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他的習慣
龔建將向北和賀翔被叫去了他們那一桌，一桌十個人，三個是本地人。另外的幾個真是五湖四海。雲南，貴州，四川，廣西，都有，是幾個連隊的連長。
賀翔：“我來自廣西啊，我想了個新玩法，我們來玩誰是臥底，考驗你們的偵查。”
霍焰挑眉：“可以，就這個吧。”
“那我出題，我就是法官。”
賀翔給寫了九張紙條，八張寫了春節，一張寫了中秋節。
霍焰這邊先描述。
“一個節日。”
龔建道：“一個假日。”
“是一個開心日子。”
“是一個好日子。”
……
士兵們都表述出了自己手中的字條。
向北：“是團圓的日子。”
“第一輪，請指出誰是臥底。”賀翔說道。
每個人都在仔細觀察，回想大夥描述這個詞語時的表情或者表述的話，第一輪，士兵甲淘汰。遊戲繼續。
遊戲一直進行到最後，隻剩下向北霍焰龔建三人。
向北選擇了霍焰，龔建直說向北是色欲熏心。
“臥底獲勝，霍首長贏了。你們的懲罰就是必須說一句誇霍首長的話。”
賀翔給的懲罰著實太輕。
霍焰蹙眉。
連長們都有點拘束，龔建倒是一馬當先：“霍焰，你太帥了！”
向北挑眉，尋思這難道龔建和霍焰有一腿？
她突然想起德芙的一句廣告語：“聽說，部隊裏，霍首長和指導員帥得很相配。”
幾個連長紛紛一愣，向醫生膽子也忒大了，敢開霍首長的玩笑，雖然在坐的幾位不是霍首長的兵，但他們完全聽說過，二團的指導員霍首長的威名，想當年，一個細皮嫩肉的少爺兵硬是在一個月內被霍指導員給訓成皮糙肉厚，再也蹦躂不起來。
“向醫生，你這是誇嗎？怎麽聽起來有點怪怪的。”龔建摸了一把兩寸頭說道。
霍焰蹙眉看著向北，她的話，聽著怪刺耳。
“向醫生的話，確實沒錯。來，接著下一個。”賀翔說道。
……
“起立！”霍焰赫然在正中央，站得筆直。
士兵們反應迅速，立即站起了軍姿，向北和賀翔立即站起來
“同誌們，辛苦了，大家新年快樂。”
“首長，新年快樂！”
士兵都知道，每到春節，領導們都會到各部隊來慰問他們，他們感到很興奮，畢竟這些大人物，除了過年之外，多數都是幾年見不到一次。
“看到沒，向醫生，那位是我們軍區有名的中將。去年來的是……”賀翔在一旁和向北說著。
向北看著前方不遠處的領導們，她一個也不認識，但是她看出了霍焰心裏的慌張。
他錘在褲縫下的手指在下意識的在敲打著，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習慣。
尤其是一位五十上下的上將和他一起說話時，他的神情顯得有些生硬。她一眼就看穿他在假裝微笑，可是為什麽呢向北疑惑。
首長逗留一會就走了，霍焰也讓士兵早早就回寢室休息了。
清晨，天剛剛露出魚肚白，霍焰在宿舍樓頂吹響號角。
士兵們紛紛快速起床，向北也立即爬起來，穿上衣服就往外走。頭發隨意捆在後麵，帶上帽子。
今天跟以往不同。賀翔赫然在第一列。向北跑到賀翔前麵，軍醫隊就隻有五個人值班。
“立正，向左轉，起步走！”
士兵紛紛踏著整齊的步伐走在前麵，來到九一旅的站台前，幾個領導相繼到來。
霍焰站在台上：“準備升旗儀式！”聲音響徹九州。
龔建為首的幾個穿著禮服的士兵，踏著整齊的步子，舉著國旗，一步一步來到台前，上台上。
“唱國歌，升起！”
士兵紛紛唱起了國歌，響亮的聲音縈繞在向北的耳旁，向北心中一股暖流油然而生。
這應該就是感動吧，她想。她也不自覺的跟著士兵一起唱國歌，越長越大聲，越唱越自信。
結束後，向北和賀翔兩人來到軍醫院，醫院的大門已經開了，一名老軍醫站在大廳外。
“王醫生,新年快樂！”
老軍醫笑得一臉慈祥：“新年快樂。”
“來，新的一年，大吉大利！”
向北錯愕，王醫生竟然給她發紅包，賀翔倒是一臉坦然的接收了。
“拿著啊。”老軍醫道。
向北幹笑了一下，拿過紅包。才短短幾個小時，她已經感動幾次了呢。她有多少年沒收到紅包，已經數不清了。
吃過早飯，向北坐在急診辦公室發呆，今年是2035年的第一天，很少有人來看病。
軍醫院裏大多數的士兵或者軍人家屬都已經放假，讓回部隊過年。隻有五樓506室的病人還在。
向北拿著病曆本研究。
“她是王醫生的孫子，王醫生一生都奉獻給了部隊，連兒子兒媳婦都是，就剩下這個小孫子了。”
向北咬著筆頭：“這個病例我見過，不是沒有救治，隻是幾率很少。他一直都沒醒過來嗎？”
“快三年了，一直沒醒過。”
向北沉思：“這個病要醒過來，唯一的辦法就是喚醒她的意識，她知道她的家人不在了，所以她才不想活，但是我們得讓她知道，王醫生一直在等著她醒過來。”
“沒用，王醫生每天都會去看她，她就是不醒。”
她眼睛一亮：“我倒是知道德國正在研究一種專門喚醒病人意識的藥，或許可以一試。當然，這還是為完成的項目。”
“不愧是海德堡大學的高材生，那你聯係一下。”
“我也隻是猜測，畢竟病人這麽多年沒醒過來，那她的身體機能都在衰退的。”
老軍醫在門口聽到，激動道：“向醫生，請你立即聯係一下，我老頭子感謝你了。”
向北起身：“王醫生，我試試吧，但不敢保證。”
向北開始聯係以前的一個師兄，那個實驗當時她也有參與，想來現在應該快出成果了。
很快，向北就得到了回複，說是項目是完成了，但還沒開始進行臨床的人體實驗，隻是針對動物實驗有效，如此大的危險，向北琢磨不定，不想王醫生希望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