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理智崩塌
一個小時後，衝洗幹淨身體的楚山離開了旅館，身上穿著一件嶄新的黑色外套，當危機散去，楚山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整整一天沒有吃東西了。
饑腸轆轆的他隨意找了一間餐館，這間餐館位於街道的盡頭，整體的環境算不上幹淨整潔，就連食物味道也差強人意。
不過勝在價格便宜，量大。
這裏是上下班工人的最愛，楚山狼吞虎咽地消滅了自己眼前的數份肉腸與三明治，又就著廉價的牛排喝了一大杯啤酒，這才滿足地長歎了一聲。
酒足飯飽的楚山叫過服務生，給了她一張鈔票，讓她把餐館裏的電視鎖定在新聞頻道，之後楚山就懶洋洋地斜靠在椅子上盯著電視，小口啜飲著啤酒。
他在等小醜行動，現在小醜肯定已經離開了阿卡姆瘋人院，若是他如同原劇情那樣對蝙蝠俠展開報複，那麽電視上肯定會出現相關的新聞，楚山也能第一時間開始行動。
得到了蝙蝠俠真名的小醜應該能更輕易地設下陷阱，除非他突發奇想先休息上一天或者去做別的事情，那離主線任務截止時間隻剩不到二十個小時的楚山隻能欲哭無淚了。
夜色降臨，楚山已經在餐館裏坐了一整天，若不是楚山又點了些吃食，還額外給了一些小費，否則麵色不善的老板就要趕人了。
兩小時零六分，看著不斷跳動著的紅色倒計時，楚山也不免有些焦慮。
“現在插播一條新聞，伯恩街發生了數起綁架與槍擊事件，有現場群眾聲稱看到了蝙蝠俠以及逃離阿卡姆瘋人院的小醜。”
原本報道著無聊瑣事的頻道突然插播進了一條新聞，在靚麗女主播身後得到是燃燒的汽車和無數湧上街頭的持槍暴徒。
看著那與漫畫中極其相似的街道，苦苦等待了一天的楚山精神一振，就是那裏！小醜的行動最終還是回歸了原本的劇情。
楚山迅速地從座位上站起，餐館外有幾名帶著頭巾的紋身壯漢，他們正靠在自己的哈雷摩托上愜意地聊著天。
楚山見狀也不廢話，對著其中一人的腳上就是一槍，喝退他的同伴後，楚山騎上對方的摩托車向著伯恩街疾馳而去。
一路上楚山橫衝直撞，絲毫不理會交警的怒吼和紅綠燈。
他得盡快趕過去，雖然現在事件的走向符合原本的劇情，但是誰也不能保證不會出現意外，畢竟這不同於漫畫，是一個活生生的世界，任何變化都可能會導致他任務的失敗。
楚山不喜歡把自己的命運交到別人手中的感覺，無論成功與否，他必須在場！
好在楚山之前所在的餐館離伯恩街並不太遠，十五分鍾後，楚山已經來到了伯恩街的邊緣。
遠處傳來的火光與槍聲為楚山指明了方向，他右手猛地一擰，加大油門向著前方駛去。
隨著楚山的前進，無數驚慌失措的市民沿著街道向楚山來的方向跑去，在他們背後是幾名肆意開火的暴徒。
楚山沒有理會那幾名暴徒，避開他們後加大馬力繼續前進，很快他就來到了混亂的中心。
昏暗的路燈下，數十名持槍暴徒脅迫著大量的市民排成了一條長隊，隊伍裏全都是領著自己孩子的父母。
而在隊伍的盡頭，雙手被束縛住的蝙蝠俠正被狂笑的小醜不斷蹂躪。
楚山見狀立刻遠遠地停下摩托，趁著夜色的掩護閃身躲進了一旁的小巷中，謹慎地觀察著前方的情況。
“哦，親愛的，快看這是什麽？一個年輕又幸福的家庭正要從劇場裏離開。”
在暴徒的威脅下，一對父母領著自己的孩子戰戰兢兢地走到小醜和蝙蝠俠的身邊。
小醜拿著手槍對準走來的三人，微笑著看向地上的蝙蝠俠。
“哦……這劇情我看過！”
話音剛落，小醜手中左輪的槍口就炸開一團火焰，那對年輕父母的腦袋上頓時爆出一團血霧，兩人的屍體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剩下的那名小女孩兒無助地站立在原地，淚珠在她的眼眶裏不斷打轉，顯然這名小女孩兒已經嚇到說不出話來了。
剛殺害了她父母的小醜卻蹲了下來，用拿著槍的左手一把攬住小女孩兒的肩膀，神情溫柔地在她耳邊說道。
“別害怕，孩子。”
“你不再需要你的爸爸媽媽了，你將成為新哥譚市的第一名居民，聽起來是不是棒極了？”
瑟瑟發抖的小女孩兒起初還不能理解小醜的話，她的聲音不斷地顫抖。
“我……我.……”
然而下一秒，女孩兒的膚色迅速地變得蒼白，露出了一個扭曲誇張的笑臉，布滿血絲的眼睛裏滿是嗜血的殺戮欲望。
她癡癡地笑著，在她的腳下是剛死去不久的父母，然而她卻毫無反應——小醜竟是用他的生化毒素把這名孩子感染成了怪物！
小醜看著眼前的一幕癲狂地大笑起來，身穿紫色西裝的他仿佛欣賞了一幕精彩的戲劇一般，小醜揮動手臂，向一旁的手下示意。
“現在！！帶下一個家庭過來，然後是再下一個！”
藏身於不遠處的楚山看著這一幕也眉頭緊皺，雖然他早就從漫畫中看過這一幕，但親眼看見這種挑戰人類底線的場景，也令楚山感到有些不適。
不是本世界的入夢者楚山如此，倒在地上的蝙蝠俠更不用說，更何況在他的背後就是當年他父母遇害的劇院，小醜瘋狂地不斷重複著多年之前的慘劇。
低沉的吼叫聲從蝙蝠俠被布條綁住的嘴中發出。
“啊啊啊啊，小醜！！”
憤怒到極點的蝙蝠俠隻感覺自己心中一直繃著的一根弦一下斷裂，一直依靠著理智與冷靜戰鬥的蝙蝠俠在這一刻任由憤怒控製了自己。
緊緊纏繞在身體上的鐵絲被掙破，伴隨著一陣怒吼，蝙蝠俠一記重拳把小醜的蒼白笑臉打的扭曲，幾顆沾著血絲的牙齒在空中劃落。
“停下！”、“停下！！”
麵對暴怒狀態的蝙蝠俠，小醜依然大笑著。
“不，我會繼續.……”
“下一個就是你的家族.……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