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9

  羅琳想了想，跟羅媽媽說兩頭豬一頭整賣給屠宰場，一頭留到元旦自己殺。豬肉賣便宜點，就在村裏賣，一來答謝村裏對他們幫助，二來萬一有多可以做臘肉臘腸啊，這可是來年的美味！羅媽媽點點頭，有點心酸，女兒在不知道的時候已經學會了精打細算了。


  日子就在忙碌中開始了，羅媽媽抽空去城裏做了一個攤子，羅琳畫的圖，鐵匠覺得這圖實用所以隻收了羅媽媽材料費，條件是他可以用這圖做攤子出售，羅媽媽沒多想就同意了，後來出了很多攤子後羅媽媽才拍大腿的後悔！羅琳一邊監督羅芳讀書一邊自己預習功課並自學大專課程，這次她隻報了三科，可全都是硬骨頭，羅琳並沒有多大把握。休息的時候羅琳就帶著羅芳幫羅媽媽洗蘿卜，切絲，做蘿卜罐頭！


  元旦前兩天羅媽媽就挨家挨戶說了要殺豬，元旦這天，羅媽媽淩晨三點就起來燒開水了，四點多時村裏的水生伯伯木根伯伯帶著幾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抄著家夥來了。一大幫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這頭大肥豬捆綁在木梯上，然後抓著木梯把小肥豬送進開水盆裏，好幾個小夥子合理壓在木梯上才把大豬壓製住。大豬慘叫聲越來越弱，終於沒了，幾個人把木梯靠牆，開始刮毛放血。等羅琳完全清醒過來的時候，水生伯伯已經架好了案板開賣了。羅媽媽把豬紅燒好，每戶來買肉的鄰居羅媽媽都送點豬紅。不一會案板上的豬就所剩無幾，一是鄰居有心幫襯，二是羅媽媽本來也賣得比街上便宜。羅琳偷偷提醒媽媽要趕緊留好豬肉自己過年啦，羅媽媽難得打趣女兒道："放心，少不了你吃的肉，已經留好放在家了。"羅琳不好意思笑了。


  到晚上的時候，羅媽媽一點數，好家夥，這頭豬可真生財，賣了了有將近一千二呢。羅媽媽跟羅琳說剩下的這隻豬後天賣給屠宰廠，然後先去城裏擺一個星期攤，看能不能開張，要是可以的話他們就盡早開始去擺攤。羅琳也讚成，既然決定要開始就要趕快行動，眼近年關，不少外麵打工的人會去城裏置辦年貨，中午吃個麻辣燙也是有的。 羅琳前世可是麻辣燙的忠實愛好者，她給媽媽都設計好了蒸煮方案。鑒於麻辣燙學生黨居多，羅媽媽要早起去屠宰廠買點大骨頭來熬湯底。這個時候的人還沒收信息轟炸，大骨頭通常沒人買，可是作為麻辣湯底那可是一絕。蘿卜醬已經做好了一些，這個也可以帶去作為配菜。


  剩下的豬讓屠宰廠抓走後的晚上，羅媽媽拿著小本子和錢，帶著羅琳羅芳挨家挨戶還錢，這事給羅琳羅芳留下了深刻的映像，媽媽雖然因為一年的挑磚背脊已經略微彎了，可是媽媽的行為是無比的偉大。羅媽媽教育她們說："別人都不富裕，但是因為你們是借錢讀書，所以大家還是慷慨解囊，但是我們不能一直挪用別人的善心。年底了，大家用錢的地方都很多，我們能早還錢一定要早還，不要別人幫了我們，我們還給別人添麻煩。"這話一直影響了兩姐妹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