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9

  母女三人進城走的很低調，第二天一大早羅琳就陪羅媽媽開張了。上午羅琳幫媽媽洗菜摘菜，煤氣爐上熬著大骨湯。十一點，羅媽媽正式出攤，羅琳羅芳堅持陪媽媽一起去，一家三口懷著忐忑的心情準備出門開張了。


  第一天的開張還是很順利的，中午有高中補課的學生回家路過，捧了場，大骨湯燙的麻辣燙有股香甜味道，好幾個學生到最後連湯都喝掉了。結賬的時候發現也不貴，素菜3毛一串，葷菜一塊，米粉或者麵餅5毛一份，5塊錢連個大男生都能吃飽。到晚上時小攤就已經人多得要排隊了，羅琳眼尖發現好幾個是中午的小客人喲。羅琳看位置太少了於是問排隊的小客人願不願意打包，畢竟高中生的時間是真的很寶貴。有不少學生點頭答應，羅芳幫忙點菜，羅琳幫著和羅媽媽一起煮，打包的同學都多送了一份青菜表示歉意。


  有了第一天的經驗，第二天就好很多，羅媽媽也不會手忙腳亂了，於是催著羅琳羅芳回去看書，羅琳不放心，於是帶好書本，羅芳見狀也跟著一起，這樣飯點的時候羅琳羅芳幫忙，沒客人的時候就看書。羅琳畢竟年紀大，自製力好，羅芳就有點調不回狀態。羅琳也不訓斥羅芳，隻是輕言細語提醒。羅媽媽也拿出了針線活，她打算親自做一雙千層底的鞋子給秦奶奶作為答謝。她們現在不寬裕，能送出手的也隻有這些手工活了。


  羅媽媽本想擺攤到小年夜的，但是有幾個常客高三學生說:阿姨，您擺到年二八可以嗎？我們這邊蒸飯的店年二三就不開了，我們沒地方吃飯。羅媽媽一聽，都沒猶豫：“好嘞，那我就擺到年二八中午，晚上你們就回家吃哈！”於是收攤計劃就推遲了，好在鄉下家裏也沒什麽事，回去隻要打掃衛生過年，所以羅媽媽覺得還好！


  隔天開始，羅媽媽特意每頓蒸好一鍋米飯，羅媽媽說:"高三這麽重要的時候，營養得跟上，雖然咱們家用大骨湯燙煮但畢竟量不夠，孩子每天吃麵餅也不是那麽回事，米也值不了多少錢."羅琳讚道:媽媽，你真偉大！"羅媽媽笑道:"哪有什麽偉大，你爸爸走後不少人也幫了我們，沒有別人幫忙，你們姐妹別說讀書，吃飯也是問題啊！"

  後麵幾天，學生來吃的時候，羅媽媽特意不給煮麵餅或者米飯，都是羅芳盛一碗飯，男生食量大，經常羅媽媽一鍋飯不夠分，這時候羅琳羅芳就很自覺把自家口糧拿出來給這些哥哥姐姐們吃了，再後來有個學生悄悄把米留下後，就成了羅琳羅芳招呼哥哥姐姐們吃麻辣燙，羅媽媽從家裏來回端著一鍋又一鍋米飯了，羅琳羅芳初次站台有點手忙腳亂，於是就放了一個盒子在台麵，吃完自行給錢自行找，羅媽媽說相信讀書人的品性。這事給羅琳觸動很大，白天她幫媽媽擺攤，晚上就把擺攤收貨揉碎編成一個又一個的小黃鴨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