也明白她已猜到了他的身份,遂尷尬地笑道,「那是,不過他自然不會那麼容易死。」感情這一切都是自己在自導自演呀,這丫頭一早就知道。
「不如我向寒要了你,以後你便跟著我,也不用做這種事了。」夜棱楚卻仍就不死心,或者是唯恐天下不亂。
「若是他答應…….」懿影終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似在回答夜棱楚的話,卻更似在自言自語。
若是他答應,她便離開,再也無所留戀。
夜棱楚微愣,難不成,她對寒根本無意,而是寒強迫她……瞄到夜棱寒越來越黑的臉,心中便有了幾分肯定,剛yù再開口,不遠處的夜棱寒卻在此時走了過來。
憤與怒已無法形容他的火,冷與寒已無法描述他的冰,怒到極限反成了笑,冷到極限反溢出暖。
懿影回眸時,看到的便是,他柔柔的臉上,淺淺的笑。
僅一眼,懿影便收回了目光,她想,他絕對不是夜棱寒,只是與夜棱寒長得極像,或許是雙胞胎兄弟吧。
雙眸一寒,卻又快速地隱了過去,夜棱寒淡淡地笑道,「大哥來了怎麼不讓人通知我,反而來了這兒。」刻意地不去看她,卻仍就沒有忽略掉她身旁的一大堆衣服,與她搓得通紅的手。
「我只是隨意地看看,二弟不會介意吧?」細長的雙眸閃著狐狸般的狡猾,夜棱楚隨意的笑道。
「大哥那裡話,不過大哥趕了幾天的路,應該累了,還是先去休息吧。」仍就是淺淺的笑,淡淡的聲語,他真的是夜棱寒?但是聽他們的對話,應該是吧。
懿影疑惑地再次抬起雙眸時,看到夜棱楚已經離開,而面前這個一臉yīn桀,暴戾的便真的是夜棱寒了。
猛得拉起她,不顧盆內洗過衣服的略顯渾濁的水,濺上了她的衣,亦濺上了他的身。
「怎麼?被本王識破了身份,便想打本王大哥的主意,你以為本王會讓你得逞嗎?」狠狠的嵌住她的腰,她被他緊緊地箍在懷裡,胸前濺濕的衣衫與他同樣打濕的衣衫緊緊地貼在一起,濕濕的,有些涼意,卻讓原本就薄薄的衣衫,此刻便宛然失去了隔離的作用,仿若貼在一起的是他與她的肌膚。
「我沒有。」微微有些窘迫,卻更因他的話而惱怒,懿影奮力地想要推開他。
「沒有,那是什麼?本xìng的水xìng揚花,勾引完了本王,再去勾引本王的大哥?」這便是他的殘忍,傷害別人,從不留情。
心不是早已空了嗎,為何還會痛?不,不要,她不要再為他痛。
抬起雙眸時,她眸中的冷一點都不遜與他,「是,對你我已經沒有興趣了。」若是殘忍,不僅僅是他夜棱寒會,她亦可以。
若說無情,她可以做到比他更無情。
「你說什麼?有膽再給本王說一遍。」手狠狠的嵌著她的腰肢,一點一點地**,指尖亦一點一點的深入,刺破了她的肌膚,血透過薄薄的衣衫映了出來,紅的妖艷,是他的殘忍,是他對她的折磨,亦或者是對他自己的折磨。
「我說,對你我已經沒有了興趣,所以我要找下一目標,。」這是他對她的定義,她便隨了他的心。
「那麼王爺是不是應該讓我離開了」也許一切都應該結束了,竟然是這樣的結局,她又何必再執著。
「離開?招惹了本王,你以為可以輕意的離開。」嵌在她腰上的手,骨節突兀地泛著白,青筋根根的暴起,是他的怒,指尖深入她的肌膚,滲出滴滴的血珠,卻成了她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