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不會讓她嫁給你!
謝凡和聶佐兩人回到部隊,直奔辦公大樓,整整一個小時才出來。
換上一身軍裝正裝,謝凡將及肩的短發用綁了個低馬尾,露出白皙細膩的肌膚,一撮毛茸茸的碎發留在耳髻,一張幹淨嫵媚的臉,峰駝鼻,上挑的丹鳳眼,厚薄適中的嘴唇,略帶性感,聶佐死死的盯著她的臉。
謝凡用手在他麵前晃了晃:“幹嘛呢,說話都沒在聽的。”
聶佐醒了神,眼睛瞥向別處,神情恢複冷然:“你剛說什麽?”
謝凡雙手插兜,痞氣十足:“我說我要回去了,接下來會休一天假,我想……”
不等謝凡說完,聶佐平淡道:“你要回去相親,祝你好運!”
他轉身就走,氣得謝凡隻搖頭,瞪著眼珠子,這人簡直是根木頭,她提醒得這麽明顯難道他不知道約一下她,明天好不容易有個休息。
見到他淡然的走在路上,她上前,用肩膀狠狠的撞了他一下,謝凡也是個練家子,這一撞,差點把聶佐撞倒在地,聶佐愣在原地。
“你丫有病。”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謝凡氣急,這個男人的心是石頭做的嗎,整整三年了,石頭都該焐熱了,他倒好,完全不將她看在眼裏,等著她臨幸的男人多了去了,幹嘛在這一棵樹上吊死,謝凡隻想抽自己兩巴掌。
謝凡跳上軍綠色吉普,驅車,見到聶佐,她比了個中指給他,大聲說道:“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聶佐摸不著頭腦,這哪跟哪,他說什麽了,做什麽了,不就是回去相個親,有必要一直在跟他強調,誰稀罕她那大小姐痞氣,聶佐心裏不爽,摸了摸口袋,空空如也。
煩悶的摸了一把頭。
他驅車去了醫院,經過一個個紅綠燈,他突然想到謝凡說的一句話,不會讓他失望,難道是會找一個男人出來?
他不禁眉頭蹙起,嘴裏嚷嚷:“SHIT!”
……
謝凡剛回到家,一早上,一大家子人坐在客廳吃飯,謝凡一愣,今兒人怎麽這麽齊全。
她咧嘴一笑:“爺爺!”
她噠噠的走過去,一旁的四哥,七哥都抿嘴笑她,她一記冷眼。
“哼,知道回來了,這幾年,你說說你回家幾次,五根手指頭都能數的出來!”滿頭白發的老者,吹胡子瞪眼,假裝威嚴,實則是在責怪謝凡回家次數太少,寵溺的語氣,在座的十幾位都聽得出。
謝凡屬於謝家最小的孫女,排行第九,是謝文平最疼愛的孫女,謝文平參加一生戎馬,戰績赫赫,在晉城無人不小,當年一舉拿下晉城,謝文平立頭功。
謝文平,早年喪偶的他,中年另娶,膝下兒子四個,兩個是第一人妻子嫡出,下麵兩個是後一任妻子所出。四個兒子中,前麵兩位從政,老三從文,是晉城大學的校長,老四從醫,繼承了謝文平。
謝凡剛好是老大的閨女,老大就這麽一個閨女,快六十歲的人了,才有這麽個寶貝女兒,全家人都疼愛的緊。
謝凡摟著謝文平撒嬌:“我這不是去為國出力了嗎,這可不能怪我啊,誰叫你孫女是國家之棟梁。”
謝岩咳嗽一聲,一臉嚴厲的嗬斥:“謝凡,不得無禮。”
謝凡嘟起小嘴:“又不要緊,是吧,爺爺。”
謝文平盯著謝凡的臉,一張老臉,滿是褶皺,全堆在一起,他開心的不行還故作威嚴。
“以後要經常回家。”
三嬸立即冷:“我們小九,這是在找男朋友了,聽說那男人帥得喲,把我們小九迷得是團團轉,整天不著家的。”
謝凡一聽就聽出音來,在坐的都紛紛瞄了眼三嬸和謝岩父女。
謝凡眼眸一冷,盯著三嬸,立即對著老人笑:“好的,爺爺。”
謝凡坐在謝文平身邊,一家人開動,在座叔叔們都寵溺的笑著,三嬸倒是眼神奇異,不過謝凡也習慣了,她那三嬸就那樣。
老爺子吃完飯,突然笑:“小九,你三嬸說的是真的?有中意的人了?”
謝凡放下筷子:“嗯。”
老爺子一笑:“哪天帶來給爺爺看看。”
“是,爺爺。”謝凡喜笑顏開,樂嗬得不行。
一家人吃完飯,都等著謝文平發令。
“清明到了,正巧趕上他奶奶的生辰,今兒,我們就一家人去祭祖,不然有些人,連自家祖宗在哪都還不知道。”
謝家祭祖是大事,家裏每位成員都要聚在一起,不能有一個人缺席,這是老爺子訂下的規矩。
謝凡向七哥吐吐舌頭,爺爺指定是在調侃她七哥,七哥從小就出國留學,今年才回來的,一副金色邊框的眼睛在鼻梁上,眼睛半眯著盯著謝凡,謝凡聳肩。
……
聶佐到了醫院,見到霍焰也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上前就揍上了霍焰。
霍焰剛趕到醫院,沒注意到身後的聶佐,實打實的挨了一拳,臉色微冷、
“這一拳,我當還不你這幾年照顧瑞瑞的情分,下一次,我一定毫不猶豫的還手!”
聶佐舉著手就要再來一拳:“霍焰,你他媽倒是會裝,現在裝什麽父子情深,孩子出生那會,你去哪了,她快死那會,你去哪了,現在倒好,孩子長大了,女人給你養好了,你現在來搞挽回的戲碼,做夢!”
向北抱臂盯著這兩個男人,冷眼旁觀。
“聶佐,這個女人我要定了。”
“霍焰,向北就是一輩子不嫁,我養著她,我也不會讓她嫁給你這種人!”
“聶佐,你沒資格說我!”
兩個大男人在走廊上嚷嚷起來。
向北沒眼看,轉身進了病房,關上門,張芸提著東西過來,見霍焰被聶佐死死的壓著,她沒好臉色。
聶佐放開霍焰,打開房門反手將門關上,怒氣衝衝。
向瑞正吃早餐,小嘴吃得油油的。
“爸爸,你怎麽了?”
聶佐聽到向瑞的聲音,這才消了一半的氣。
他接過向北手中的碗,一口一口的喂向瑞,向北見狀,直接出了房門。
“姑姑,你去哪?”向瑞問。
“乖,我一會就回來。”
向北出了門,霍焰還在病房外等候,見到向北出門,他沉眸問。
“瑞瑞什麽時候做手術?”
向北煩亂的捋了把頭發。
“就在這幾天了,霍焰,我現在真的不想跟你有任何關係了,有什麽事,等孩子出院在說吧。”
霍焰抵住向北:“向北,孩子我非要不可,打官司你一定打不過我。”
“可笑,憑我們聶家在晉城的實力,會敗給你。”
“向北,隻要把你乖乖聽我的話,我可以讓聶家多風光幾天,別逼我。”
“你什麽意思。”她冷然。
“就是你理解的意思,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霍焰轉身就去了向瑞主治醫生那邊,向瑞的主治醫生是心外的楊主任。
霍焰皺著眉頭出了門,他不想傷害她,但是如果是為了瑞瑞,他一定不會猶豫,一定不會。
……
宋藝和傅霖約在咖啡廳,宋藝一身黑色大衣,挨著窗邊,盯著窗外的景,出了神,手中的咖啡早已冷掉,傅霖姍姍來遲。
“抱歉,臨出門,一個緊急的案子耽誤了點時間。”
宋藝回過神,放下手中的咖啡,莞兒一笑:“沒事。”
傅霖現下越來越看不懂宋藝,以前的她是一個熱情開朗的人,而現在在自己眼前的女人,儼然成為了一個滿臉深沉,滿腹猶豫的女人。
“傅霖,我好久沒見到霍焰了,你最近見到他了嗎?”
傅霖一愣,前段時間他見過霍焰。
“我們前段時間剛見過,可能他忙,出任務了也不一定。”
傅霖又叫了服務員上前續了咖啡,自己也點上一杯拿鐵。
“我去過他們家了,他爺爺說他今天早上剛回來一趟,但我怎麽都打不通他電話。”
“我也沒打通,可能他沒拿手機。”
宋藝冷不丁一笑。
“傅霖,如今也隻有你在我身邊了。霍焰拿到徐平津的東西了?”
傅霖一怔。
“拿到了。”
宋藝點了一支煙,冷笑。
“我說呢,他不跟我聯係,原來是去找別人了。”
“宋藝,不是你想的那樣,你知道霍焰是什麽樣的人,這麽多年了,他找尋這個真相這麽多年,我理解他,換我的話,我早就崩潰了。”
“我知道,所以,我理解他,我不會怪他。”
傅霖挑眉,那她今天叫他來是幾個意思,就是來聽聽她嘮叨?
“你還有事嗎?”傅霖眼下有一個急的案子要處理,剛剛是臨時出門的。
宋藝一笑:“這是你要的東西,晉城銀行行長巨額貪汙的金錢往來記錄。”
“你怎麽知道我在查他?”
“別忘了,我們紀檢部和你們反貪局幹的事其實差不多。拿去吧。”
傅霖拿出檔案袋,裏麵全是金錢來往的記錄。
“你怎麽弄到這些的。”
“霍焰的事,牽扯很大,我之前就在懷疑他,隻是當時沒弄手,資料是我最近弄到的。”
傅霖心驚,宋藝的偵查能力到底有多強,他難以想象。他以為他了解她,但是他突然發現,宋藝變成深不可測的一個女人。她的手中還有多少人的秘密。
宋藝一邊抽煙,煙圈吐出:“不用這麽看我,我隻是盡了一個公民的本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道理,如果哪天你這個局長也幹了這勾當,我也一定會上報的。”
傅霖笑笑,拿著東西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