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他離不開我
“阿焰，走啊。”霍焰爺爺在回頭叫。
霍焰一字不落的聽在耳朵了，她在相親了。
霍焰走上去，和他並肩而立的是那個女孩，多次照顧他的女孩，已經被兩家人認定的霍焰媳婦的人選,前麵還有兩位長輩。
她握著拳頭，不敢上去打招呼，額頭冒著冷汗，感受到了冷意。
將鄭博文安頓好之後，沈洵也很有自知之明，閃了。
淩晨，街道上霓虹閃爍，今天是元宵節，過完今天，春節也就算過完了。
不少人都在大街上等待可以放煙花的這一刻，響破天際的煙花聲，人們的尖叫聲，還有情侶們抑製不住的擁吻都在慶祝這一刻團聚的喜悅。
不知不覺間，她開車來到幸福街，她在人海中看不到頭，緩緩走到他家門口。
霍焰家是典型的四合院，透過圍牆，看到裏麵依然燈火明亮。
她提起勇氣上前。
抬手，扣，扣，扣的敲門
“扣！扣！扣！”
敲門聲不斷，霍焰耳朵靈，聽到了，起身到大院開門。
向北舉起的手沒落下，門開了。
他看到向北站在外麵，劍眉蹙起，四目相對的尷尬。
向北揚起嘴角：“嗨！”
霍焰冷著臉問：“有事？”
向北聳聳肩：“沒事就不能來你家了嗎？”
霍焰鷹隼般的眼睛，沉了沉：“不能！”
向北故作輕鬆挑了挑那道修剪得好看的遠山眉：“過年了，我恰好路過，就來……我來跟你說春節快樂。”
她的理由顯然不成立，隻是借口。
霍焰沉默了一會，轉身走進大院：“進來關門!”
向北瞬間心情轉好，雙手插兜，看著這個熟悉的四合院。
跟著霍焰進了客廳，裏麵有霍焰奶奶，爺爺，還有一個相貌清秀的女人。
從她的眼神，向北明顯看到了敵意。
向北淡淡的笑：“爺爺，奶奶好，我是向北。”
霍焰爺爺是霍全一個老兵，一生都跟著霍焰的外公。
雖然別人看來沒什麽成就，但是卻引以為豪，霍焰的外公是一名英勇的戰士。
爺爺和奶奶是半路夫妻，但感情卻比一般的夫妻要強。
霍焰在五歲那年就和爺爺一起生活，由霍全撫養長大。
霍全退伍了，成為當社區的居委會一員，平時處理街坊們的矛盾，後來認識霍焰奶奶。
霍全脾性溫和，霍焰奶奶要強，但是卻剛剛好互補，慢慢的便好上了。
霍焰奶奶望著旁邊的宋藝：“小藝，向北是誰？老咯，不中用了。”
向北何嚐不知道這話是說給自己的呢？
她當初跟霍焰好上的時候，霍焰的奶奶已經嫁給了霍焰爺爺。
而霍焰奶奶現在七十不到，精神很足。
向北笑笑。
“聶小姐，請坐。”
向北怔然，霍全的語氣，比之前在醫院裏仿佛更生硬了些。
有一個台階下，總比沒有的好，霍焰仿佛眼神沒落一秒在向北的身上。
霍焰奶奶：“小藝，今天是怎麽說來著，你跟霍焰的事定啥時候了？”
宋藝看了一眼霍焰，他若無其事的捏著棋子，思索棋局。
“還沒定呢？”
“怎麽沒定了呢，我跟他爺爺就內定了你是我們的孫媳婦。別人，我們可堅決不答應”
霍焰奶奶說這話，瞥了眼坐在一旁的向北。
“他爺爺，阿焰這事，早點定下來，到時候你跟我去鄉下養老去。”
“好嘞，老婆子，都聽你的。”
“你看，小藝，他爺爺也讚同你們早點定下來，到時候我上門跟你父母談談，今天大家也算正式見過麵了，你父母也是很開朗的人，年輕人的事，都是你跟阿焰做主，婚事禮俗，我們來忙乎就行。”
霍焰奶奶李素蓮拉著宋藝的手，一邊嘮叨著。
一旁的霍焰沒坑一聲，專注的和爺爺下棋。
霍全不動聲色的觀察霍焰的動作，這不是他的棋藝，頻頻下錯。
向北被晾在一邊，搭不上任何一句話，也沒人問她。
她很平靜的坐在火爐旁邊，不喜歡嗑瓜子的她，竟然不知不覺把一碟瓜子吃了大半。
近淩晨的時候，爺爺要睡覺了，霍焰奶奶也睡下。
霍焰扶爺爺奶奶去房間，房裏剩下向北和宋藝。
女人的知覺向來是準得嚇人的，宋藝和向北都同時強烈的感覺對方是霍焰的什麽人，宋藝主動出擊。
宋藝打破沉寂：“你好，宋藝！”
向北拍了拍手，伸出手，目光清冷：“向北。”
宋藝：“剛認識霍焰那會，他爺爺病重，霍焰那幾年過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是我一天一天的陪著他，開解他，三年前，他奶奶病重，是我充當護工一樣，在身邊照顧了兩年。”
向北丟下手中的瓜子，拍了拍手上的瓜皮，不經意的蹙額，淡淡一笑：“嗯，他們都很感激你。”
宋藝眼神堅定：“我跟霍焰共患難過。”
向北筆直的眼神盯著宋藝，紋絲不動：“嗯，然後呢？”
宋藝不解：“你不覺得你現在，是來打擾我們嗎？”
向北似笑非笑的看著宋藝：“既然你們共患難過，說明你們的感情堅定，又何必懼怕我的打擾。”
宋藝無奈沉默以對。
向北漫不經心的烤著火：“單戀是一個人的兵荒馬亂，我了解霍焰遠遠超過你，他離不開我！”
她眼神裏的篤定像一道厚厚的城牆，堅不可摧。
霍焰在門外將兩人的對話，聽了去，聽到向北的話，他眼裏心裏都冒著火星，快步向前。
向北感受道被一股強勁的力道抓住，她狼狽的從椅子上摔下來。
椅子摔倒在地，霍焰絲毫不顧，拽著向北就走。
她被他甩出大門，關上門，兩人站在大街上。
冷風呼嘯，街道行人寥寥無幾，隻有幾盞路燈照耀，到處透露著落寞。
霍焰雙手抓住向北的毛衣。
高領毛衣被他扯起，將她的臉遮了大半，露出一雙明靜的眸子，筆直的看著他。
向北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隻是想擊退宋藝，沒料想被他聽到。
以他的脾性，絕不容忍別人這麽吃定他。
霍焰低沉的嘶吼：“你他媽算什麽，嗯，難道你以為到現在，我他媽還想跟你好嗎，聶大小姐。”
向北一雙丹鳳眼含滿了淚水快要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