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孩子造反吧
看著白豆豆的話和手上的動作完全不搭調,其他人很有默契的無視她手上的動作,因為和白豆豆作對簡直和找死沒有什麽區別。
不過……當白豆豆看完那像是裹腳布一樣長的情書之後,小臉上有著嚴肅的表情。看的宇文森一臉的好奇,不顧皇兄冰凍的眼神,湊到白豆豆跟前垂涎的看著她手中的信,“給我看看好不好?”
豆豆睨了他一眼,一臉的不讚同,“你有沒有規矩?偷看別人的信是不道德的。”
宇文森嘴角抽了抽,敢情剛剛拆信的人不是她?
白豆豆沒有理會宇文森的鄙夷的眼神,抖了抖手上的‘裹腳布’,轉首看著宇文永,“師父,你說這無缺公子是不是太閑了?竟然寫出這麽長的信出來。”
宇文永打了個響指,常騰的身影立刻悄無聲息的出現,這是自打他們探過雨府之後的另一個變化,冥月宮在短短的時間內進行搬遷,並且原來的宮殿保持不動。既然這麽多的人想要知道冥月宮在哪裏,就讓他們繼續探索好了。
既然這皇宮之中已然沒有了冥月宮,那麽常騰也就不用留在暗處,換成常青一個人留在暗處,這個舉動引起了常青的抗議,卻被白豆豆一把駁回,原因很簡單,誰願意讓一隻花孔雀招搖過市的惹人注意?
“告訴華無缺,讓他去找點事情做。”宇文永對著常騰淡淡的說道。
常騰點了點頭,轉身準備將消息送出去,卻被白豆豆給喊住,“等等,常騰,去告訴華無缺,讓他想方設法的造反,造反的錢和人力自己去找,危險自己去承擔,如果他要是沒有造反成功,就別指望啞魚姐姐能看到這團‘裹腳布’。”
常騰的身形狠狠的頓了頓,隨即麵無表情的離開,但是宇文森敢發誓,他在常騰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憐憫,那是對華無缺的憐憫。
看著宇文森那眼巴巴的眼神,豆豆突然想起了受受的可憐樣,嘴角一撇,將手中的信丟給宇文森。
宇文森立刻低頭一口氣將信讀完,讀完之後的第一個感想就是……真的好長,等他將裏麵的內容完全消化之後,臉上的神色有些僵硬,“皇兄,你不會是在華無缺被招入贅的消息傳來之後,就將這封信給攔下來了?”
宇文永並不覺得有什麽不妥,很是鎮靜的點了點頭,隨即看向白豆豆,眼神中有著寵溺,“豆豆覺得師父做的對嗎?”
瞬間明白了宇文永這麽做的意義,白豆豆笑顏如花,朝著宇文永豎起了大拇指,“師父做的很對。”
宇文森的臉像是中風的人一樣,上下抽動著,嘴角還大幅度的歪著,顯然是受了極大的刺激,敢情華無缺和忘川啞語情人之間的情話綿綿,還有華無缺對忘川啞魚使得小手段成了皇兄討好豆豆的手段了。
前段時間是有傳來,華無缺在邊關被某個部落的女人看上,不過那個小部落是一個野蠻的部落,女人看上男人實行自己動手搶的手段。
華無缺是誰?怎麽可能被人搶去?不過他想借由這個事情引起忘川啞魚的醋意,哪曉得事情是讓他告訴了忘川啞魚,可是後麵解釋的信件卻沒有到達她的手上。
扶著受到刺激的心髒,宇文森看著白豆豆小心翼翼的問道,“按照你們兩個這個玩法,如果這兩個人散了的話,怎麽辦?”
白豆豆睨了宇文森一眼,一副很好辦的模樣,“簡單啊,將你和啞魚姐姐湊成一對不就好了?還是說,你覺得啞魚姐姐配不上你?又或者你比不上華無缺?”
宇文森張著嘴,一個字都蹦不出來,他說是也錯,說不是也錯,一個拳頭敲在自己的頭上,一副悔恨的模樣,“我就不應該問這個問題。”
“瞧瞧……”白豆豆回過頭看著宇文永,指著宇文森,臉上的表情是傷心欲絕,“師父,小師叔都已經到了自虐的程度了,真是可憐。”
宇文永拍了拍豆豆的腦袋,淡淡的目光停在宇文森身上幾秒,在他極度渴望得到皇兄站在同仇敵愾的宣言的眼神下,宇文永很是配合的吐出三個字,“看太醫。”
宇文森聽到這三個字立刻在心中默念,“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豆豆臉上的憐憫已經可以用泛濫二字來形容,雙眼欲泣的盯著宇文森,表現出她的真誠,“小師叔,是豆豆平常沒有多關心你,年紀輕輕就得了失心瘋。”
宇文森搖晃了下身體,下體虛如無骨的飄蕩到院子外麵,他根本就不應該去來挑這個事。
“主子。”與宇文森擦肩而過的綿綿,手中拿著一個大紅色的帖子,“這個是三殿下那邊派人送來的。”
白豆豆眼神一亮,喜帖?立馬從綿綿手上奪過喜帖,翻開一看,除了冒出一陣青煙之外,裏麵什麽都沒有。感覺到無趣的豆豆隨手一扔,紅色的喜帖就這麽的飄落到水麵上,水中的魚兒看到東西,以為是食物瞬間簇擁而上,它們卻不知道,這個是死亡的召喚。
綿綿一臉驚恐的看著慢慢死去的魚,她剛剛竟然將有毒的東西交給了主子?撲通一聲跪在豆豆麵前,綿綿眼眶發紅,“主子,都是綿綿的錯,是綿綿害了主子。”
白豆豆翻了個白眼,“我說綿綿,我怎麽不知道你有認魚做主子的嗜好?”簡而言之就是在告訴綿綿,她沒有害到她。
宇文永看到這些死魚,眼中泛著幽冷的寒光,真是不死心,老是使出這種小把戲,膩不膩?
白豆豆算了算時間,大概隻有十五秒左右,魚兒全部死光,看到這個場景,豆豆的火氣騰的一下子就上來了,叉腰對著宇文永,“師父,他們是看不起我還是怎麽滴,為什麽送來的毒物一次比一次的毒性低,我都覺得沒有挑戰性了。”說完,臉頰還鼓鼓的,活似一隻青蛙。
遠處的灌木叢中,在豆豆的話音剛落就傳來一陣跌倒的聲音,不用問這個此起彼伏的跌倒聲肯定是剛剛離開的宇文森,和在一旁的暗中查看狀況的常青。
宇文永掐了掐豆豆氣鼓鼓的臉頰,讓它們恢複平攤,臉上也有些無奈,“他們隻有這個水平,豆豆就委屈的將就下吧。”
這下子不止是灌木叢中傳來跌倒聲,遠遠的某個樹後麵也傳來憤憤的錘擊聲。這個多出來的聲音到是讓豆豆勾起嘴角,看著那顆樹,豆豆放大嗓門吆喝著,“我說躲著的那誰,回去告訴你的主子,下次弄點厲害的東西出來,別瞧不起人,知道不?”
宇文永抬眼看了白豆豆一眼,這丫頭又在那邊挑釁胡鬧了,看著她的同時,宇文用的手指彈了彈,一縷氣流從指尖彈出,穿過樹幹直接擊中樹後的那個某人,隻聽到悶哼一聲,空氣中變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道。
白豆豆拉著宇文永的手,想要將他拖回去,宇文永也就任由她拖著,耳邊聽著豆豆的絮絮叨叨,“我說師父,咱們做人要厚道,你傷了人家,卻一直在這裏不走,豈不是不給人家機會回去通風報信?”
躲在灌木叢中的宇文森忍不住了,這個豆豆太壞了,當他準備跳出來戳破豆豆的壞心眼時,宇文永溫柔的開口誇獎著豆豆,“豆豆這是善良。”
豆豆頭傲氣的昂了昂,一副那是當然的模樣,讓宇文森手扶著額,咚的一聲暈倒在常青的身上,這個世道實在是太恐怖了。
回到隱恒殿,宇文永看著白豆豆一臉沉思的模樣,想到剛剛她看到紅色帖子時驚奇的眼神便開口問道,“豆豆,你剛剛看到紅帖的時候怎麽會那麽高興?”
白豆豆聞言又來了興趣,湊到宇文永麵前問道,“師父,你們這邊也有喜帖嗎?就是成親前,將新娘子和新郎官的名字寫在帖子上,然後散發給邀請的親友們?”
宇文永聞言想了想,才回答道,“江湖上會這麽做,不過宮中沒有,更何況是皇子結婚,隻要聖旨下來,大家就都會去參加。”
白豆豆聞言有些失望的哦了一聲,在宇文永準備開口允諾日後兩人若是成親的話,可以這麽做時,豆豆的眼神開始掃視宇文永,並且有些狐疑,“照師父的話來說,您一開始就知道那個帖子有問題?”
宇文永捏了捏白豆豆的鼻子,看著她一副要算賬的模樣,就知道她要無理取鬧了,有些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難道你都不知道,每當你嗅到毒物的時候,鼻子都會皺了皺?”有嗎?豆豆聞言歪著腦袋想了想,隨即放棄的搖了搖頭,她又沒有攝像機,怎麽可能知道自己嗅到毒物的時候是一個什麽模樣。
走到宇文永麵,白豆豆兩腿一跨,坐在宇文永的腿上,小手不安分的在宇文永的胸口畫圈圈,語氣有些哀怨,“師父,你準備什麽時候生米煮成熟飯啊?豆豆都快要變成尼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