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偷
當天晚上，我們準備去汪東羽家裏試一把水，不是進入他家，而是在外圍摸摸情況。
別墅在郊區，我們趕到的時候已經快10點了，從外麵的院牆翻進去，好在別墅裏沒養狗，要不然，我們可慘嘍！。
聽說丈母娘的臥室在一樓，一樓的房間都關了燈，想必是睡了，不知道姓孫的男人在不在？
我們在樓下，看見二樓的位置，應該是上次進去過的書房，裏麵亮著燈，可以隱約看見書櫃，沒有拉窗簾。
但是，我們在樓下能聽到書房內的聲音，從對話來看，夫妻二人的關係不是很和諧。
“你個賤人，現在學校放假，你又去那裏幹什麽？”女人厚重的聲音，不用想，都知道是誰。
這時候，汪東羽的底氣似乎也足了些，幾乎是咆哮的對峙，“我是校長，我去學校查看情況怎麽了？我不是你的犯人。”
“啪！”我和程淵同時搖頭，“草你媽的，你在跟誰說話，你就是垃圾，沒有我，就憑你個孬種？也不撒泡尿照照，在我麵前你有什麽資格稱校長。”
我和程淵身體一怔，“啪！”又是一聲耳光的脆響。此時，已經聽不見汪東羽大聲喘氣了，接著，就聽見崔月狠毒的聲音：“今天晚上，你在書房睡吧！”
我和程淵對視著，骨子裏還是扶不起的爛泥，不過，汪東羽不允許進屋睡，倒是給我們創造便利條件，有機會接近他。
我們在樓下等了將近一個小時，崔月和她母親的房間早就熄了燈，唯獨汪東羽的書房還亮著，透過窗戶，感覺裏麵煙霧繚繞，他在抽煙，而且煙癮還不小。
我看時間差不多了，將手機的手電筒打開，光線照在玻璃上，一下一下向裏麵晃著，幾秒鍾的功夫，汪東羽穿著背心，滿臉的胡茬子，帶著倦容，向窗外不停地望著。
他打開窗戶，我招手示意，下樓之後汪東羽身上隻披著一件外衣，戰戰兢兢的看著臥室的窗戶，警惕地對我們說：“這麽晚了，有什麽事嗎？如果讓崔月發現了，我就完蛋了。”
看著汪東羽臉上還有清晰可見的五指印，我一陣無奈的歎氣，“好吧，長話短說，這兩天，他們母女兩人什麽時候不在家，我們要進去一趟。”
汪東羽臉上馬上就滲出汗水，眼珠晃了晃，“明天早晨，她們說要去買電器，但是，我也跟著去，你們怎麽進來，家裏還有一個保姆呢！”
程淵腦筋轉了一圈，“這也不算難事，你把家門鑰匙給我，明天我們把事情給你辦了。”
說完，汪東羽身體顫抖了一下，連忙搖頭，“不行，不行，絕對不行，她們母女二人最煩外人進屋了，倘若知道鑰匙從我這裏流出去，我就……”
程淵連忙解釋，“放心吧，之所以問你要鑰匙，是因為我們進去前，會把保姆支走，你明白嗎？”
汪東羽眉頭擰成一個疙瘩，尋思了半天，才勉強點頭，“好吧！一會兒我從窗戶扔出來，但你們要做什麽？一定不能留下痕跡。”
我和程淵連忙點頭，汪東羽歎了口氣，問道：“你們進我家到底要幹什麽？還有什麽需要我做的嗎？”
看到他這麽配合，我搖了搖腦袋，回道：“為了你以後日子不再愧疚，還是不要再問了。”
之後，便沒有過多了交流，汪東羽回到別墅後，我們又在樓下觀望了一陣，確定沒人發現，才離開，第二天早晨，我們先向美女藝術生討要那幾張素描佛像，果然不錯，跟照片上的一摸一樣，之後去了裝裱店，四十多分鍾的加工時間，五幅體麵的畫完成。
我對比了照片，看了半天也挑不出瑕疵，暗讚程淵花小錢，辦大事，急急忙忙跑去汪東羽家的別墅。
我們在很遠處靜等了半天，汪東羽一家人才出門，此時，我和程淵已經滿頭大汗，隻見，汪東羽恭敬的打開車門，先後將丈母娘和崔月讓了進去，之後自己坐在駕駛室內。
等車開出去一會兒，我問：“喂，你有什麽辦法將保姆支開，辦砸了，讓李師傅知道，咱倆吃不了兜著走。”
程淵眼珠子一轉，低下頭顱，慚愧的說道：“我還沒想好，昨天是為了糊弄汪東羽。”
馬丹，氣得我真想宰了丫挺的，我們倆蹲在他家門外，山窮水盡的想辦法時，正趕上汪東羽家的保姆拎著一個黑色的所料袋，出來扔垃圾。
“有了。”程淵嘴角微微上翹，將手中的畫一丟，朝著他家跑去，頭也不回的說道：“我搞定保姆，你進去偷畫。”
我不知道程淵葫蘆裏賣得什麽藥！，隻見，程淵隔著好幾米遠，對著保姆禮貌的喊道：“這位大姐，能向你打聽個地兒嗎？”
保姆看著程淵一臉稚嫩的模樣，也放鬆了警惕，微笑對我們說道：“當然，你說吧！”
程淵沉了口氣，“您知道興福樓酒店怎麽走嗎？”
興福樓，還是這小子鬼心眼多，這裏距離興福樓差不多一公裏遠，接下來，我已經知道他要幹什麽了。
保姆對著前方，伸手比劃了一陣，程淵一陣皺眉，對保姆又是點頭又是哈腰，軟磨硬泡了半天，保姆在圍裙上抹了抹手，對著程淵點點頭，之後走到房門前，將大門鎖上。
和程淵肩並肩向興福樓的方向走去，我心裏一下就踏實了，慢步走了過去，將大門打開，進門之際，刻意將鞋脫下開，開始進行計劃，首先是玄關，然後是客廳，接下來，樓梯的牆壁上，臥室和書房。
一共五幅畫，全部替換完畢，沒用得十分鍾，看著自己的成果，心裏大呼滿意，給程淵發去短信。
當我們回到學校的時候剛一進宿舍樓，老李的臉馬上拉了黑線，站在我們麵前，看著我們手裏的贓物，質問道：“去哪兒了？”話音低沉，頗有幾分秦絕的氣魄。
我笑著拍了拍手中的畫，說道：“看您太辛苦了，幫了一個小忙，玩了把偷天換日，喏！這就是那幾幅畫功拙劣的素描佛，偽裝品已經替換上去了，絲毫看不出真假。”
老李懷疑著目光，將我手裏的素描佛接過來，展開一看，眼睛馬上瞪起來，驚訝的問道：“你們怎麽拿到的？”
回到老李房間，我們將事情經過詳細講述了一遍，老李聽得冷汗直流，喘了幾口粗氣，“你們兩個孩子膽子太大了。”
我臉上掛著笑容，程淵的表情更是得意，“李師傅，這次不用麻煩秦大師了，讓沐小蝶自己搞定吧！哈哈！”
老李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緩緩地說道：“這件事，我總覺得太容易了，沐小蝶變成厲鬼，一旦有機會，一定會殺進去報仇。”
我和程淵紛紛點頭。
老李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沐小蝶行動失敗，那麽，麵臨的結果就是，連鬼也做不成。”
“怎麽會呢？”程淵不在乎的說道。
“我問你們，你們如何確定別墅內有五幅素描佛。”老李挑著眉毛問道。
這個……一共五幅畫，我們也是從老李手機中的照片得知，事前確實沒有仔細調查，但是，我辦事也不是馬馬虎虎的人，臨出門的時候，我可以各個房間都串了一遍，確定沒有遺漏，才放心出來。
老李聽完，仍舊喃喃地搖著腦袋，“不對，我還是覺得事情太簡單了。”
想了半天，老李也沒挑出我們行動的破綻，歎了口氣，將這幾幅裝裱的畫拆散，抖了抖上麵的塵土，說道：“知道這裏麵，藏著什麽秘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