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你不可以!
霍焰鷹隼般的目光像刀子一樣嗖嗖的刺向她的身上。
他低沉的吼:“憋回去,向北,你他媽就是世上最惡心的人,你就是用這種楚楚可憐的表情讓男人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嗎,你就這點伎倆嗎?”
向北一雙眼淚沒憋住,砸下來,透過毛衣,沾濕了他的虎口。
他猛的放開她,她坐在冰冷的地上。
穿著單薄的毛衣,冷風直往毛衣的孔縫裏鑽,冷意襲遍全身。
向北揚起倔強的小臉:“我沒有!”
霍焰額頭上青筋凸起聲音,他克製著情緒嘶啞道:“你來找我,不過就是想滿足你無處發泄的欲望。”
“霍焰,誰都可以這麽說我,但是你不可以,不可以!”
你不知道,你是我唯一想去努力一把的人,我這麽努力都是為了靠近你。
“向北,你的伎倆我看得一清二楚,從前到現在,你不就是想上我嗎。”
她訝異的看著霍焰,聽著他的嘶吼,他就是這麽看她的嗎,在他心裏她就是這樣一個饑不擇食的女人嗎。
她心裏涼透,努力安慰自己,他隻是心情不好。
走上去,她抹開淚水,牽強的扯了扯嘴角:“新年快樂。”
今天是徹底惹怒霍焰了,她往大院裏走去。
他猛的扣住她後腦勺,瘋狂的吻落下,毫無章法。
他恨透了向北,她的無情,她的虛榮,又抵不住她每一次的撩撥。
她的每一次出現,都掀起他心底的波濤洶湧,他恨的是自己心裏的懦弱,不堅定。
向北雙手抵抗,拳打腳踢。
他一手鉗製向北的雙手反扣在牆上舉高。
他心裏一把怒火在燃燒,從她沒來醫院看她,從他看到他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他的心裏湧起一陣熱潮,那絕不是妒忌,不是,他不承認。
她屈起一直膝蓋,撞上他的下體。
霍焰躲開,冷笑:“不是來求睡的嗎,怎麽,又不願意了?”
向北由於剛剛的缺氧,攤在地上。
她沒說話,一雙眼睛通紅,空氣中的寒冷抵不上現在他眼中的寒意。
須臾,霍焰走進大院:“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宋藝在大門拐角看到霍焰怒氣衝衝的回來,進了客廳對麵的房間,便毫無聲息。
她知道自己此時應該走,但是她堅決坐在大廳裏。
她需要一個解釋,是霍焰的主動解釋,而非自己的逼問。
等了五分鍾之後,霍焰開門出來,看到客廳的燈還開著,進去看到宋藝在大廳等著他,霍焰抿嘴,無言。
看到地上的大衣,想起外麵的人,立馬抓起衣服,對宋藝:“我一會回來。”
元宵節,淩晨兩點,晉城市下雪了,很大的雪,像是要把一座城都冰凍住包括還癱坐在地上的向北。
向北的手機嘟嘟嘟嘟響起來,她毫無知覺的走著,被雪淋透。
突然,一把黑色雨傘罩在她的上方,還有一件黑色的外衣。
是聶佐,他將向北摟住上車,開了28度的高溫暖氣。
車子裏座椅上一片淅淅瀝瀝的滴著雪水,從向北的衣服融化掉下。
向北麵無表情的看著前麵的擋風玻璃:“聶佐,以後不要在對我這麽好了。”
聶佐苦澀的笑了笑:“你是我的妹妹,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向北眼神空洞:“聶佐,我以前沒把你當我的哥哥,直到上戶口本的時候,我知道你就是我的哥哥了,我的虛偽都是從你的身上學到的,你害怕,所以你從不敢踏出那一步,你冷眼旁觀看著我一個人在流年裏兵荒馬亂……我們都是一樣的人,所以注定成為一家人。”
聶佐:“……”
霍焰沉著心拿著她的衣服跑出來的時候,沒見到她,一路追隨,卻看到她上了一輛黑色越野,絕塵而去。
他將衣服一丟,狠狠的踩了幾腳,拔腳就走,十分鍾後又巴巴的跑回來,將衣服撿起……
兩天前。
他在咖啡廳裏麵,麵色凝重,他沒想到,她還有臉約見他。
半晌,一個身著紫色旗袍的貴婦,挎著包優雅的進入咖啡廳。
“阿姨,你好。”
“霍焰,我知道你現在混得不錯,但是配我的女兒,你還差得遠。”
她絲毫不避諱,如此開門見山。
“哦,聶婦人要如何?”
張芸也不拐彎抹角,扶了扶臉上的墨鏡,一字一頓道:“我要你離開她,不要再出現在她的生活裏。”
“聶夫人既然這麽有自信,怎麽不自己去說呢?”他半靠著座椅,慵懶道。
“你的底細我很清楚。”
霍焰眼底一沉。
“你是霍家的孩子,但你在父親一欄卻從未填寫,我相信,所有人都好奇誰是你的親生父親。”
“聶夫人有空調查我,還不如好好想想做自己的本分,勿讓人抓了把柄。”
張芸僵住了身子,不懂聲色的透過墨鏡觀察霍焰的神色,他不可能知道的。
“如果你堅決要來沾染向北,我不介意讓她再做一次選擇,不管多少次選擇,她的結果都不會變。”
霍焰動了動眸子,起身:“聶夫人,告辭。”
霍焰沒想到張芸約他還是一如往常一樣,表麵為向北著想,她的司馬之心,誰人不知。
權力二字會讓人喪失理智,甚至六親不認。
霍焰回到家,宋藝依然坐在客廳裏烤火,她在等一個解釋。
“走吧,送我回家。”宋藝看到霍焰拿著衣服在門外。
“好。”
車上,霍焰木著臉,宋藝沉默,隻聽見呼呼的車輪聲。
“你還喜歡她嗎。”宋藝突然問。
半晌,宋藝以為霍焰不悅了。
“宋藝,我有沒有說過,我們不合適。”他冷著臉霍道。
“說過,但,我不會放手。”
“我沒什麽好的,為了一個不愛你的人堅持,不值得。”
宋藝觀察他的臉色,他的眉毛擠成一道深深的川字,他愛蹙眉,但很少會這樣,愁眉,冷臉。
“因為,她不值得你堅持。”
“宋藝,她對我怎麽樣那都是我和她的事,我不希望別人橫插一腳,更不允許別人輕易詆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