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栽贓”還是“嫁禍”
我倆這大中午的喝著喝著,也就睡著了。
待醒來時,師父已坐在屋中,正滿臉無奈的看著我們。
“師父你回來了,你這一大早去哪兒了?”我帶著睡眼惺忪的問道。
“我還想問你,大白天喝的這麽爛醉是為什麽?”
“還能為什麽!”我指了指睡在一旁未醒的祐寄雲,“昨日不是說好,今天去飛蘭閣買新衣嗎?”
“然後呢?”
“然後就遇見慕容湟了,在遇見她之前,她那個什麽表妹要來爭搶祐寄雲已買好的衣服,我們就發生口角了,踢了那個表妹兩腳,接著,祐寄雲回來就喝悶酒了。”
我盤腿扶額坐在床邊,如實說道。
話說,明明沒睡多久,而且這酒的度數一點兒也不高,為什麽頭會這麽昏呢?還有,這左眼皮一直跳個不停,是怎麽回事?
師父聽完我的訴說,沒有發表他的意見,則是單手倚頭的沉思著。
過了許久,才慢慢睜開眼睛,看著我說道:“去梳洗一下,看你這狼狽樣,真是丟人。”
呃!
本打算再睡一會兒的我,見著師父發令了,也隻好乖乖去洗漱了。
待我梳洗完畢後,祐寄雲也醒了。
接著,師父站起身子走到窗邊,將窗戶虛掩著向下張望一番,將我與祐寄雲叫道身前說道:“你們今日踢的那個慕容湟的表妹,是不是叫陸天露。”
“嗯?”我與祐寄雲互看一眼,猶豫的說道:“不知道姓啥,但是,好像是叫天露來著,怎麽師父你認識?”
“我不認識,但估計這會兒閻王爺應該認識她了?”
“什麽意思?”我與祐寄雲一下子警覺,才發現師父的神色有些沉重。
這時,師父將窗戶關上,走回屋內,淡淡說道:“那個陸天露在一個時辰前死了。”
“啥?”
“怎麽死的?”
祐寄雲與我同時說道。
“怎麽死的暫時不知道,但你們倆個是首要嫌疑人,因為,今日你倆踢她的事情,已經滿城皆知了。”
師父說著垂眸悠悠倒了一杯茶喝著。
而我與祐寄雲則是一臉懵圈,完全想不明白,這陸天露怎麽會死?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這人不是我們殺的,我們那兩腳雖然力道大,但不至於將她踢死。
可現在這狀況,正如師父所說,全城都知道我們踢了她兩腳,恰巧她又在我們踢了之後不久死了,我們這嫌疑不大才怪。
“對了,師父,那個陸天露是什麽來頭?她這一個時辰前就死了,我倆這最大嫌疑人,怎麽還沒人來盤查啊?”
我坐在師父對麵,也到了一杯茶,自顧的喝著。
“怎麽,那麽想進大牢啊!”師父抬眸看了一眼,篾笑道:“就算你想進,也輪不到你。”
“輪不到我,什麽意思?”
嗯?師父挑眉看向祐寄雲,“這事兒是針對她的,現在還沒人來盤查你們,應該是他們還沒找到她人在哪兒吧!要不,你讓她出去溜達幾步看看。”
“針對我?”祐寄雲不解的指著自己,“為什麽要針對我?”
“這個……”師父將手中的茶杯放下,解釋道:“原因有很多,但我們目前猜測的有兩個,一是你父親在北塞的勢力威脅到了西北的慕容家,所以,慕容家想借你除掉你父親,二是你與葉木樨的婚約,雖然,都說不久之後,葉木樨會與慕容湟定親,但這個不久,是多久?沒有定數,慕容家這段時日一直上書聖上,希望聖上能命人定一個婚期,但聖上一直說再議,這讓慕容家心中懷恨,認為是你祐家在中間搗鬼,才使這定親之日,遙遙無期。”
“那他們可以定日子啊!”我岔話道。
“笨蛋。”師父白了我一眼,“兩家定日子,需兩家都寫了婚書之後,才可定。雖然慕容家寫了,但葉家遲遲未寫,這才會讓慕容家著急上書啊!”
哈?還有這套說辭,我一時覺得自己確實有點白癡了。
“可……”我突然心頭一緊,“可也不至於要弄死陸天露來陷害祐寄雲吧!”
“至於。”祐寄雲坐在我身旁,神色沉重的說道:“我剛想起,這陸天露是兵部侍郎陸正家的女兒,若是我把他女兒殺了,兵部會第一個出來彈劾我父親。”
“可兵部尚書是葉木樨啊!”
祐寄雲看著我,苦笑道:“自從這位新帝登基後,葉木樨與沈君揚的地位以及大不如以前了,幾乎都被新帝安排進去的人架空了。他倆如今還不如一個縣太爺。”
怎麽會這樣?這些事兒我從未聽說過,北寧明知道這些事嗎?
如果知道,他為什麽要讓位呢?如果不知道,那他現在的處境是不是也不太好?
MD,這腦子越想越亂,忽然,我看向師父,問道:“你怎麽會知道那麽多事情?”
師父勾唇笑道:“這些都是玲瓏娘子那麵傳來的消息。”
“玲瓏娘子?她回來了?”
砰砰砰……
師父還未開口回答,我們房門便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見狀,我急忙起身走向門邊,詢問幾句後,發現敲門的是掌櫃的。
他一進屋就將一紙條遞與師父,然後,對我們說道:“刑部的差役一刻鍾後,便會來到這裏。你們小心點。”
然後就匆匆離去。
師父展開手中的紙條,看完後將紙條遞與我身前,試探道:“想看看不?”
“廢話!”奪過紙條,我掃了一眼,便愣住了,這紙條上的筆跡是——北寧明的。
而紙條上的內容很簡單:
護好子心。
“這……”我雙眸不解的看向師父,隨後,狐疑道:“你們是不是在密謀什麽大事?我總感覺好像有什麽事,是我不知道的。”
“嗬,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師父從我手中抽回紙條,燃起火折子將其燒掉後,對祐寄雲說道:“這次,可能得勞煩祐將軍進一次大牢了,不然,他們的疑心無法打消。”
“他們是誰?”
我與祐寄雲異口同聲問道。
“不可說,你們隻管按部就班,該幹嘛,幹嘛去!”師父又重新握住茶杯,緩緩喝著。
嗬嗬,我冷笑兩聲,說道:“你確定我們該幹嘛,就幹嘛?”
“嗯!”師父點點頭。
“那行。”我轉身一手拍在祐寄雲的右肩上,鄭重說道:“好兄弟,等你進了大牢,我就去劫獄,這事兒我想幹一輩子了,一直沒機會,今天,終於等到這個機會了,你一定要成全我。”
噗——
師父一口熱茶噴出,罵道:“你說什麽胡話啊!你敢去。”
“你不是說該幹嘛,幹嘛嗎?祐寄雲進大牢了,我這好友難道不應該劫獄嗎!”白了師父一眼,我轉眸真誠的看向祐寄雲。
誰料,祐寄雲不耐煩的將我手給推開說道:“誰是你兄弟,滾!”