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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武當齊心

  殷素素傷俞岱岩一事徹底說開,俞岱岩張翠山殷素素三人心中鬱結凈去,每個人臉上都喜氣洋洋像是過年一般,傍晚時分,宋遠橋帶著莫聲谷張松溪殷梨亭等人來到了俞岱岩的院內,莫聲谷一進門就叫道,「俞二哥,你把我們叫到這裡來做什麼?」

  俞岱岩板著臉,「怎麼,不樂意來見三哥?」

  莫聲谷嘿嘿笑道,「哪能啊,我恨不得天天陪在三哥邊上。」

  俞岱岩搖搖頭笑道,「油嘴滑舌。」

  「哇,好香啊,是誰在下廚?」殷梨亭抽動了下鼻子,好奇道,「俞二哥,為何今日要召集我等一齊用餐,還是在俞三哥院內,不去外邊大廳。」

  俞蓮舟嘴角含笑,「等會你們便知道了。」

  莫聲谷湊到陳浩一旁問向陳浩,「小師弟,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陳浩點點頭,「我知道啊。」

  莫聲谷看著他,他看著莫聲谷,莫聲谷叫道,「那你倒是說啊。」

  陳浩學著俞蓮舟道,「等下你就知道了。」

  「你。」莫聲谷氣結,可又打不過陳浩,只得又去軟磨硬泡俞三哥。

  「好了好了,來了。」俞蓮舟叫道。

  眾人停下打鬧,看到有兩人正端著菜肴從裡屋走出,還有個半大的孩子小心翼翼地拿著飯碗,莫聲谷下意識道,「三哥,你院內什麼時候換廚子了,還有女眷?」

  俞岱岩作勢要打他,莫聲谷連忙閃躲,便聽到那廚子清朗開口,「莫七弟,你認不得我了么?」

  莫聲谷定睛看去,一愣,復又揉了揉雙眼,大叫道,「五哥!」

  張松溪和殷梨亭也是滿臉激動,連忙涌了上去圍著張翠山。

  「誒等等等等,等我先把菜放下。」

  宋遠橋和俞蓮舟站在一塊,看著師弟們打鬧臉帶笑意,通知其餘人只是讓他們過來吃飯,而對宋遠橋則是讓陳浩前去原原本本地敘述了一遍,本來應當是張翠山夫婦親自去拜見宋遠橋的,可是未免身份暴露,宋遠橋便讓他們安心待著,等自己一會過去見他們。

  之所以選在俞岱岩院落中聚餐亦是出於保密考慮,這裡地處偏僻,而且負責照顧俞岱岩的弟子都是忠心耿耿之輩,若是連願意照顧癱瘓在床無法行動的俞岱岩十年之久的弟子都無法信任,那這武當上下也無幾個算得上是忠心了。

  此時師父張三丰尚未出關,張翠山之事宋遠橋也不敢私自決斷,只得先隱藏起來待張三丰親自安排。

  其實眾人皆知張翠山性命定當無虞,張三丰最是偏愛張翠山,哦不,現在可能是陳浩,反正是絕不可能將張翠山往外推來保全武當的。

  眾人嬉戲打鬧一番,張翠山和殷素素已經將菜布完了,張翠山笑道,「你們來嘗嘗我的手藝,這是我在冰火島上磨鍊出來的。」

  莫聲谷最是迫不及待,夾了一滿筷塞入了嘴裡,連道,「好吃,好吃的都要把舌頭吞下去了,五哥的廚藝絕對是人間難得幾回聞。」莫聲谷翹起大拇指,搖頭晃腦地吊起了書袋子。

  張翠山笑道,「許久未見,七弟你一見面就給我戴高帽。」

  眾人推杯換盞好不快活,張無忌從未與這麼多的人一起吃飯,而且這些人都是滿臉笑容,都是自己的叔叔伯伯,張無忌極其開心,莫聲谷又是個孩童脾氣,很快便和張無忌玩到一起,兩人的笑聲不絕於耳。

  等到眾人停筷,天色已是極晚,月亮早就爬上了梢頭,殷素素帶著張無忌去附近的院落內睡覺了,那是下午遣人臨時收拾出來的,對外只說是招待貴客,眼下暫時安置張翠山一家,等到師父出關敲定事宜,張翠山一家便可回到自家在武當上的院落內了。

  俞蓮舟等殷素素帶著張無忌離去,開口道,「五弟妹和無忌在時有些話不好說,師父雖未出關,但咱們也得商量個章程,那龍門鏢局一事究竟該如何處理。」

  飯間之時張翠山將自己十年來的遭遇詳細地說了一遍,只是隱去了金毛獅王謝遜的下落,眾人也不在意,沒人想要去殺謝遜,尤其是張翠山把謝遜為惡的前因後果仔細的說了一遍,眾人皆是長吁短嘆。

  俞蓮舟嘆道,「這謝遜亦是個可憐人。」

  張無忌從美食之中抬起了頭,「叔叔伯伯們,我義父不是大壞蛋,他對無忌可好了,你們能不能不要殺他啊。」

  俞蓮舟啞然失笑,「反正我決計不會殺他便是。」

  眾人皆點頭,他們不會主動對其出手已是最大的寬容了,若是幫他那就違背了自家心中道義了。

  聽聞俞蓮舟提起龍門鏢局一事,莫聲谷最先出聲,他年紀不大,脾氣躁,極重兄弟情義,「五哥放心,我莫聲谷與你同進退,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五嫂犯下了這血案我與你們一併擔了。」

  殷梨亭亦是站起來道,「七弟說的不錯,事情起因是龍門鏢局護送三哥不當,致使三哥十年殘廢,五嫂殺了他鏢局滿門,也是出於一時義憤。」

  話還沒說完,他和莫聲谷兩人便被俞蓮舟一人一掌拍在了頭上,「我看你們兩是喝酒多了上頭,什麼話都敢往外說,若是師父聽到,起碼關你們數月禁閉,讓你們好好定定心。」

  「殺人全家老少,滅門屠戶之舉我輩豈能做得,爾等莫是忘了我因創出虎爪絕戶手被師父叱責了么。」

  俞蓮舟從武當擒拿手法「虎爪手」中得到啟發,推陳出新創出了十二招新招,威力比原來虎爪手大得多,可張三丰卻是叱責了他一番,言這門功夫太過歹毒,一出手便要人斷子絕孫,還特意在這門武功當中加上絕戶二字,意思便是讓大家謹記這門武功的威力甚毒,能不用便不用。

  張三丰武功光明正大,且處處留有餘地,從不以惡意傷人為目的,武當諸俠得到他的言傳身教,都是仁心仁義之輩,殷梨亭和莫聲谷先前言論有違武當訓誡,是以被俞蓮舟教訓了一番。

  俞蓮舟轉向了陳浩,「小師弟,你來講講你的看法罷。」

  陳浩年紀最小,可是天賦極高而且其行事光明磊落,甚得張三丰看重喜愛,他的看法能很大程度上左右張三丰的判斷選擇,所以俞蓮舟便先問向了陳浩,看看他的想法。

  說到這裡就不得不提一下武當諸俠了,大師哥宋遠橋年紀最長而且武功高深莫測,甚得底下弟子敬重,不過其人性子謙和,有點類似於好好先生,除了對宋青書嚴厲之外對其餘人都很好說話,所以師弟們都不怕他。

  二師哥俞蓮舟年紀比宋遠橋年輕些許,不過武功猶有勝出,其人不苟言笑,時常冷著一張臉,所以底下弟子都對其敬畏畏懼。

  宋遠橋和俞蓮舟二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將武當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條,像這種大事相商,都是俞蓮舟負責主持,宋遠橋負責總結一錘定音,兩人合作數十年默契無比。

  陳浩聽見俞蓮舟叫到他名姓,便站了起來想了想道,「其實我的想法和四哥差不多。」

  眾人皆看向了武當四俠張松溪,張松溪滿臉驚愕,「你知道我什麼想法?」

  陳浩笑道,「四哥行事向來小心謹慎,可是對門內卻無有提防之心,我曾在師父書房內看到過四哥近些年的行程安排,四哥我能說出來嗎?」

  張松溪知道陳浩已經看出了自己做的一些準備,也不遮掩,笑道,「無礙,你說便是了。」

  陳浩點點頭,「四哥這些年東奔西走,常年不在門內,除了師父和大師哥安排的一些事宜外,四哥還自己外出了幾趟,而十分巧合的是,四哥那幾趟出行的地點都發生了不尋常的事情。」

  「準確的說是遇到了不尋常的人,大致有太原晉陽鏢局的總鏢頭雲鶴,金陵虎踞鏢局的總鏢頭祁天彪,京師燕雲鏢局的總鏢頭官九佳三位。」

  陳浩嘴角含笑,「我根據近些年的江湖風聞記載發現這幾位總鏢頭都曾陷入過極危極險之境,幸運的是最後都化險為夷,據他們後來回憶所述是有貴人相助,而巧的是四哥那時都在附近,每件事背後都有四哥的影子。」

  眾人皆反應過來,殷梨亭問道,「相救幾位總鏢頭之人是四哥你?」

  見陳浩已然猜到,張松溪大大方方承認道,「不錯,確實是我所為,本以為世上除我之外無人知曉,沒想到卻被小師弟你從蛛絲馬跡中推斷了出來,真是後生可畏。」

  陳浩只是在笑,他哪推斷的出來,他看到了張松溪的行程是真,那江湖風聞錄他確實也看過,可這結論卻是他後世的記憶告訴他的,由答案反推過程,那還不是任自己隨意捏造?

  陳浩正色道,「四哥的目的很明確,五嫂殺害了龍門鏢局滿門,最義憤填膺的便是同屬鏢局行當的其他鏢局,畢竟唇亡齒寒,他們也生怕自己遭受到這種事情,而四哥悄然對他們施以援手,待得日後他們真找上門,見到四哥那也不敢咄咄逼人,必會收斂許多。」

  張松溪嘆道,「不錯,我打的確實是這個主意,五弟妹殺害了龍門鏢局七十口人是事實,可即便殺了五弟妹也只不過多添一條人命,於事無補。」

  「反倒不如多做些善事減輕些罪孽,這下我心能安,日後也能堵住他們的嘴。」

  張翠山見到自己不在山中,張四哥亦是為自己勞心勞力,不懼辛勞四處奔走心中暖意流淌。

  陳浩說的平淡可眾人都能體會到其中的驚險,那幾位總鏢頭都是名滿天下之人,能讓他們陷入重大危機必是惹上了了不得的人物,張松溪能從火中取栗救下他們定是花費了許多心力,說不得還受了不少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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