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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商議

  胡張不敢有絲毫耽擱,迅速去延請了金剛門門主和各位長老,眾位長老齊聚一堂。

  其中一位長老敞開衣襟露出大肚皮看樣子正從床上爬起來,不滿的說道,「我說胡長老,這麼急急忙忙的叫我們趕過來幹什麼。」

  「平白打攪了我的興緻。」

  胡張知道他的性子,也不和他計較,待得眾人皆在,他問向門主道,「掌門,我斗膽問一句,空聞空智二位師兄現在何處?」

  掌門法號喚作空見,亦是昔年火工頭陀門下弟子,胡張等人都是後來加入,雖是平輩,但卻沒有法號只有俗家姓名。

  空見臉色一凝,不悅道,「我之前對你們言過,不得提起這二位師兄之事,此事莫要再提。」

  「就是就是,胡長老你這是不把掌門的話往心裡放。」

  胡張怒視剛剛拱火的長老,這長老平素就和他不太對付,一有機會就擠兌他,這下又是不分輕重給掌門上眼藥,胡張怒聲道,「這關係到我金剛門生死存亡,諸位要是不在乎就當我沒提過這回事,自行離去吧。」

  見到胡張發怒了,空見臉色和緩下來,他知道這個長老平素為門中著想甚多,且不是那等喜愛夸夸其談之人。

  空見想了想道,「多的我也不便說,那二位師兄此刻應在中原。」

  胡張喃喃道,「那便沒錯了。」

  空見皺眉,「胡長老有話不妨直說,這裡沒有外人。」

  胡張苦笑一聲,「我金剛門怕是惹上大事了。」接著他將陳浩的到來和他先前與自己所言盡皆轉述給了在場眾人。

  胡張嘆道,「那武當陳少俠言之鑿鑿,說他師門長輩之傷勢乃是我金剛門所為,必須要我們交出黑玉斷續膏。」

  「而且其能一口道出空聞空智二人法號,此事應當不是空穴來風,這便是我今日緊急召集各位的原因所在了。」

  有長老不以為意道,「那便給他唄,我記得庫存不是還有嗎?」

  另一長老冷冷道,「徐長老莫不是糊塗了,黑玉斷續膏乃我門中聖葯,今天他說是他是武當的,張口說要我們便給,那明天要是來個峨眉的也要,我們是給還是不給?我覺得決不能開這個口子。」

  有一長老呵呵撫須笑道,「那不是空聞空智二位師兄打傷了他們門人嘛。」

  另一長老嗤笑一聲,「口說無憑之事也可作為憑依?我看啊,不知道是哪裡竄出來的毛頭小子,盯上了我們的黑玉斷續膏,隨便編造了這麼一番話,要是信了,我們金剛門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胡張點點頭,他心中亦是有著這般憂慮,你說你是武當弟子這可以從武功路數上證明,但你說是我金剛門人打傷了你門人,這可得有真憑實據才是,只不過陳浩先前氣勢過於強盛,他下意識地信以為真,連忙來尋眾位長老相商。

  見眾位師弟爭喋不休,位於上首的空見想了想道,「胡長老,明日你帶那武當少俠來這一會,是非真假需得見過一面方可辨別。」

  眾人稱是,各自退去。

  等到四周無人之時,空見輕聲喚出一個小僧,交給他一封書信,「你去中原尋你二位師伯,告訴他武當來人了。」

  陳浩不知道金剛門召開了這麼一場緊急會議,他在金剛門住下后便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每日修持,吃飯飲水皆用先前所余乾糧,並非是擔心金剛門在這食物之中做文章,自從修鍊九陽神功之後自己便百毒不侵,不懼尋常毒素,而是這西域食物確實不合口味,還不如乾糧好吃。

  有了先前一幕,服侍他的弟子更加盡心儘力,第二天一早,便有人來相請,「陳少俠,門主有請。」

  陳浩跟著那弟子七繞八繞的繞到了一處所在,進去之後發現裡面有數人正坐在椅子上等待著,胡張坐在右首第三位,最上首的是一位看起來慈眉善目的老和尚。

  胡張先行開口介紹眾人,他指著上首那位老和尚恭敬說道,「陳少俠,這位是我金剛門的門主空見神僧。」

  「這幾位分別是我金剛門的長老葉辛,徐茂德,韋陽伯,婁明達。」

  接著胡張起身向諸位長老言道,「這便是我昨日與諸位提過的武當高徒陳浩陳少俠。」

  陳浩點點頭算是見過,其中有位長老鼻子里冷哼一聲,「我們是你前輩,晚輩見前輩竟不上前行禮,這便是武當的門風教養么。」

  陳浩冷笑道,「諸位雖然年紀比我大許多,可我輩分卻不見得比你們低了。」說話間暗自記下這位長老名姓。

  那徐茂德臉色怒容一閃,「好小子,你小小一個武當弟子也敢在我面前充大輩。」

  陳浩看向胡張,胡馳是知道自己身份的,那麼胡張也應當知曉才是,胡張見陳浩看過來連忙眼觀鼻鼻觀心不為所動,陳浩心中明了,多半是胡張故意沒告訴這位長老此事,想讓自己記恨此位長老,想到這裡,陳浩不禁有些感慨,這胡張是在西域呆的太久腦子壞了么,自己會記恨這位長老不假,可他胡張便能全身而退么。

  陳浩還未開口,上首的金剛門門主便打斷了徐茂德,空見臉色平靜,「徐長老,你且坐下吧。」

  「陳少俠所言非虛,他師承張三丰張道人,是當代武當八俠中的第八俠,若論輩分確實與我等相當。」

  徐茂德臉色泛青,怒哼一聲坐了下去,雖然他明白自己可能中了胡張的套得罪了陳浩不過也不以為意,他自小便在西域生活,什麼武當,什麼少林,即便強又能比我這金剛門強多少,這瓜娃子看著細皮嫩肉的能擋住我的幾拳?

  陳浩懶得多計較這些旁枝末節,直截了當道,「我的來意想必門主已然知曉,貴派是否已經有了決斷?」

  他是叫不出空見神僧這等稱呼的,區區西域金剛門,蕞爾之地也敢號稱神僧?

  那空見笑道,「陳少俠果然年輕氣盛,此事我等昨日確實有過商議。」

  「倘若真是我金剛門人傷了貴派弟子,那我金剛門二話不說立馬交出黑玉斷續膏,不僅如此,我還會派遣數位長老親自上門賠罪。」

  空見搖搖頭道,「可我金剛門遠在西域,自我師父創金剛門起便不再理會中原武林之事,陳少俠先前所言未免太過荒唐,我金剛門如何信陳少俠所言?」

  「貴派弟子身受重傷,我也深表遺憾,我金剛門亦是仰慕張三丰張道人的風姿和武當門庭,願意向貴派支援一些黑玉斷續膏。」

  「但這並非賠償,乃是我金剛門出於道義所為,而且今年門內黑玉斷續膏確實所剩不多,我向陳少俠保證,來年我一定派遣人手將這葯送至武當,或者陳少俠願意留在此地盤桓數月我金剛門亦是歡迎之至。」

  陳浩點點頭道,「這麼說三日後金剛門是不打算給我黑玉斷續膏了?」

  徐茂德忍不住叫道,「你這武當弟子怎這般蠻橫無理,我們已經答應給你黑玉斷續膏了還要怎樣?」

  「你說你師兄是為大力金剛指所傷,可我們又沒看到過你師兄傷勢如何信你,況且我聽說你們中原武林那少林寺亦是有著這門絕學,你為何一口咬定乃是我金剛門所為,是看我金剛門好欺負么?」

  徐茂德這番話說得有理有據,其他長老聽得也是頻頻點頭,那門主亦是微微頷首。

  陳浩豈會不知金剛門已是做出了讓步,自己之行確實有咄咄逼人之嫌,若是昨日,陳浩興許便應下了,雖然自己確實很想要馬上得到黑玉斷續膏,可若是金剛門確實不知情,而自己強行逼壓不僅會適得其反自己心中亦會過意不去,可今日卻不同了。

  陳浩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拿捏在手上抖開,笑道,「敢問門主,這封書信作何解釋。」

  眾人都是武功有成之輩,瞬息之間便已看清書信上內容,心中一顫,這是空見的筆跡確鑿無疑,上面所書是讓空聞空智二位師兄多加小心,言武當已然知曉他們二位當年所為之事。

  空見眼皮止不住地一抖,怎麼可能,在自己家的地盤送信出去也能被攔截?

  陳浩似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那位送信弟子我並未傷其性命,這是我對你們金剛門最後的一次容忍了。」

  先前他以為興許只是空聞空智二人自己貪圖名利加入了汝陽王麾下,可這封書信無疑證明此事金剛門絕逃脫不了關係,起碼眼前這位門主是知情的。

  空見耷拉著眼皮,淡淡道,「少俠為了黑玉斷續膏真是無所不用至極,居然還費盡心思模仿老衲筆跡,武當派果然是名門正派。」無論如何,此事決不能應。

  其餘長老雖然有些狐疑不定,但在此刻都堅定的站在了空見的這一邊,金剛門在關鍵時刻還是能握成一股繩的,不然早就分崩離析了。

  陳浩手掌發力,信紙粉碎成碎末掉落在地上,「你們是否承認無關緊要。」

  「這封信的作用是說服了我自己。」

  陳浩摸向身後長劍,內力噴薄,長袍無風自動,「你們金剛門上下沆瀣一氣,傷我師兄,還多次惡意中傷我武當名聲。」

  「今日武當弟子陳浩當以此劍,平你金剛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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