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笑話
“猩紅魚油：使用後恢複10%的傷勢，並在60秒內無視痛苦。”
感受著嘴裏猩紅魚油腥臭發澀的怪味，楚山身上的傷勢正在魚油和天賦的雙重作用下迅速地恢複，原本隻能恢複10%傷勢的猩紅魚油在企鵝人單片眼鏡的作用下提高到了15%。
楚山把槍口死死地抵在了斯皮德的胸口。
“砰、砰、砰！”
每一聲槍響都如同喪鍾一般，灼熱的彈頭帶著巨大的動能刺穿了斯皮德的身體，斯皮德的體質隻有9點，三顆子彈足以要了他的命！
斯皮德慌了，雖然不知道傷勢如此慘重的楚山為什麽還沒死，但是他馬上就要死了，斯皮德連忙互換自己的儲物空間，一瓶盛滿紅色液體的小水瓶出現在了他的手中，然而一直警惕著對方的楚山立刻注意到了對方的動作。
楚山抬起手臂對著斯皮德的臉就是一拳，斯皮德被這一拳打倒在地，虛弱的他手裏一鬆，紅色藥劑就摔在了地上。
“不！！”
看到散落一地的碎片與藥水，斯皮德六神無主般的哀嚎起來，看著他丟人的不堪模樣，楚山皺了皺眉，舉起手槍結束了斯皮德的生命。
“你擊殺了一名入夢者。”
“由於本世界並非殺戮場景，因此你並不會獲得對方的血腥水晶。”
也就是說以後還會有專門令入夢者互相廝殺的世界麽.……楚山聽著空間的提示暗自思索道。
解決掉斯皮德後，楚山看向身後錯綜複雜的管道，每一根管道上都表明著相對應的區域，在打開寫著“上東區”的管道蓋後，無法言喻的惡臭讓楚山下意識地捂住了口鼻。
汙水管道的內壁上附著一層厚厚的汙垢，一團團的腐爛物堆積在管道口，毛發、塑料、食物殘渣，楚山甚至還看到了一個白色的避孕套。
縱然有萬般不願，可現在的楚山沒得選，他用手虛蓋住口鼻，心一橫便跳了進去，身體伴隨著汙水向著汙水管道深處滑去。
……
五分鍾後，威斯克臉色陰沉地看著斯皮德的屍體，黑鋒團隊的成員也都聚在了他的身後，雖然威斯克身上的西裝依然整潔，但是他之前握著的那把手杖上布滿了裂紋。
威斯克看著空間給出的地圖，代表楚山的那枚紅點正迅速地遠離阿卡姆瘋人院，隨著距離的增加，紅點逐漸變淡，最終消失在了地圖上。
“重錘，你！……”
威斯克神情憤怒地想要責問重錘，但是同為初血者的重錘雙手抱在胸前，虯結的肌肉令人不得小覷。
威斯克見狀隻好作罷，隻能重重地冷哼了一聲。
之前在地下五層，小醜不斷地詢問著威斯克五花八門的問題，急於追殺楚山的威斯克本不想回答，然而他卻發現自己如同著魔般，小醜的每句話似乎都蘊藏著神秘的魔力，令他下意識地想要回答。
身為精神特長者的威斯克立刻就發現了自身的異樣，他催動精神力來與小醜對抗，但卻無濟於事。
當時五層的囚犯們都已經離開，重錘在關閉電梯後也去追擊楚山，偌大的五層隻剩下小醜和威斯克兩人。
現在維斯克想起剛剛發生的一切還心有餘悸，他從來沒有遇上過如此詭異而凶險的情況。
小醜看著苦苦支撐的威斯克，放生大笑了起來。
“為什麽.……這麽嚴肅呢？”
“讓我來給你講一個笑話。”
笑話的具體內容威斯克已經記不清了，他隻記得那是一個老掉牙的冷笑話，然而在小醜說完後，威斯克的心中湧上了一股難以控製的笑意，他想笑，他想大聲地笑，笑到……死！
高額的精神力讓威斯克有一種恐怖的預感，如果他笑出聲，那麽他會死。
威斯克當機立斷，在連續使用數種消耗道具後，他又以摧毀手杖為代價大幅度提升了自己的精神力，這才勉強忍住了那股笑意，之後他便頭也不回地逃離了那裏。
“我們走！”
威斯克麵色難看地沉默了一會後出聲說道。
“走？去哪兒？那小子已經離開了追蹤的範圍。”
仿佛一切與自己無關的重錘聳了聳肩。
“我們返回空間！”
威斯克的決定令眾人十分驚訝，他們費盡功夫，就連隊員也損失了一名，現在卻突然說要回歸，這豈不是前功盡棄？
“老大，那名汙染者隻是第一次進入空間的新人，我們.……”
“閉嘴！”
威斯克粗暴地打斷了那名成員的話，他憤怒地揪起對方的衣領。
“我們為下一次任務準備的補給品消耗了一大半，難道你想讓我們隻拿著武器去那個該死的高侵蝕度世界送死嗎？”
被威斯克喝問的那名隊員也愣住了，一時說不上話來。
“這點我倒是同意威斯克，追殺任務獎勵的殘卷雖然珍貴，但也不值得拿我們下次任務的安全來賭。”
聽到重錘沒有再冷嘲熱諷，反而同意自己，威斯克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些。
“楚山是吧，很好，我們遲早會再碰上的。”
“空間，黑鋒團隊放棄本次追殺任務，請求返回。”
隨著威斯克話音落下，一陣光芒閃過，黑鋒團隊眾人的身體慢慢地透明起來，最終消散在了空氣中。
……
“注意，入夢者楚山，黑鋒團隊已放棄在本世界中對你的追殺任務。”
剛剛爬出下水道的楚山還沒來得及觀察四周，就受到了來自夢魘空間的提示，終於安全下來的楚山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楚山現在所處的位置是上東區的一條小巷裏，他顧不得地上的汙水，程人字形躺在了地上，反正自己也夠髒的了。
從進入哥譚市，黑鋒團隊的追殺就如同一把懸在頭頂的利劍，讓他一刻也不敢鬆懈，信使、侵蝕度、追殺，一個又一個劇變讓他感覺自己進入了某個遊戲的地獄模式。
正當楚山躺在地上放空思想，感歎自己的不走運時，兩名混混從轉角處走了過來，臉上還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
看來他們是把楚山當成了流浪漢，想要“取”點錢。
嗯，左邊那個的外套還挺好看的，身上滿是汙水的楚山看著那件嶄新的黑色外套露出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