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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坦誠

  這天夜裏,我正在睡夢之中,忽然感覺到有人在親吻我的額頭。於是,便微微睜開眼睛,瞟了一眼,隻見,晉王看上去很是高興,並且還精神抖擻的。於是,就便軟綿綿的、糯糯的言了一句:“王爺,睡了”。


  晉王很是興奮,但是也不忍心打擾了我休息,就便低下了頭,在我耳邊,輕輕的、溫柔的言道:“好,本王很快就來陪你”。


  繼而一夜好夢。


  醒來之時,溫陽已經高照,清風夾著微香拂窗而來。


  我看到,晉王正嘴角含笑的睡在我身旁。瞬間起興,鑽進了被子裏,去捉弄晉王。


  晉王被我撩的生笑,便用他那掌心格外粗糙的手,抓起了我的手,放到了他的胸前,並言道:“醒了呀!睡好了嗎?”


  我遂趴到了晉王的胸口上言道:“那王爺您呢?”然而手卻不安分著。


  晉王心笑,刮了一下我的鼻頭,言道:“你想做什麽?”


  我色眯眯的言道:“我沒有呀!是王爺您想做什麽了吧!”


  晉王深笑,打趣我言道:“我可沒你那麽好色!”然而轉念神色一沉,又接著言道:“不過,今個我得去一趟校場了,可能會回來的有點.……晚”。


  我即沒了精神,“噢……”了一聲,便從晉王身上爬了下來,翻了個身,賭氣似的平躺著。


  晉王一瞧我這反應,心中頓時有些歉疚,不想我失落,便盡了他最大的溫柔,看著我,哄我道:“但是明天,我會盡早趕回來陪你”。


  我看著這樣溫聲軟語的晉王。心中瞬間便感受到了他的愛、他的嗬護,於是想了想後,便懂事的言道:“王爺,其實您不必太擔心我。妾身知道戰場之事瞬息萬變,所以您隻管忙您的就好了,妾身多的是辦法打發時間”。


  晉王聽完這話,心中內疚更甚,但是怎奈現實狀況就是這般無奈,遂隻能撐起一笑,眼含愧疚的言道:“那好,不過,你得記得,不許再亂跑了”。


  我一笑,看著晉王,故意裝作很得趣的樣子,爽快的答應言道:“好的,沒問題。王爺盡管放心好了,妾身就算是亂跑,也必定會先把言衡給帶上的”。畢竟上一次的事,我還心有餘悸了。


  晉王這才安了幾分心,滿意的笑言道:“這樣才乖”。話了,便輕吻了一下我的額頭,起床更衣,離去。


  午後,我蜷著身子,坐在茶榻上,靠著窗邊,拿著那塊梅花紅翡玉佩深思著。


  這時,陽光已灑滿了整間屋子,使得人整個人都沒精打采的。


  許久過後,我忽然聽到門外有敲門聲。於是我即收好了玉佩,坐正言道:“進來吧”。


  然就見,進來了一位看上去莫約二十五歲上下的婦人。


  而雖說這婦人穿的隻是一身非常簡單的灰綠束腰衣裳,模樣長的也一般,但是其血色充足,精氣尤顯旺盛,很容易就可以看得出是長期習武之人。


  於是,我即不禁問道:“您是?”


  來人聽言,即立馬福身言道:“妾身曹陳氏,見過姑娘”。


  我心下遂暗自琢磨起此婦人的身份、用意。即言道:“夫人快免禮,請坐,不知夫人所來所謂何事?”


  曹陳氏一邊入座,一邊笑言道:“不瞞姑娘,其實這是家夫讓妾身過來的”。


  我心有疑惑,便問道:“那您家夫是?”


  曹陳氏眼裏頓生了幾分自豪,言道:“回姑娘的話,是曹將軍”。


  我頓時恍然大悟,立刻起身言道:“原來您是曹放上將軍的夫人,看來我還真是大大失禮了”。


  曹陳氏即客氣的站了起來,含笑打趣道:“哪裏,哪裏,這整個軍營誰不知道姑娘您是王爺心尖上的人”。


  我淡然一笑,擺出溫柔端莊的樣,謙笑回道:“哪有,夫人言重了。不過,看夫人的樣子,應該是會些拳腳的吧?”


  曹陳氏一笑,言道:“不瞞姑娘,妾身確實是自幼習武,不過也正因為是這樣,婆婆才讓妾身隨軍,以便照顧家夫”。


  我頓時心笑,伸手示意曹陳氏入座,然等曹陳氏入座之後,我這才坐下,含笑言道:“那看來,您與家婆關係甚好,婆婆深明‘一丈之內才為夫’”。


  曹陳氏即笑回道:“姑娘您說笑了,妾身可是常聽家夫說起,您與晉王爺才是鸞鳳和鳴”。


  我聽到這話,大概猜到了曹陳氏的來意。於是便笑回道:“哪裏,哪裏,是上將軍太過高看了,還請夫人回去之後,幫我向上將軍言謝”。


  曹陳氏頓時心明,即福身言道:“姑娘真是言重了,以姑娘的美貌和蕙質蘭心,恐怕還真是時間少有”。


  我遂謙虛的含笑道:“哪裏,夫人謬讚了,這天下的女子論美貌、聰慧過人的何其之多,我不過是這滄海之中的一粟罷了”。


  曹陳氏心笑道:“姑娘還真是謙虛,難怪如此令王爺割舍不下”。


  然而,聽到這話後,我不禁心道:這是什麽意思?

  但是,麵上還是含笑著接話道:“夫人說笑了,不過妾身還真的要感謝夫人過來看我,不然在這偌大的軍中,我還當真連一個說體己話的人都沒有”。


  曹陳氏即一笑,回道:“那若是姑娘不介意,妾身可就要時常過來打擾了”。


  我遂笑道:“歡迎常來”。


  而後,又與曹陳氏相談了半響之後,曹陳氏這才告退離開。


  之後,在軍中的日子裏,這位曹陳氏便時常有事沒事的過來坐坐。


  我知道這不僅僅是曹放的意思,也還更是晉王的意思,所以也就默默的“接受”著。


  當然,我也很清楚這位曹陳氏不是個簡單的人物。隻不過,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有她過來說說話,我也樂得交流交流。


  翌日,我正在軍營附近,折騰著一棵花開滿樹的桂花樹。


  忽然,晉王從我身後環抱著我,輕責言道:“不是說了嗎?不許到處亂跑的”。


  我不由心笑,從晉王的臂彎中轉過身來,看著晉王,辯駁道:“王爺,這可就在軍營旁,而且,我身後可還跟著二十多號人了,這能算亂跑嗎?”


  晉王被我這一反問,不由的露出粲顏一笑,伸手刮了一下我的鼻頭言道:“那你想我了沒?”


  我瞬間不由的撲哧一笑,眼露靈光,回道:“王爺,就算妾身再怎麽想您,可是現在有這麽多耳朵聽著呢,妾身也不能說啊”。


  晉王頓時喜從心來,一把將我抱起,把我放到了一旁那塊將近有半人高的青石上了。


  而晉王身後的那些將士們見狀,即識趣的轉了身,背對著我們。


  我見他們這般明事,即心笑。然看著晉王爺那雙溫柔含情的眼眸,便故意撒著嬌,嬌嗔的言道:“王爺,您也不看看這是在哪裏?”


  晉王無奈的一笑,溫柔的、輕輕的、猶豫不舍的輕敲了一下我的腦門,眼含熾熱的含笑輕責道:“你這小腦袋瓜子裏麵整日都在想些什麽呢?”


  我即嬌羞、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靠到了晉王的胸口上,用手指在晉王的胸口上畫著圈圈,嬌嗔的言道:“王爺.……”


  晉王看著,我那滿臉嬌羞之中還帶著小女兒家那種欲語還休的羞澀之感,心中愛意更甚,眼中頓時升起了萬種柔情、千般憐惜。,看著我的眼睛言道:“你這是想把我的心給融化了嗎?”


  我繼續在晉王胸口上畫著圈圈,弱弱的、撒嬌的言道:“不可以嗎?”


  晉王心起無限憐愛,便縱容、寵溺的言道:“可以,不過你的負責”。


  我頓即心笑,調皮的勾住了晉王的脖子,挑眉笑道:“王爺,您這是在調戲妾身嗎?”


  晉王即捏了一下我的鼻頭,反問道:“本王調戲自己的女人有何不可?”


  我忍不住一笑,片刻之後,想到了正事上,便若有所思的看著晉王,轉移話題言道:“王爺,那您此行可否順利?”


  晉王眼起沉思,瞬間便收走了剛剛的柔情萬丈。肅然的注視著我,言道:“你猜呢?”


  我仔細打量了一下晉王的神色,在心中暗自琢磨了一會,思量了片刻,這才看著晉王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言道:“不喜,未驚,但是卻有點小煩心”。


  晉王意欲考驗我,含笑言道:“那你猜猜本王有何小煩心?”然而說這話時,眼睛裏除了那透骨的寒光,就再也沒有了別的溫度。


  我瞧著晉王這反應、這神色,瞬間便知晉王定是遇到了瓶頸或是阻礙了。但是,我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哪裏會知道他究竟為何而煩?


  於是臉上即露出了幾分不滿的情緒。


  晉王一看我這模樣,即領會到問題的所在,立馬和緩了一下神態,言道:“你可知羯族大王手下有三員猛將,個個都異常驍勇善戰”。


  我瞬間便思量了起來,然想了想後,神色有些沉哀的言道:“王爺,那檀城、竹城、郝城、殊城、廣城這些地方被屠城,是否是被這三人領兵所為?”


  晉王心有沉傷,目思深遠,沉重的頷首言道:“是”。


  我遂沉思了半響,暗琢磨了一計。才便緩緩開口言道:“那,王爺,羯族大王帳下是否有討厭他們的人呢?”


  晉王目起長思,鬆開了我,轉瞬望著前麵無盡遠方,言道:“樹大招風,羯族大王帳下討厭他們的人一直都有不少,可是,怎奈,那羯族大王非常信任他們,所以挑撥是沒有用的”。


  我聽言一思,言道:“那如果挑撥君臣關係沒有用的話,我們其實可以試試其他別的方法”。


  晉王想了一想,眼起所慮,言道:“什麽方法?”


  我即神色凝重的想了想,言道:“那王爺您可否先告訴妾身,那三位猛將脾氣如何?最大的弱點是什麽?”


  晉王目中有思,淡淡的言道:“他們的脾氣都有點暴躁,而且都還貪財好色,隻是,我們想要去收買他們也是不太可能的”。


  我眼起一思,言道:“這個,妾身明白。他們已深得羯族大王的信任,而且身居高位,所以不太可能再轉頭投向我們。不過,雖然他們不會接受我們的賄賂,但是他們卻有可能接受他們自己人的示好”。


  晉王聽我這麽一分析,言道:“你是不是已經有了主意了?”


  我心起一絲不屑,藐視他們的言道:“像這種沒有受到過教化,空有一身蠻力,但是卻沒有什麽智慧的人,就用他們的弱點去對付他們就好了”。


  晉王道:“怎麽對付?”


  我想了一想,掂量一下後,便站了起來,抓著晉王的胳膊,借力,踮起腳,湊到了晉王的耳邊言道:“王爺,像這種既控製不了自己的脾氣,也壓製不了自己的欲望的人。您可以去買通一位羯族大王帳下比較位高權重而且又比較嫉妒這三位猛將的大臣,然後,讓他去宴請這三位猛將,之後便在席間安排一位絕代佳人獻舞,而後讓那位大臣說,要把這位絕代佳人獻給羯族最勇猛的勇士。然後.……王爺,您想,這最勇猛的勇士,不就隻有靠打才能證明誰是最勇猛的嗎?”


  晉王心裏即有了數,但還是眼起一絲疑惑問道:“那萬一他們點到為止了呢?”


  我頓時不禁一笑,穩住腳,言道:“王爺,這您就多慮了,這真正打起架來,兩眼分外變紅,能讓這三位猛將點到為止的,恐怕就隻有那位羯族大王了。但是這本來就是為了除掉他們所設的‘局’,誰又會去宴請這位羯族大王。而且您盡管放心好了,羯族的那三位猛將可不是王爺您,您是在美人堆裏麵長大的,他們可不是,所以這誘惑力也是大大的不同的”。再者,他們三人之間,誰也不會還沒打就自認比對方差啊,就算為了那第一猛將的名頭那也得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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