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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戀愛學校【二】

  南宮荷一口氣寫到這裏,伸伸懶腰。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的說:“我以為我能忘記那個長長的夢,那個神話世界的點點滴滴也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淡忘,然而閱讀自己筆下的文字,哎……尤撇尤撇,尤加一撇不就是‘龍’字嗎?風字框又白王的又皇不就是‘鳳凰’嗎?想當初他是龍,我為鳳,天生的一對,生下一對可愛的龍鳳胎。也不知那鼠王如今在哪,一切可好?”


  南宮荷想,與其在這裏瞎擔心不如繼續寫下去。我知道相公、孩子、鼠王他們一定會好好的。嗯!一定會好好的。想到這裏,南宮荷又接著寫了下去:

  接下來的幾個星期,我一直忙於別的事情。神話王國的寓言童話部部長邀請我到各地參觀旅行。我看到了許多十分有趣的事情。但是在這裏,我就不一一敘述了。我回來後。當然馬上便趕往戀愛學校,我想知道,那些孩子們——尤其是我的朋友尤撇和又皇——在這期間學會了什麽。


  全班學生正在努力學習第一課。內容是:移動一樣心愛的日用品——但是不能用身體去接觸它,隻能借助愛的力量去移動它。尤撇的麵前擺著一隻圓珠筆,又皇的麵前放到是一麵可愛的小鏡子。其他孩子有點是牙簽,有的是扇子,有的是梳子。西門鼠先生不停地給學生做示範。比如,他將鼻梁上的大框眼鏡一會兒飄到講台上,一會兒又回到自己的鼻梁上;或者他讓一根粉筆自動到黑板上去寫字,好像粉筆本身就會自己寫字一樣。


  孩子們埋頭苦練,急的滿臉通紅,可惜誰也沒有做成。


  “也許,你們選擇的東西不太合適,”西門鼠先生建議道,“換點別的東西吧!”


  孩子們換了一下做練習的物品。他們改用學習用品來做實驗,比如橡皮、轉筆刀、尺子之類的。又皇在自己的麵前放了一個乒乓球,她認為乒乓球比小鏡子更輕,應該更容易移動;尤撇試著移動一塊火紅色的橡皮泥,讓它去給牆壁上的聖誕老人貼上一個酒糟鼻子。可惜依舊是瞎子點燈白費蠟!

  “你們必須認真堅定地去想象,”西門鼠先生解釋說,“這件東西是你身體的一部分——就像你的手和足一樣。你們並不知道手和足為什麽能動,可你們的手和足就這樣自然而然的動了,因為你們把它看成了身體的一部分,而且已經習以為常了。同樣,你們也必須把你們的想象放進你的試驗品中,直到你們感覺到它就像你的手指或鼻子一樣,成了你身體 的一部分。好啦!不說廢話了!你們現在開始吧!再試一試,很容易的!”


  為了證明自己剛剛說的話,西門鼠先生讓一支粉筆在教室的半空飛來飛去,就像一個梭鏢在穿越。粉筆在尤撇的頭上繞來繞去,還在尤撇仰起頭的小鼻子上點了點,然後又飛回到西門鼠先生的手上。就在這時,尤撇練習的橡皮泥突然跳起來。但是,它並不是朝牆壁上張貼的聖誕老人飛去,而是飛到西門鼠先生的頭頂上,在那兒掉轉頭,轉了一個小圈,把橡皮泥貼在了西門鼠先生的鼻尖上。西門鼠先生的樣子有些滑稽,就像馬戲團的小醜。


  “我的媽呀!”尤撇嚇得結結巴巴的,“對不起,老師,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全班同學都笑了。西門鼠先生皺眉、展顏,秀了幾個表情,會心地微微一笑說:“你當然是故意的,親愛的尤撇,否則這事情就不會發生。隻是你自己並不知道這是你真實愛做的事情罷了。沒關係,我本就是‘酒囊飯袋子?西門鼠’。這紅色的橡皮泥往鼻尖上這麽一貼,像一個酒糟鼻。很形象啊!我感到很高興,因為你開了一個頭。同學們現在都看見了,如果要變愛的魔法,就不能有絲毫的大意。”


  我不知道該怎樣給大家介紹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但是,由於尤撇的初試成功,其他孩子也一個接一個開竅了,一下子都知道他們該怎樣去做。很快,教室裏越來越多的東西在隨處亂飄。


  幾個星期以後,我親眼看到,所有的孩子都能用手輕輕地已婚,或者用眼睛盯著,就能使梳子鏡子乒乓球一類的小物件動起來,還能在打掃教室時讓桌子和椅子到處移動。甚至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把一個比自己大幾倍的書架、櫥櫃推到製定的位置。又皇告訴了我說,愛的魔法與物品的重量無關,與愛的力量有密切的關係。


  此外,尤撇和又皇還常常吧新學來的愛的魔法技巧逗父母開心,這樣當然讓爸爸媽媽感到非常愉悅。比如:他們運用愛的力量在吃飯前抹好餐桌,讓筷子、調羹、酒杯、飯碗排著隊自動上桌。飯後它們又自動回到廚房把自己清洗幹淨,擦幹放好。他們會在特別的節日裏運用愛的魔法送給父母一樣特別的禮物。這些對父母來講,當然是再好不過了。他們為自己這對雙胞胎感到非常驕傲。


  他們上的第二課要比第一課難得多。有些孩子用了整整一個月,才通過自己的刻苦努力,獲得了成功。第二課的任務是:把那些為愛受挫的人或物,通過愛的力量,讓他們突然出現在眼前,盡情的傾述自己的苦衷。然後又有好的心態繼續去愛自己愛別人。


  西門鼠先生帶來了一塊磁鐵和一個放滿小鐵釘的紙盒。他小心翼翼地把鐵釘倒在一個更大的紙盒上。


  “你們看這兒,”他開始給學生講解,“這裏是一小堆普普通通的小鐵釘,它們本身並沒有什麽規律和秩序。現在,請你們注意!”


  說著,他把磁鐵放在大紙盒的下麵,上麵的那對小鐵釘馬上變成了一個固定的美麗的圖案。


  “你們看,”西門鼠先生說,“在此之前,你們看到的是一個叫磁鐵的東西,他把你們的愛的力量引到了一個確定的方向。但是,現在你們要變的東西在別的地方,你們必須運用自己愛的力量它引過來。”


  為了做到這點,孩子們必須先對將要變出來的東西有一個清楚的想象,好像這東西就在眼前。這時,變魔法的人不能受任何事情的幹擾,也不能去考慮別的不相幹的人。每個細微 的細節都非常的重要。否則,愛的力量無法全力以赴,實驗不會成功。或許由於疏忽,好事會變壞事。讓受傷的人更受傷。比如,有一次,當又皇在做實驗,她想幫一個愛上樹上紅蘋果的女孩從樹上安全落地。可正在這時,她感到有些餓,於是,突然在她變出來的蘋果樹上,小女孩卡在樹杈上,一個被誰咬了一口的大蘋果落在了小女孩的額頭,鼓了一個大包。


  起初,孩子們不得不拿他們非常熟悉的東西做練習,這些東西都是日常生活用品或學習用品。如梳子、毛巾、鉛筆、橡皮、尺子等等。開始,他們隻能吧這些東西變到另一張桌子去,後來可以變到隔壁班去。最後可以越移越遠。然後,他們又回到教室,把自己的東西變回來。


  最後,當所有的學生順利完成課程後,西門鼠先生便繼續教他們,如何在正確的時間遇到一個真正需要幫助的人,用愛的力量撫平他們的傷痕。為此,孩子們需要一副清晰的畫麵,這一畫麵必須銘刻在心。而且,更困難的是,這種畫麵隻是腦海裏偶爾一閃一個意象。這是最重要的是,最後還要把這些用愛的魔法變過來的東西,重新變回原處。西門鼠先生脾氣比較好,平時教學也很有耐心,但是他對這點卻非常認真,也非常嚴厲,絕不容許絲毫的馬虎。他總是說:“隻有那些沒有能耐的和不誠實的人,才會索取那些自己並不真正需要的愛,並因此給這個世界帶來混亂。”


  西門鼠先生說,誰要是違法這一規定,就不讓他繼續在這裏上學,要開除學籍。當然不管哪個孩子都不願意冒這種險,他們都願意讓自己做對、做好。學生們做這些實驗時,並不是始終呆在教室,又是,他們回到離學校很遠的地方去。


  有時候,他們在外出做練習時,我會跟他們一起去,並借這些機會遊覽神話王國的美麗風光。但是,我常常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所以不能親眼見證,是否每個學生每次都能把自己變出來的東西,變回原處。由於西門鼠先生對學生們的成績感到滿意,所以,我斷定他們應該都放回去了。


  在這段時間裏,冬季慢慢來到了神話王國,北風呼呼刮著,天經常下著陰冷的雨。因此,我常常感冒,所以我更願意像一隻冬眠的動物,靜靜的呆在家裏。此外,神話王國的國王委托我,以平凡現實世界中人們的夢想為題,寫一份詳細的報告。盡管我很不願意做這件令人感傷的工作,但是,作為神話王國邀請來的客人,我無法推辭。因此,孩子們接下來的那些課程,我隻能成尤撇和又皇的敘述中略知一二。他們每天放學後,都會來我房間找我,並給我講述他們在戀愛學校的種種進步。


  西門鼠先生又開始上下一課了。這一課的重點是學會造“愛情橋”。據我從那兩個小朋友那裏了解到,造“愛情橋”,就是找出愛與被愛之間有什麽共同點,發現它們之間的關聯。然後必須通過這種關係——西門鼠先生吧它們叫做‘橋梁’借助愛的力量才能完成兩樣東西的互相轉換,做到有效溝通。


  西瓜愛上足球,事情相對還比較容易。大家一眼就看出,這兩個物體有共同點——形狀都是圓的,表麵都有花紋。它們之間的共同點是顯而易見的。但是,假如要一個杯子愛上一個西瓜就要困難的多。要做到這點,必須用下列的辦法去理解:一隻杯子,不論大小都是杯子,如果是個大杯子,那麽無論它是塑料的還是陶瓷的,或者是竹子、木頭的,都是一樣。而且,大小不同的木杯子都是用樹木做的。是的,我們可以說,空心的樹木從不同的角度來講可以看成是大大小小的木杯子串聯而成。樹木是植物,西瓜也是植物。它們有共同點。因此,人們完全可以這樣假設:西瓜和杯子沒有共同點,但西瓜和樹木也有共同點,樹木和杯子有共同點,所以拐彎抹角的西瓜和杯子也就有了共同點。那麽反過來就可以肯定,一個杯子就是就是一個西瓜。當愛的天使運用愛的力量,就可以通過‘愛情橋’讓一個杯子愛上一個西瓜。


  在這個例子中,二者中的‘愛情橋’相對較短。人就很容易愛上另一個人。但是,還有一些物品之間的關聯卻要複雜很多。它們之間需要幾十個甚至上百個中間環節,也就是‘愛情橋’,才能彼此溝通。尤撇和又皇在完成某樣實驗前,常常不得不整天苦思冥想。誰要是不相信其中的難度,那麽她可以去試一下,在摩托車和大水缸之間,在柚子和鋼琴之間,或者在一定太陽帽和一雙羊毛拖鞋之間找出它們的關聯,並駕齊驅一座魔法的‘愛情橋’。


  “你知道嗎?”一天晚上,又皇非常神秘地對我說,“最有意思的是在神話王國,也許在全世界,或全宇宙,根本不存在兩件完全沒有任何關聯的東西。每一個事物都以某種神秘的方式與別的物種聯係在一起,所以,人們真的可以愛上任何一種東西。就像老鼠愛上大米是正常,螞蟻愛上大象也不是不可能一樣——當然,我是說,如果能過做到的話。”


  “之所以出現這種現象,是因為實際上所有的事物從根本上來說是一個整體——至少西門鼠先生是這麽說的。”尤撇補充說,並露出一副很聰明的樣子。


  對於這個問題,我不得不做長時間的思考。這是一個很深奧的哲學問題。說實話,一直到今天我還沒有完全想明白。


  南宮荷寫到這裏,覺得肚子餓的咕咕叫。不得不停下來,倒了一杯牛奶,拿上幾塊餅幹泡著吃。是的!南宮荷到現在還沒完全想明白,自己在那個神話世界怎麽會愛上龍誌飛?而現實世界居然沒有一絲愛過的痕跡。難道說南宮荷那個常常的夢隻是夢精靈和愛的天使的一個失敗了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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