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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其實皇上心裏早就有數了,又何必奴才說明呢。”


  肖福海可是聽說了梨園殿中的事情,有太後攔著,這消息絕對沒有傳入皇帝耳中,依照皇後的表現,若是看到了皇上的這張臉就算是不哭鬧,也絕對不會忍受。


  在皇上看來,聯姻不過是一場交易,但對於一個背井離鄉的女子而言,這場交易本身就已經決定了自己的下半輩子。


  夜淩月笑了笑,聲音沙啞的說道,“不過是聯姻罷了。”


  也就是說,他並不在意花影魅在看到自己的樣子時是否會驚慌失措,那麽他又為何多次一問?

  “雖然是早就決定了,但朕還是覺得問問你的意見心理踏實。”其實夜淩月隻是想讓肖鈺明確的知道他對花影魅沒有任何的感情,更是防止她對於自己的決定抱有懷疑而從魅兒的身上得以驗證。


  肖福海微微一愣,他從先皇還是皇子的時候就跟隨在先皇身邊,先皇帶他不薄,肖福海不怕自己會沒命,隻怕自己的家人會因此受到牽連,是他該死所以才出賣了先皇,如今看到當今皇上對他如此信任,肖福海的心裏頗不是滋味,但事到如今,他根本就無法回頭了。


  肖福海不是孤兒,也不是被家裏賣進來的,而是因為家窮,所以自願進了皇宮當了太監,他的家人都住在都城裏,享受著他因為背叛先皇而得來的一切。


  為了肖家做了這麽多事情,難道他背叛了肖鈺皇上就能饒了他?不,這是不可能的,肖福海收起心中的不忍,衝著夜淩月拱了拱身子。


  夜淩月麵具下的唇掛著冰冷如霜的笑,“擺駕,梨園殿。”


  夜淩月到梨園殿的時候已經快三更天了,屋內燭光閃爍,守夜的太監安靜的坐在主臥外,迷迷糊糊的半夢半醒。


  “啊~~~~”


  驚恐的呼叫聲震得他立馬坐了起來,秋蟬與小小沒有動,隻聽嘎吱一聲,秋兒衣衫不整的跑向主臥,敲門時已經扣好了褂子上最後的一個口扣子,“娘娘,娘娘你怎麽了?”


  屋內傳來花影魅心有餘悸的聲音,“沒事,就是做惡夢了,你下去吧。”


  秋兒應了聲,知道花影魅無事鬆了一口大氣,吩咐守在今個兒守夜的太監警醒著點,隨後拍著胸脯回了房間。


  梨園殿,聽到花影魅叫聲下人們各有心思,注定又是個不眠之夜。


  主臥內,夜淩月捏了捏花影魅的鼻子,聲音寵溺的低聲笑道:“聽到你這聲叫,外麵的人可是要徹夜不眠好了。”


  花影魅打下夜淩月的手,轉過身麵對著夜淩月,眨了眨眼,翦瞳中閃爍著無辜的光芒:“我隻是做了噩夢啊。”


  那意思就是,外麵的人怎麽想,睡不睡的著與她何幹?

  夜淩月低下頭,深邃的瞳眸映著花影魅慵懶俏麗的樣子,在月落光華的映照下,身上似是鍍上了一層薄薄的光輝,那無辜戲謔的模樣,像極了一隻偷了腥的小狐狸。


  夜淩月勾起淡粉色的唇瓣,蜻蜓點水般的在花影魅的額頭烙下印記,漫不經心的隨口說道:“魅兒,想不想與為夫浪跡天涯?”


  “好啊!”


  “說定了!”夜淩月語落翻身而起,迅速的穿好了衣衫擺駕回了禦書房。


  翌日一早,梨園殿發生的事情就被傳的沸沸揚揚了。


  “娘娘,那花影魅聽說是病了。”玉璽殿,春菊一邊為肖鈺攏著青絲,一邊嚼著耳根。


  肖鈺隻是慵懶的嗯了一聲,春菊捂嘴偷笑,“昨個夜裏梨園殿可是鬧了一通,似是說是那花影魅做了噩夢,不過沒過多久皇上就擺駕去了禦書房,看來……”


  春菊的話沒有說完,但話中的意思卻是明顯的很,結合著早先傳著的花影魅詢問梨園殿太監宮女的話,很顯然是花影魅看到了皇上麵具下的真實樣貌。


  嗬,不過是個聯姻來的公主。哪配看到皇上的真容,這種注重外貌的膚淺女子,活該她被嚇得生了病。


  春菊惡狠狠地想著,可她卻沒有想到,她這般對夜淩月忠心耿耿,難道除了恩情與命令外,就不是因為他的外貌而心生愛慕嗎?


  當初她還嫉妒花影魅能夠成為夜淩月的正妻,這個時候春菊不由得笑起了自己,你說說她嫉妒什麽!

  肖鈺透過銅鏡掃了一眼笑意滿滿的春菊,慢悠悠的張開紅唇,“春菊,你似乎很不待見皇後?”


  春菊將肖鈺的青絲綰成髻,隨後才道:“奴婢不敢,奴婢隻是嘴碎。”


  “嗯!”肖鈺閉目輕嗯了一聲。


  雖然玉璽殿內都是她的心腹,但這幫奴才們要是說的起興在外麵忘了分寸可就不好了。


  春菊提到嗓子眼的心慢慢降了回去,不再多言。


  一連幾天皇上也為在擺駕梨園殿,那日發生在梨園殿的事情被傳的越演越烈,甚至流到了宮外。


  紅蓮握著酒杯的手微微一頓,妖豔的臉上掛著呲笑,花影魅那樣的女子能被鬼王的一張臉給嚇到生病?雖然不知道花影魅這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但紅蓮卻知道她這麽做必是有所圖,也許就為了此時這傳言。


  早朝的時候夜淩月已經讓夜丞乾啟程前往明州,薑宇帶隊浩浩蕩蕩的出了城門,玉璽殿,太後抬手推了推發髻上插著的金簪,斜飛的翦瞳掃了一眼春菊,慢悠悠的站起身,她抬起手,春菊連忙扶住,“去梨園殿看看。”


  玉璽殿大太監聽聞連忙準備鑾駕。


  “太後娘娘駕到。”梨園殿,離著老遠就聽到了這通報聲,花影魅半倚伴臥的躺在床上,沒有血色的唇瓣聽到通報聲微不可查的笑了笑。


  “臣妾恭迎母後聖駕。”肖鈺走進梨園殿主臥室,花影魅掙紮著起身,肖鈺揚手阻止了她起身的動作,快走了幾步走到花影魅身邊,按住她的肩膀讓她重新躺回了床上,關切擔憂的問道:“這好好的怎麽就病了呢。”


  若不是知道肖鈺的為人,還真以為她是真的關心呢。


  花影魅揚了揚唇角,姑且算是在笑,聲音中明顯中氣不足,柔柔弱弱的說道:“謝母後關懷,臣妾沒有什麽大事,可能是初來乍到,有些水土不服。”


  肖鈺眼底閃過一抹精芒,寬慰的拍著花影魅的手,看著她蒼白的麵容十分心疼,“可憐的孩子。”


  隨後轉頭淩厲的目光落在屋中伺候在花影魅身側的小小與一眾宮女身上,道:“你們這些奴才,就是這麽照顧皇後娘娘的嗎?”


  太後震怒,屋中宮女誠惶誠恐的跪在地上。


  “太後娘娘息怒。”


  “母後.……”


  “魅兒不用為他們求情,我看這幫丫鬟是皮癢癢了!”肖鈺陰著臉,惹得一眾宮女一個勁的磕頭求饒。


  花影魅才不在乎葉喜國的宮女是否會被懲罰,但這些人中卻有小小三人,她不可能看著肖鈺在自己的麵把錢懲罰她們。


  “母後,她們伺候的很好,是魅兒自己的身子不好。”


  “你啊!”肖鈺無奈的看了她一眼,語氣親昵的似乎二人才是真正的母女,“你們這幫狗奴才,還不謝謝魅兒。”


  “多謝太後娘娘饒恕,多謝皇後娘娘寬容。”宮女們連忙道謝,肖鈺握著花影魅的手,道:“魅兒,我看這幫丫鬟是不行的,你帶來的幾個丫鬟畢竟不是葉喜的人,這樣,母後將身邊的大丫鬟賜給你,你看可好?”


  說是如此,還不是想要名正言順的找個人來監視自己。


  這樣也好,總比她偷偷摸摸的安插人進來自己再讓秋蟬調查的好,倒是省了她的事了。


  “多謝母後。”


  肖鈺對花影魅的表現很是滿意,有點小聰明,十分識時務,若是她安安穩穩的當這個皇後,等到丞乾坐上皇位後,她還能留著她給丞乾當個妃子,畢竟那個廢物皇上不能人道,她也算是清白。再說葉喜政變衡南不會理會,但若是因此讓花影魅死掉,那衡南不就此發難才怪呢。


  “吩咐下去,密切監視花影魅。”肖鈺回到玉璽殿後,對著心腹下達命令。


  肖鈺將自己的陪嫁丫鬟紅玉賜給了花影魅,麵對紅玉,花影魅自然不會拿大,紅玉也十分清楚自己為何會被太後排到花影魅身邊,倒是對花影魅恭恭敬敬。


  “姑姑!”小小衝著紅玉行了個禮,隨後道:“娘娘的湯藥已經煎好了。”


  紅玉接過小小手中的湯藥親自喂給花影魅,見她喝的一滴不剩這才放心的放下了碗。


  夜深之後,夜淩月悄然無聲的出現在花影魅麵前,“魅兒,我們去明州!”
……

  馬車車輪碾壓著被人走多了而走出來的土路,天蒙蒙亮,太陽衝破地平麵,慢慢的升入半空,火紅色的光芒照耀著大地,喚醒馬車內沉睡中的人兒。


  一隻玉手撩起馬車車窗上的簾子,瑰麗的顏色照進透過車窗凝望著天空的翦瞳,光華流轉,這雙眸子中竟閃過一抹璀璨的光輝。


  一雙粗糙的大手從背後抱住這雙眸子的主人,墨色的長發輕輕的垂在眸子主人身側,隨著車窗外吹進的風漂浮在半空中。


  “真美!”


  宛若大提琴般低醇渾厚的聲音回蕩在並不算寬敞的馬車中,隨後是一聲讚同的附和,“是啊,日出真的好美。”


  擁有動聽嗓音的男子笑了笑,望著女子被陽光映照著的側臉,輕聲道:“我說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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