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欺負我的人還沒出來
我和黯鈺被拎到他的府邸，黯鈺是沒怎麽，我是徹底覺得鳳翎夙是個暴發戶了，我的天，弄得和宮殿似的。瞅瞅這門——靠！上麵竟然有寶石！搬走這扇門都夠我過一輩子好日子了！！
“你想什麽呢？丫頭？”鳳翎夙問我，我抬起頭，正好一陣風刮過，鳳翎夙金色的發絲被風吹到我臉上，那一刻，我突然覺得，他……真的……好漂亮……
我搖搖頭定定神，說：“沒事，我隻是在想你這個暴發戶什麽時候可以把家底敗光。”
他笑了，未語。徑直走了進去。
我衝黯鈺吐吐舌頭，跟在鳳翎夙身後走進去。
可是我發現自己走進去後景色又是那樣的讓人陶醉。沒有了那種金器、華麗的寶石裝飾，有的隻是各種不認識的美麗花草。我們腳下的木橋旁的木樁上是用花藤纏繞著的，整個院子彌漫著薔薇花的香氣。
“【月祁城】暝寒見過城主。”突然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男子半跪在鳳翎夙麵前。
鳳翎夙假笑著抬抬手，說：“起來吧，暝寒將軍何必多禮？”
男子站起身來，抬起頭，我才看清他的長相。
剛毅的臉頰帶著一絲特有的柔美，看上去也會迷倒不少少女呀……唉……這個世界的人都是禍害……禍害……
他看著我，眼神流露出不解。
我笑著向前一步，欠下身子行了個禮，說：“【夜羽城】夜羽汐靨見過將軍。”女人在這個世界地位就是等於0。
他扶起我，略帶驚慌，說：“末將不敢！二小、姐這是做什麽。”
我衝他笑了笑，可是不經意看到了鳳翎夙那張臉，艾瑪，怎麽那麽難看？？這臉色快青了……不知道還以為他中毒了呢。
“主子，您怎麽了？”黯鈺的表情像逗貓一樣。
鳳翎夙說：“你覺得呢？”
黯鈺：“……”黯鈺轉過身翻了個白眼，朝空氣扇了幾巴掌，然後轉過身說：“我們要不要請將軍留下來吃個飯？？”
鳳翎夙看向黯鈺，皮笑肉不笑，說：“好啊。”
暝寒雙手抱拳，說：“城主美意末將心領了。末將還要趕回去給月祁城主回話呢。”
“這樣啊……真是可惜了呢……”鳳翎夙低著頭，誰也看不清他什麽表情。隻聽到他說：“告訴你們城主，謝謝他記得我喜歡【熒雪蘭】，”他看看我說：“【蕪殤城】複城指日可待，君主也很快會出現了。”他突然笑得很無害，看了看我。
我不明白他這麽說是什麽意思，隻是心裏有些難過，就好像被利用一樣。
“末將知道了。”暝寒說完就離開了，隻是經過我身邊時多看了我一眼。
我並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隻是感覺事情，一下子變了，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了……
【次日清晨】
“嗚哇——”我伸了個懶腰，掀開被子下床，剛走兩步我就想揍人。
鳳翎夙坐在外屋的凳子上看著我說：“起來了？”他喝了口茶，說：“你可是悠閑，一天天的吃飽了睡，睡飽了吃。”
“……我有什麽辦法？我又不像您，大忙人一個。”我盯著他，說：“你怎麽進來的？”
他好像覺得我在開玩笑，說：“這是我家呀，你說我怎麽進來的？”
我白了他一眼：“可現在，是我住在這裏好不好？？我是個女孩，你一大男人天天往這裏跑……你不想做人我還想做人呢”
我坐到一邊，拿起茶杯倒了一本茶，喝了一口，看著他。
他說：“這裏是我家，我愛待在哪裏待在哪裏。”
“……是……你家……”你大爺的！
他笑了，像隻狐狸一樣。
“去梳洗，然後我帶你去見【容綾】布莊的大小姐。”他笑著說，“最近有密探來報，說她勾結【寒隱國】企圖滅我【慕殘祭】。我們這次是去探探虛實。順便買些布料給你做幾件衣服，然後我們就要踏上尋找‘君主’的路了呢。”
挑眉。
“尋找君主？你也去？”
“不然呢？”
“你若是走了，【鳳翎城】怎麽辦？”這家夥，太不敬業了！
“放心。有黯鈺呢。”他說的那麽輕鬆。有黯鈺呢……這【鳳翎城】到底是誰的？
“……你也太不稱職了……可憐了黯鈺那娃……唉……”我搖了搖頭。攤上這麽一個主兒，也夠讓人頭疼。
我看看他，依舊是一身火紅長袍，不同的是衣服是多了一些裝飾。唉…長得太妖孽了……
“看夠了麽？沒看夠等查完後我要你看個夠。別磨蹭了，趕快去洗漱，然後就走。”
我撇撇嘴，走到梳妝台前坐下，看著銅鏡，籠統的把頭發紮起來，拿過毛巾在水裏泡泡，潤濕，然後擦臉。
我看著鏡中的自己，有那麽一瞬間看到了一張臉，那張臉上的表情是無盡的悲傷，可那不是我的臉，又像極了，後來想想，原來那是【鳳翎閣】裏那尊石像的臉……
【容綾布莊】
“哎喲，城主大駕光臨小人有失遠迎，還望城主恕罪……”我和鳳翎夙剛剛走進布莊一個中年男人就從裏屋走了出來行了跪拜之禮。
鳳翎夙假笑著抬抬手，說：“莊主何必行比大禮呢？”然後看著旁邊的一個女孩，說：“還不快扶你哥哥起來。”
“啊？哦！”女孩顯然沒有注意到自己哥哥跪在地上，她臉上帶著一抹紅暈，就像少女見到自己心愛的人一樣。
我看看她，長得還算清秀，但是不如姐姐半分美。
“謝過城主。”中年男子抱了抱拳。抬起頭，看到了我，一臉詫異。
看吧看吧，不是本城的官就是不行，見到他們城主禮數皆到，就算再不濟，我也是【夜羽城】城主的女兒呀，看到我怎麽和看到木頭似的？還有他那個妹妹，我的天，恨不得把我瞪出個窟窿來。
鳳翎夙笑了笑，拉起我的手，說：“這是靨兒妹妹，【夜羽城】家二小、姐。”
“噔”一聲，那人就跪下了，忙拉起她妹妹一起跪，緊張的說：“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沒看出是二小、姐，還望小姐恕罪！”雖然他說的頗有歉意，誠懇的不能再誠懇了，可是我根本感覺不出來他們兄妹倆人半分誠懇。
我假笑著說：“莊主嚴重了不是？汐靨並非【鳳翎城】人，而且久居家中從未出過遠門，莊主未見過也是情有可原，這不是莊主的錯。莊主還是快快請起吧，不然……夙哥哥會說我沒禮貌的……”我故做害羞的樣子把這個皮球踢給鳳翎夙。小樣，姐姐還治不了你？
鳳翎夙笑了，說：“哪敢呀，你要是不讓我進屋怎麽辦？今早你就把我往外敢……”他邊說表情邊委屈……
！！！
這家夥瘋了麽？怎麽專門給我抹黑？！
“嗬……嗬嗬嗬……”我假笑著看向他，“夙哥哥，你怎麽什麽都說呀……”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那麽他早就死了一萬次了。
“好啦。”他拍拍我的頭，看向一旁的那女孩，對她說：“麻煩沁兒姑娘帶靨兒去選些綢緞了，她平時不喜歡做衣服，可是……”他看向我，眼裏充滿了狡猾的神情。
他又想幹嘛……
“可是，”他眼裏突然出現了少於溫柔，“我不能委屈了她呀。”
時間似乎就停止在看那一刻，‘不能委屈了她呀’，這句話要我有些不知所措，‘不能委屈了她呀’，‘不能委屈了她呀’，這句話一直響在我耳邊，似乎有那麽一刻，我的心裏，希望這是真的……
“喂喂！人都走了還看什麽看？！”我回過神的時候，看到鳳翎夙和布莊的莊主已經不在了，那個叫做沁兒的指高氣昂的現在我麵前仇視著我。
看她的年紀應該比我大，我笑了笑，說：“沁兒姐姐，你還是帶妹妹去看下布料吧。”
“誰是你姐姐？哼，攀親攀到這裏，也不嫌丟人。”她哼了一聲就帶我向一旁的布匹走去。
嗬，脾氣還不小，一開始就給我個下馬威，看來……這裏的人呀……都欠謔。
“沁兒姐姐，你真美。”我邊看布料邊說。
“用你說麽？”
“嗬嗬，可惜再美，也是野草中的野花。”我笑了，摸著手裏的綢緞。
“你說什麽？！”她一把抓住我的手，“你再說一遍？！”
我冷笑：“我說，就算再美也是野草中的野花。鳳翎夙身邊的女人隨便扯一個都比你漂亮。”
“你！”她隨即抬起右手揮過來。
我抓住她打過來的手，一個轉身把她的胳膊別在她身後。
和我動手？就算再不濟，我功夫再差，也不至於被一個什麽也不會的人打。
“沁兒姐姐，何必那麽生氣？長得難看不是你的錯，是你娘的錯……何必動這麽大氣呢？”我就是看不慣她那副心高氣傲的樣子，擺給誰看呢？
“你放開我！混帳，你敢對我動手？”她掙紮著，我有些抓不住了，鬼知道她力氣怎麽那麽大！
我將她一轉身給了她一巴掌，一腳踢在她膝蓋後麵要她給我跪下了。我拎住她的衣領，狠狠的說：“混帳？混帳的到底是誰？就算我殺了你也不會怎樣，是你冒犯我在先。”
“你！死丫頭！我要殺了你！”真好，她剛剛喊出來，就被他哥哥和鳳翎夙聽到了。
我笑著看向她哥哥，冷冷的說：“莊主，令妹還真是禮儀之代表呀，是，我是不是【鳳翎城】的人，可我還【夜羽城】城主的女兒，你們這般帶我……是閑活得長？還是不想活？好好管管你妹妹，若有下次，我會直接要她去死。”說完我轉身離開了布莊，像大街上走去，把爛攤子丟給鳳翎夙。
呼——真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