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沒有不散的宴席
“鐺鐺”幾聲砸門聲，我揉揉眼睛不情願的看著門。大早上不睡覺幹嘛呀。
下意識的掃了一眼房間，嘖，鳳翎夙怎麽還睡呢？
門外敲門聲不斷，我爬下床走到他身邊蹲下推推他：“豬，起床了，門一會兒都被敲破了。”昨晚伺候他一晚，好困。
“敢叫本城主‘豬’的也就隻有你一個不要命的。”他轉過頭，看著我，一臉的淡然。
他醒著！可是為什麽不去開門呢？！
“我……我……額……這是一種愛稱……”我記得我們學校曾經有一老師，她毫無原因說我朋友不要臉，還說是愛稱，當時我說，老師，你全家都不要臉。
他挑挑眉，笑了，坐起來，看著門，說：“別敲了，再敲我就不開了。”
……我汗……這是什麽人啊！
“人家敲的這麽急一定是有什麽急事，你幹嘛不出去啊？”
他說：“就算開門也收拾一下或者你先消失吧？你說我們一個未娶一個未嫁的，大半夜的……”
我打斷他說：“老大，現在是白天。”
他繼續說：“白天，你說……這被子也鋪著的……”他看著我，壞笑著。
“停！”我知道他想說什麽，“我們什麽都沒有！”
他委屈的說：“我知道啊，人家也不想和你有什麽呀，可是那些人可不會這麽看……唉……”
什麽？！他還歎氣，有沒有搞錯！！
他笑著說：“收拾一下吧。”
“不會。”我說完站起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著他，“又不是沒手沒腳的，幹嘛總要別人伺候。”
他歎口氣：“唉，將來一定要娶個賢惠的妻子……”一邊說一邊起來把被子扔到床上鋪好。
“主子……”門外傳來了黯鈺的聲音，是他，他的聲音就像溪水一樣好聽。“主子，我知道夜羽家二小姐在你房裏，開門吧，她姐姐要離開，想見見她。”
什麽？！姐姐要走？！
我跑過去一把打開門，抓住黯鈺的手：“黯鈺，姐姐他們為什麽要走？！”
黯鈺看看鳳翎夙又看看我，說：“【鳳翎節】過了，他們還有什麽理由待在這裏呢？”
“可是……回去了，姐姐她……怎麽活呀……”她回去了，要受多少欺負……
“應該不會了吧？”黯鈺說：“二小姐，經您那麽一鬧，幻溪琛對你姐姐可是敬而遠之了。他應該不會為難。”
“會麽……”我低著頭，隻看到自己綠色的裙擺。“她現在在哪裏？！”我抬起頭問黯鈺。
黯鈺回答說：“在大堂，就等著和主子說一聲道別呢。”
我馬上向樓下跑去，可是被鳳翎夙攔住了，他不知怎麽就出現在我麵前說：“不在這一時，我們一起下去。”說完拉著我的手向下慢悠悠的走。
“鳳翎夙！我急！”我對他喊道，“你不著急我著急呀！”說著去掙脫他的手，可是沒用。
“閉嘴，你要是不想你姐姐被欺負就別反抗。一會兒我做什麽你都別抗議。”他依舊笑著。
“我！”我還想說什麽，可是已經到大堂了。“姐姐！”我突然輕鬆的掙脫他跑到姐姐身邊抓住姐姐的手：“姐姐，這麽快就要走麽？”
她勉強的笑著，抓緊我的雙手，說：“雖然時間短暫，可是姐姐已經滿足了。靨兒，姐姐走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要也好好照顧爹娘，別要他們擔心。”
我們姐妹說話的同時，幻溪琛給鳳翎夙行了個禮：“嗬嗬，鳳翎城主，來此已經打擾多日了。也該回去了。”
鳳翎夙客氣的說：“哪裏，若是你們想住下去，也是可以的啊。”
幻溪琛笑了，“不麻煩了。城中也有很多事要處理呢。我怕父親忙不過來。”
鳳翎夙說：“也是……不過令妹的能力我可是見識過呢，她大概可以幫幻溪城主做許多事吧。”
“這……”幻溪琛看了看幻溪蕘，幻溪蕘不知所措的低下頭。“蕘蕘還小……望城主見諒……”
鳳翎夙搖搖手裏的扇子，說：“哪裏呀，令妹可是聰明之極呀，欽佩還來不及呢……”說著看向我，一副壞笑。
我瞪了他一眼，肯定沒好事！
他衝我招招手，“來，靨兒妹妹，過來。”
我真想掐死他！
我皮笑肉不笑的過去，說：“夙哥哥，幹嘛呀？”演戲是吧？我陪你演！
他拉過我的手摸摸我的頭，對幻溪琛說：“有時間我還想要靨兒和令妹學學管事的能力呢，你說這麽大個【鳳翎城】我可以管，可是家裏的瑣事我打算要靨兒管理了，這小妮子也沒經手過，所以有時間我要她去令妹府邸請教請教，要是學個一星半點兒的，我也放心要她管家了。”
“這……”幻溪琛看著我，眼裏不知道帶了多少驚訝。他妹妹那是恨不得把我吃了，姐姐也是一副悲痛歎息的樣子。幻溪琛笑了笑：“時間不早了，我們該走了，鳳翎城主，後會有期。”說完一抱拳，假意的拉著姐姐的手向外走去。
我張開嘴想說什麽，可是被鳳翎夙製止了。我跟著鳳翎夙走出去送他們。
“姐姐！”在他們上馬車前我叫了一聲，笑了笑：“姐姐，你放心，不一定什麽時候我就去看你。一定！”
我看了看幻溪琛，笑著說：“麻煩在這段時間姐夫好好照顧我姐姐……之前多有得罪，還望姐夫見諒。靨兒在次給你賠不是。”說完我行了個禮做做樣子。
他揮揮手，“都過去了。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該走了。再見。”說完上課馬車，車夫驅趕著馬車離開。
“但願……姐姐能不受欺負……”我看著遠去的馬車，心裏有一股痛意。
“那是不可能的，就算不被欺負也是受盡白眼……她是個苦命的女人。”鳳翎夙邊走邊說。
“為什麽這麽說？”我追著他到大堂，“你知道什麽？”
他對黯鈺說：“去準備點吃的送到我房裏。”
黯鈺點了點頭，一陣風過，就沒影子了。
“走吧，”鳳翎夙對我說，“我們邊吃邊聊。”
我跟在他身後，什麽也沒說。
到了房間他關上門我就開始問他，他坐在椅子上看著我，說：“嗯……從哪裏說好呢？”
“從頭說！！”你要是從一半我也不明白啊！
他為難了，說：“可是故事太長了。”
我恨不得抽他。咬牙切齒的說：“挑重點！”
他委屈的說：“可……都是重要的。”
“……”他故意的。
“好啦好啦！”他揮揮手，想了想說：“你知道【月祁城】吧？”
“聽說過，你娘提起過。”
他接著說：“一切都要從那次宴會開始，那時候我才15歲，你姐姐正好13歲，舉行‘換衣’之禮，邀請了我們去參加，可是誰知道當然你姐姐遇到了月祁城的長子月祁熵，兩個人是一見鍾情，也就是當時年少輕狂，就做了約定，等你姐姐15歲的時候他娶你姐姐，可是天意弄人，不久就傳來了月祁熵死了的消息，那時候你姐姐可是傷心欲絕了，後來幻溪暗便和你爹定了你姐姐和幻溪琛這門利益親事。當時你姐姐心已經死了，於是就答應了，可是幻溪琛對你姐姐根本沒有感情，他隻是一時貪圖你姐姐的美貌，後來就……你姐姐就成了誰都可以欺負的主兒了。”【注：所謂“換衣”之禮也就像我的世界裏的成年禮一樣，“換衣”禮一般在女孩13——16歲之間舉行，男孩15——18之間。在‘換衣’禮之前，他們衣服袖口上總是戴著一個白色鈴鐺，‘換衣’裏後袖口不再有鈴鐺了。】
我疑惑的問：“你怎麽知道這麽多？”要是他知道一些也不奇怪，畢竟紙包不住火，可是為什麽他連姐姐和月祁熵的對話都知道？？“難道……你偷窺我姐姐？所以才聽到他們的對話？！”
鳳翎夙笑了，那叫一個燦爛。他說：“你再說一個試試。”
捂嘴。搖頭。
他歎了口氣：“我那時候覺得無聊，就到一旁的假山上吹風，可是沒想到就聽到了你姐姐和月祁熵的對話。”
“……”哪有那麽寸？他肯定有隱瞞。
過了一會黯鈺端著飯菜來了，說：“主子，素娘主子剛剛差人來信兒說要您回府邸一趟，說是【月祁城】剛剛派人送了幾株【熒雪蘭】，要您回去看看。”
我笑了笑，說：“你這頓飯吃的真坎坷。”我看了看黯鈺，招招手：“鈺鈺～來，要他回去我們吃。”黯鈺跟鳳翎夙時間最長，肯定知道一些事。
黯鈺也不拒絕，把菜什麽的放下過來坐下說：“好啊，正好我也餓了。”
我瞥了一眼鳳翎夙，他恨不得把黯鈺吃了的表情，笑了。
“黯鈺，你是不是最近沒事做覺得閑得慌？”鳳翎夙喝了口茶說。
黯鈺吃了一口菜，說：“最近是沒什麽事做，多虧主子你在家閑著我才這麽閑。”他放下筷子問：“主子，你不回去看看【月祁城】送來的東西麽？人家貌似還等你回話呢。”
“要人送這裏來。”鳳翎夙狠狠的戳著米飯。
黯鈺搖了搖頭：“沒救了你……”
“等等……”我有些疑問：“東西不在這裏麽？？”這裏不就是鳳翎夙的家麽？？
黯鈺說：“東西在府邸，不在這裏。”
……“這裏不是他的家？”
“不是，這隻是主子一個臨住而已，相當一個別院。”
也就是說這裏隻是他一個臨時住所，高興了來住幾天，不高興了直接忘了？
“靨兒妹妹這是什麽表情呢？”鳳翎夙笑了笑看著我說。
“沒、沒什麽…”雖然嘴上說沒什麽但是我心裏已經把他罵了N次方了。
他笑笑說：“既然沒事，那我們就走吧？”
“好…”我說完後就跟在他屁、股後麵像他“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