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失意酗酒
半個月來，向北隔三差五的來找肖一飛，部隊的人都以為向北是肖一飛的對象。
肖一飛也隨她，隻要不妨礙他正事就行。
直到那天，首長對肖一飛說：“一飛，那女孩確實不錯啊，但要注意影響啊。”
肖一飛是真心委屈，人又不是衝他來的。
“向北，你這目標不明確啊，搞得我們領導以為你是我媳婦。”肖一飛逮著向北來了就抱怨。
向北白了一眼肖一飛：“我不瞎。”
“你是真瞎，看上我才能拯救你的瞎。”肖一飛一臉可惜道。
她看著前方不遠處的霍焰的吉普車使過來，穿著厚厚的軍服大衣，臉上冰霜，劍眉微沉，嚴肅的樣子令人可敬可怕。
“我就是看上他。”向北傲嬌的揚起嘴角。
肖一飛不明白，在向北心裏，霍焰是怎樣的存在，在她最黑暗的日子是霍焰給了她一道陽光。
向北那道目光聚焦在霍焰身上，霍焰似乎後腦長眼睛一樣，回頭立即就鎖住了向北的身影，四目相對，霍焰心裏一怔。
……
向北回到公寓已經是傍晚了，電話響起是張芸，問起了肖一飛，向北心裏涼了一截，難道是張芸已經發現了？
沒想到張芸隻是來問問她，是不是和肖一飛處對象，向北糾起的心這才放下來，她的心裏很清楚，除了霍焰，她誰都不要。
次日，晉城依舊車水馬龍，小攤販擺滿了大街小巷，向北早早的去了醫院。
已近年關，醫院裏比平時忙了很多，很多酗酒過度，超速受傷，暴飲暴食而進醫院的。
向北剛剛給患者做好洗胃手術，今天沒一刻停歇。
小西哀怨：“為什麽要有節日呢，每次放假，忙的就是我們！”
向北沉思：“是啊，為什麽呢”
小楊認命：“我想，我們一定是被累死的。”
向北沒再理會，轉身去了洗手間，剛剛做手術的腥味依舊停留在手上，難受極了。
醫院的考核，已經結束。但是醫院沒有讓她通過，她一直難以釋懷。
不明白哪個環節出錯了，按道理，自己職稱，早就到了中級。
穿過走廊，來到洗手間。還沒走進去，就在洗手間門口傳來交談聲。
廖文梅一臉得意：“我就說嘛，後台硬又怎麽樣，沒實力還不是歇菜。”
楊倩狗腿祝賀：“恭喜你了，廖醫生。”
廖文梅嗬嗬笑：“同喜。”
楊倩：“不要忘了我啊。”
廖文梅看了一眼楊倩：“我哪次手術不是要你跟著，護士長都在誇你了吧。”
楊倩樂嗬回想：“她上個星期真的誇我了，第一次在護士長麵前抬頭，終於揚眉吐氣了一會。”
廖文梅：“以後你出頭的機會多得是。”
楊倩看了看四周，小聲：“上次我路過院長的辦公室，好像院長叫徐主任過去。”
廖文梅：“然後呢？”
楊倩：“據說上次考核是院長讓徐主任故意放水的，上麵壓下來的。”
向北聽到這，轉身回去，一點上洗手間的欲望都沒有。
隱隱聽到廖文梅不甘的聲音：“少胡說，明明是我的實力好嗎！”
楊倩咧開嘴討好道：“是的是的，是我說錯話了！”
她來到樓梯口，取出電話，打給徐醫生。隨後又掐滅。想了想，心裏嘲諷，確認了又怎麽樣……複又將手機放下。
她無力的坐在樓梯的階梯上，滿是白天走過的灰塵，此刻的她也也全然不理會，取出七星，點燃，吐出一口煙霧！
她在心裏思索：這是我選的牢籠，活該被套牢。沒有這個牢籠，我什麽都不是。
向北陷入恐慌，臨近下午，急診室裏忙得不透風，小楊在樓梯裏看到向北：“向醫生，又來了一個，在急診裏，就等你了。”
將半截煙頭扔進垃圾桶，她轉身就回到走廊，這個煙的好處就是，吸進去，剛烈刺鼻，又不會停留太久，很適合醫生解壓。
小楊看著向北白大褂上的灰塵，這麽潔癖的她竟然毫無察覺，地板磚上被她蹭得光亮！
沒能考核上，向北心中萬千感慨，下班隨即約了邢越來了“紅色”酒吧。
這裏一片沸騰，年輕人都在這裏尋找刺激或是發泄的出口，向北釋放天性喝得爛醉。
“邢越，你知道我為什麽這麽努力嗎，因為我不想仰別人的鼻息而活。”向北雙眼淚流滿麵，雨帶梨花的哭泣讓人甚是心疼。
“我知道，哭吧，累了就哭，這裏沒人認識你，你不再是聶家的大小姐，而我也不是邢越，今天過後，這裏的一切我們都忘記了吧。”
邢越一下子悶了三杯酒，酒勁上來，硬是拉著向北到舞台中央跳起舞來。
兩人脫了外套，身著一件單薄的高領毛衣，凹凸有致的身材被勾勒無疑，一時間就被酒吧裏的人盯上。
有人動上了手腳，摸上了她的腰肢，向北敏感的感覺到了。
掙脫之後，她拉著邢越要出舞池，但是無形中卻被人包圍起來，一隻手襲上向北的胸，向北驚嚇了後，一巴掌就扇了上去。男人愣住，向北瞬間直接跳上男人身上，撲著就往死裏揍。
舞池一時間被更加熱騰起來。
霍焰和傅霖剛從包間出來，看到舞池中央被包圍一夥人。
邢越和向北兩個人壓住一個男人身上就猛揍。誰上來拉就咬誰。
男人怒了，猛的將邢越一推。邢越倒在地上。眾人都讓出一條道，向北猛的就跳上男人身上，拳打腳踢。
向北嘴裏嚷嚷著：“王八蛋，都來欺負我，我打死你們！”
霍焰眉頭皺起了一道川字，沉著臉看著向北的窘態，看來已經醉得不輕。
男人一甩，將向北甩在地上。向北吃痛，好看的眉頭微蹙。
男人怒了，嚷道：“媽的，小娘們，還真是有兩下子啊。看爺不嫩死你。”
男人上前就抓住向北的衣領往外拖。邢越上前拉住男人的大腿就咬上了。
霍焰上前，死死的握住男人的手，男人感受到疼痛。叫著，放開向北的衣領。
“鬆手，鬆手！”
霍焰放開手，一字一句鏗鏘有力：“這個女人的賬都算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