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除非嫁給他
向瑞麵色通紅,難以呼吸,霍焰立即抱著孩子就去了醫院,瑞瑞嘴裏一直嘟喃著爸爸。
“爸爸…爸爸……”
霍焰緊緊的抱住他,內心焦急:“爸爸在,瑞瑞加油,一會就到醫院了。”
向瑞的身體越來越燙,霍焰心急火燎。
匆匆趕到醫院,小楊眼尖,一眼就見到大門口正趕過來的人,推著擔架過去,才發現是霍焰!
“霍首長,您怎麽在這裏?”小楊愣在原地。
“孩子突然哮喘,呼吸困難,持續約一個小時了。”
“立即聯係急診!”
急診科醫生收到醫院報警後,立即趕來了一兩個醫生,小楊大致和他們描述了向瑞的病情。
醫生將向瑞推進急診室,霍焰被擋在急診室門前,心急如焚,坐立難安,半靠著牆,眼睛通紅深邃。
杜雷仕匆匆趕來,他瞥了眼一旁的霍焰,未語。
半個小時後,杜雷仕帶著口罩出來。
“孩子家屬?”
“我是。”霍焰冷冽的麵容,一股子殺氣,仿佛向瑞出了什麽事,就能將眼前的杜雷仕一舉殲滅似的。
杜雷仕後退半步:“首長,孩子的情況我上回已經說過了,孩子得的是先天性心髒病,病情很難掌控,對小孩要格外的小心。”
霍焰如被雷擊,他背脊一涼,先天性心髒病,那是把他母親帶走的惡魔!
“有沒有什麽辦法。”
“目前的話,沒有辦法……”
“你們醫生幹什麽吃的,這麽年了,就不能研製出相關的藥物嗎,你們明明知道每年死在心髒病上的人有多少,為什麽不去研究!”
他難以克製身上的怒氣,他的狠厲,嚇呆了杜雷仕,這是他在軍訓的時候都沒見到過的。
“首長……”杜雷仕被霍焰提起來,腳尖著地,杜雷仕一臉通紅。
“放開他!”向北從身後走來。
霍焰聞言,放開杜雷仕,轉身,震天響的耳光光速般的襲來,擁擠的走廊上能聽出肉體的摩擦聲“啪!”
霍焰刀削般的臉,小麥色的膚色立即就出現了五道指印,他頭都不轉一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眼前的女人,她還穿著黑色禮服。可想而知,她昨天並沒有回家!
他舌尖掃了腮幫子,這女人,力道差點把他的左牙都給撬動。
“霍焰,我說過,孩子是我的,你擅自帶走我的孩子,我可以告你!”
他抹了一把臉,嗤笑:“向北,我也告訴你,隻要他身體裏流淌著我霍家的血,就不會有人把我們分開!”
向北霸氣側漏,霍焰不怒自威,兩人僵持在走廊上,路過的護士病人紛紛盯著他們看。
杜雷仕假裝咳嗽了一聲。
“兩位,孩子撫養權問題可以稍後再議,眼下是向瑞的問題。”
“孩子病情複發了,怎麽樣,老杜,孩子沒事吧……”向北心急如焚,一下問了多個問題,杜雷仕不知如何答起。
“向北,還記得我跟你說過嗎,孩子的心髒病屬於遺傳病,此病屬於隔代遺傳。”
“我母親是心髒病患者。”霍焰平靜道。
杜雷仕一挑眉,他早就知道霍焰和向北有一腿,但是沒想到他們發展這麽快,孩子都這麽大了,這不符合常理,難道他們以前就有過往?杜雷仕上下打量向北和霍焰。
向北冷眸:“老杜,有事就說,別用你那綠豆眼打量。”
杜雷仕擺手一笑:“眼下,先對向瑞做一個全身的檢查,向瑞的病情比上次更為嚴重,先住院觀察一段時間,我建議給孩子先做一個切管手術。”
說話期間,向瑞被護士推出急診,向北立即上去。看著向瑞小臉蒼白,大眼睛睜著,一臉無力。
“姑姑,這次瑞瑞沒有哭,瑞瑞變勇敢了對不對。”他虛弱的說。
向北眼眶立即紅了,鼻尖酸澀,眼淚吧唧的掉下來。
“瑞瑞最乖了。”
“姑姑不哭。”向瑞舉著小手要去向北擦眼淚,她難過的握住向瑞的小手。
張芸和張媽匆匆忙忙趕來,見到霍焰在病房外麵,她立即拉下臉。
霍焰平靜的和張芸打了聲招呼,張芸並不理會,沒有正眼,直接越過他,來到向瑞的床邊。
“奶奶。”向瑞小聲叫。
“唉,瑞瑞不怕,奶奶在身邊啊,不怕。”
見張芸和張媽在病房,向北遞了個眼神給霍焰。
兩人在醫院樓梯裏,安靜許久,沒有人打破沉默。
半晌,向北昂起頭,眼眶的血絲並未消除:“要怎麽樣,你才肯放過我。”
霍焰背脊挺直,想上前攔住她的肩,她快速的退後一步,那防備的眼神和動作,霍焰手一僵,愣在半空中。
“向北,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闖進我的生活,我給過你機會。”
“以前是我蠢,我無話可說,從今以後,你霍焰愛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你結婚生子,發財升官,壽終正寢,都和我向北無關……”
“不可能,向北,我說過,遊戲開始了,什麽時候結束,得我說了算。”
向北吸了吸鼻子:“好,你說,要怎麽樣你才肯結束。”
“除非你答應嫁給我!”
……
向北回到病房,她沉默半晌,她怎麽都沒想到霍焰會說出那樣的話,在她已經完全死心的時候,他竟然說出了那樣的話,那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她雙手捧著臉,她想她是適合黑暗的。
“向北,向北!”張芸在一旁叫她。
“怎麽了,媽?”她一哆嗦,回了神。
“向北,不要忘記我們的約定。”
“媽,我一直都記得,不會忘記的。”
張芸晚上回去了,向北請了一個星期的假,每天守在向瑞身邊。這段時間以來,她才發現,向瑞是多麽的需要她,霍焰沒在來過,聶佐倒是來了,他不知道從哪聽到的消息,像是剛出任務回來,一身軍裝,臉上摸著迷彩油和吉利服就奔過來,身後跟著謝凡。
軍靴聲踩在大理石上,發出陣陣響聲。
深夜的醫院,陷入了一片寂靜,走廊上的腳步聲鏗鏘有力。
聲音越來越近,突然病房被打開,向北回頭,一愣,半晌沒認出聶佐。
“你……”
“孩子沒事吧。”聶佐脫下帽子,急促道。
“你怎麽這身過來了。”向北驚訝。
“剛下任務,聽到警衛員說瑞瑞出事了就過來了。孩子怎麽樣?”
“要做切管手術,先住院觀察一段時間。”
“手術時間定了嗎?”
“定了,就在月底了。孩子剛好滿三歲,可以做這個手術。”
“心外,我認識這方麵的專家,做這方麵的額手術成功率會高很多。”謝凡倚在門口。
向北轉身:“你是?”
謝凡一身軍綠色迷彩服,和聶佐一般打扮,她猜測兩人一起去出任務,但眼前這個高挑的女人,臉上即使抹了厚厚的迷彩油,依舊看得出一雙上挑的丹鳳眼,鵝蛋臉,高挺的鼻梁,性感的嘴唇。
“你好,我們見過,我叫謝凡。”謝凡上前自我介紹。
向北起身:“你好。向北。”
“我知道。”謝凡上挑眉毛,勾起嘴角一笑,那雙鳳眼邪魅妖嬈。
聶佐餘光瞥了眼兩個女人,見向瑞沒事,他這才放下心來。
“向北,我還有事,要趕著回去報告,等明天,我來替你。”
“你有事先忙,我在這看著,白天,媽媽她會過來替我一會。”
聶佐和謝凡匆匆離去。
謝凡驅車,餘光時不時瞥向聶佐。
“有事說事?”聶佐平淡的語氣中帶著急躁。
謝凡聳肩:“她記起來了?”
聶佐扶額:“嗯。”
“那你心裏的位置是不是該留個位置給我。”謝凡盯著他的胸口。
聶佐眉頭一皺,他承認他對這個女人有好感,但看到她那副自信,他突然來了一股氣,怎麽他看上的女的都這麽有自信,就吃定他聶佐非她不要了?
他沉默。
謝凡的車內電話響起,她接起,開了免提。
“喂,哥。”
那邊一陣沙啞聲傳來:“小九,你這次又跑去哪了,半個月不見人影。”
謝凡一邊打著方向盤,一邊盯著道路情況。
“我剛出任務回來,你什麽事?”
“小九,今天晚上你回來一趟,家裏要開會,大致內容我跟你提個醒,就是有人上咱家提親了,家裏領導們準備給你物色駙馬。”
提及此,謝凡餘光瞥了眼聶佐,他眉頭皺了一下,臉色平淡。
“哼,倒不如說是你們想物色物色哪個能給家族帶來利益倒是真的,不說了,掛了,開著車呢。”
謝凡掛了電話,聶佐一臉沉默,假寐。
……
宋藝正拿著從霍焰手裏拿過來的證據在倒騰,她盯著檔案袋。
現在她已經有一點聶天林的把柄,如果這個時候把這個上交,那無疑會讓聶天林喝一壺,但把他拉下馬,還不足以,她在等一個時機。
她想起當年的場景。
“我沒有叛國,沒有,那麽多的弟兄死在異鄉,我抱報仇,我一定要讓那些人繩之以法!”
那個男人狠厲的眼神,堅定的決心,感染了但是剛走出校門的心,現在她依然以他的目標為目標在奮鬥。
即使她知道,那個男人,心早就已經變了,但她不能放棄,他說過,等他報仇了,把兄弟們的骨灰帶回來,他就會娶她,她堅信這個承諾。
宋藝接到電話:“喂,頭,東西要不要上交?”
“先放著,我要釣大魚!”
“好。”
宋藝陰狠一笑,她一定要在聶天林剛輝煌的時刻,在狠狠的把他拉下來,這樣的感覺,簡直比淩遲他還更讓她有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